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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下避雨,等著小廚房做好綠豆蓮子粥,給娘娘端過去。也沒說旁的話,就是奴婢說,許是今兒個天兒不好,讓人心煩意亂的。”
衛菡萏這是給了兩邊各退一步的餘地,她說著,便又拉來了水鳶道:“水鳶姐姐當時也在,咱們只說怕娘娘心裡不痛快,要小心伺候著。”
卉春明明知道這幾個人是在背後議論顧臨怡不孕之事,她絕不能當著皇帝的面兒說出來。就算這件事情過了,她也不想讓顧臨怡知道,心裡跟著難過。她細細一想,左右,自己有的是機會去收拾衛菡萏等人,便也鬆了口。臊眉耷眼的垂首說道:“那許是奴婢聽錯了,錯怪了她們。”
皇帝原本覺著衛菡萏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宮女,這三兩句,便為自己尋了臺階,可見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便越發對她有了兩分好感,當即一笑,與卉春道:“你既是顧妃宮中掌事的宮女,也要寬厚一些。別為了一點子芝麻大的小事,就要打要罰。多與你們娘娘學一學,如何寬厚處世。”
霍延泓這話說的緩慢而悠長,最後四字聽在顧臨怡的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這明明是在誇讚她的話,卻隱隱帶著些揶揄和諷刺的意味。
“衛菡萏,你起來吧。往後若遇見冤枉事兒,不必尋死覓活的。放著顧妃在,不會失了公允。”霍延泓說著,很快的起身。轉頭朗笑著與顧臨怡道:“朕還有事,不留了。”
顧臨怡慌忙起身向霍延泓跪安,直到在殿門口,目送著聖駕被一團燈燭的簇擁中越走越遠。她才終於將面上的笑容收斂,沉下臉,道:“這是還嫌本宮不夠煩,變著法兒的尋事!”
衛菡萏眷戀不捨的看著紫金色的袍角在門口蕩過,見霍延泓越走越遠,眼中竟不覺落了淚。
卉春上前扶著顧臨怡,冷冷一笑,譏諷的看著衛菡萏道:“奴婢看著,這宮女如今是有天大的本事。竟能請得動皇上不顧政事,過來咱們這裡說情!”卉春這番話似是撥動了顧臨怡心上的某一處心絃,眸色幽沉的盯著衛菡萏。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衛菡萏身上發顫,端的是心膽巨寒,忙匍匐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她說著,淚珠子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啜泣著道:“奴婢當真沒在背後嚼舌根子,奴婢就是一時冤屈,不當心跌進了湖裡。奴婢也與皇上說明,是自己不當心吶!皇上,皇上是想見娘娘,才帶著奴婢過來的。”
顧臨怡微微牽唇,嘴角帶著說不出的冷冽,美麗而嬌柔的臉上,陰沉沉的,讓人害怕,“你倒是個乖覺會說話的。”
卉春咬牙,恨聲與顧臨怡道:“娘娘,她這樣巧言令色的人,就應該拖下去打死。教她顛倒黑白,頂著楚楚可憐的臉,去狐媚皇上。”
顧臨怡厭惡的看著衛菡萏怯生生的表情,並不覺得她有任何狐媚霍延泓的資本。
這衛菡萏並非絕色,宮裡環肥燕瘦,美麗傾城的女子是一個賽一個。衛菡萏是那種丟在人堆兒裡,也尋不出來的普通模樣。若說好,也不過是清麗耐看一些而已。
最出挑的便是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眼眸盈盈,帶著波光瀲灩的春情。她生的瘦弱纖纖,平日辦事說話,便總是如受驚的小貓、小兔子一樣,怯懦又羞赧的樣子。
顧臨怡最不喜歡這樣唯唯諾諾的人,從來都不肯讓衛菡萏在眼前晃盪。
可這樣的女子,恰恰就好在一個嬌弱上。在皇帝眼裡,就算這樣的人錯了,只怕也會覺著是旁人欺負了她。這些年裡,後宮的女子,多半都是出身世家高門的貴女。誰成日裡會有這般受氣委屈的模樣呢?更別說這等唯唯諾諾、楚楚可憐、眼中泛淚的樣子了。
“打死?”顧臨怡反問一聲,語氣裡無波無瀾,一絲溫度也沒有。“先關她一晚上再說吧!也不必用刑,等過兩日皇上忘了這回事兒,尋個無人的井裡丟下去便是了。”
衛菡萏被顧臨怡這話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膝行著上前預備抱住顧臨怡的雙足道:“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有什麼旁的心思。奴婢是忠心耿耿,要好好伺候娘娘的呀!”
顧臨怡連連退後,似乎讓衛菡萏碰見自己的衣裙,她都會覺得噁心一樣。
卉春抬腳,不需多用力,便將衛菡萏踢開了。揚聲去叫水鳶等人把衛菡萏拖下去。衛菡萏掙脫不開,便不住的哭叫哀求著向顧臨怡求情。那聲音被卉春關上的門隔在外面,轉瞬便沒了聲響。卉春回首,剛要與顧臨怡說什麼。卻見顧臨怡眸光幽沉,靜默的回身進了內殿。
卉春快步跟上去道:“娘娘……”
顧臨怡乏累一笑,隨手將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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