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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著姜子君離去。
跟在她身後的綠竹與小回子兩人,似是經歷了一場劫難一般,各自雖有些餘悸未平,卻也都沉浸在懲治了惡人的喜悅中。
小回子想著姜子君離開時說的話,唸了一句佛,道:“當真是佛祖庇佑,這李姑娘非但沒出賣咱們,方才還幫咱們說了話呢,是可信之人!”
綠竹卻微微有些不滿,輕輕的嗤了一聲,“從前如嬪還是個好的呢,誰知道到頭來也做出了這等謀害人命的事兒。那李香薷到底是從前害過咱們的人,就算這一次是好的。焉知她是不是還打著從前的主意,先博取咱們的信任好感,反過來再害咱們呢?”
小回子撇了撇嘴唇,小聲說道:“你這樣烏眼兒雞似的針對李姑娘,還不是因為孫侍衛!”
綠竹一聽小回子這話,立時急了,“我做什麼因為孫侍衛,我多一顆心,也不過是小心提防她謀害主子。她有本事收買了人心,讓你心甘情願拎著加了東西的水回來,害了咱們還唸叨她的好。怎麼?天底下的人,都得吃她這一套麼?”
雲千雪原本在心裡兀自想著李香薷是如何做到的,也沒大注意兩人的談話,如今聽見二人說話的聲音漸大,才回過神,當即一笑,“綠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心一些也是無錯,只不過如今李香薷到底沒有惡意,咱們也用得著她。”雲千雪回眸,盯著綠竹,似是託付她一般,道:“你若是心裡不放心,就暗中盯著她。總歸咱們也需要她幫襯,面兒上總得過得去一些。”
雲千雪這番話,其實是盼著綠竹有一日能看明白,想清楚。綠竹喜滋滋的一笑,揚眉看了一眼小回子。小回子吐了吐舌頭,沒再與她深說下去。
約摸和敬夫人離開了大半個時辰,雲千雪正散了髮髻,對鏡篦發的功夫,李香薷捧著她從前被收走的兩匣子銀錢進了屋。瞧見雲千雪,一如往常的恭敬規矩,道:“小主安康。這匣子裡面的銀錢被錢姑姑用了一些,不過還剩了大半。”
雲千雪略略頷首,一隻手捋著一縷烏髮,自銅鏡之中看著李香薷恭謹的神情,悠然道:“這麼多天都沒個動靜,你是幾時去尋和敬夫人的?”
李香薷狡黠一笑,道:“如嬪最鬆懈的時候,就是來冷宮的時候。如嬪與和敬夫人同住在關雎宮,若是奴婢想要徹底的避過如嬪的眼線,就要在如嬪最掉以輕心的時候。所以,只要等如嬪到了冷宮,奴婢去知會和敬夫人便是了。左右小主知道一切都是如嬪的詭計,必定不會隨著如嬪出來。小主拖延時間的功夫,足夠奴婢去將和敬夫人請來了。”
雲千雪雖在心裡隱隱猜到了她此舉,如今聽她親口說出來,仍舊忍不住感嘆她的聰明機智,很是讚許的點頭,回身讓李香薷坐下道:“錢姑姑一去,只盼著再入冷宮的管事好相處一些。”
李香薷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雲千雪,下意識的反問道:“小主已經順利將如嬪除去,想必洗清冤屈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何不好好的想想,如何讓如嬪將背後指使的人吐出來。如何能順利出去冷宮呢。”
雲千雪自然之道李香薷為何這般心急不已,可她卻知道一點,出冷宮哪裡是那般輕易的事兒。再者,她心裡還有一層疑惑未想好。她並不正面回絕李香薷的話,而是安撫的說道:“若是能順利出了冷宮,我自會將你要到我的身邊。你放心便是了。”
雲千雪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李香薷自是不好再多言語什麼,臻首一低,默默的應了,便不再多做打擾,回了自己的住所。
因著這一日折騰的極晚,到了第二日,和敬夫人才向太后稟報瞭如嬪所為。太后只道不想過問,一切由著和敬夫人處置便是。和敬夫人立時讓人將宮中的事兒寫成摺子,並著自己的意思送去木蘭行宮,請皇帝定奪。
很快,皇帝那邊也有了結論。如和敬夫人處置的一樣,先禁足關押,待聖駕回京,再做定奪。
錢姑姑被送去浣衣局之後,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冷宮裡就來了新管事。
新來的曲姑姑是曲尚侍的親妹,曾經沒少受到雲千雪的姑母——端敏皇后的恩惠。對雲千雪,自然是十分照顧。這倒也多虧了和敬夫人的心思,讓雲千雪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只不過自如嬪一事後,雲千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進了三伏天,月事不調不說,人也極快的虛弱下來,消瘦的不成人形。因著莫無名隨聖駕出宮的,雲千雪不放心旁的御醫。又只以為自己不過是因為身子虛,苦夏的緣故,未曾十分的上心。即便往日李香薷要瞧一瞧她,她也都推說不必。
這一日晨起,雲千雪便覺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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