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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不知道宮裡下沒下雨。”
尹航偷眼打量著霍延泓的神情,心想著,得嘞,皇上這是又在心裡記掛雲氏了。他硬撐著不說,一聽見雲氏有孕,便又失魂落魄,茶飯不思了。“這個,宮裡離著木蘭遠著呢,奴才約摸著。也許會下雨,也許未必。若是下雨,京中能涼爽一些。宮裡的諸位娘娘小主,也舒坦一些。若是個豔陽天也好,看著那暖日融融,心裡也高興呢!”雲千雪往日裡最喜歡晴天,霍延泓聽見尹航這樣說,抿唇幽幽道:“晴天才好!”
尹航撐不住,不露痕跡的抿嘴一笑,小聲道:“皇上,柳大人都在偏殿等著呢。此番若是順利,咱們也能早日回京。”
霍延泓默默的回身,靜謐的盯了他一刻,很快,闊步走進了雨裡。尹航連忙跟上去,一邊為皇帝撐著傘,一邊道:“陛下可等等奴才吧,淋了雨著了涼,得讓多少人心疼。”
霍延泓才不等他,走的飛快。出了煙波致爽殿,便要往松風齋去。只是剛一踏出院門口,冷不防的撞上了一個宮女。那宮女手裡提著食盒,舉著傘頂著大雨,也不瞧前面的路。霍延泓快步走在一眾隨侍之前,忽的從院子裡躥出來,也沒瞧見她。一把傘撞在霍延泓的身上,碰了個滿懷。
尹航跟在後面,瞧著皇上被撞,立時急了。讓人將那跌倒在地的宮女按住,怒斥道:“哪兒的混賬宮人,眼睛張到後腦勺兒去了嗎?陛下過來,也不知道避開。往哪兒撞呢!”那宮女被這話嚇了一跳,按在地上也不敢動彈。
這雨下的極大,滿地生煙。
宮女方才被皇帝撞得跌倒在地,臉上衣服上便都沾了泥水。此刻傾盆大雨將她整個人澆的溼漉漉的,很是狼狽。那宮女被嚇得不輕,怯生生的抬眼,十分無助可憐的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是顧妃宮裡的宮人,奉命來給皇上送點心來了。”
皇帝聞言,立時有些不耐煩起來,冷聲道:“朕不是叫她往後免了這些勞什子的事兒嗎?若當真閒,就想些旁的打發時間。”
宮女眼裡含著淚,很快的垂下頭,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句是。這番楚楚的樣子,倒是惹得霍延泓一怔,似有些過意不去,道:“得了,你回去吧。”
小宮女如逢大赦的脆脆應下,立時叩頭謝過皇帝。霍延泓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回首對跟著自己的尹航道:“給她一件宮裝。”這番話說完,三步並作兩步,很快的離開了。
那宮女原本以為惹皇上動了怒,就算死罪能免,怕是也活罪難逃了。誰承想這麼輕易的過去了,是千恩萬謝恭送了皇帝,也不勞尹航派過來的人費心,很快將撞翻的食盒收拾好,提著快步回了顧臨怡住的金蓮映日去了。
今次伴駕隨行的一眾妃嬪,沒人只帶了四個宮女與兩個太監。如此,還是精簡了人數的。這送吃食的宮女,並不是顧臨怡宮中最得力的人。此番出門,顧臨怡將最得力的兩個留在了宮中照看。只帶了一個貼身心腹宮女卉春和未央宮裡的太監總管良安。剩下的宮女,多半都是平日裡勤勤懇懇,敦厚老實的人。
“菡萏讓你好好的去給皇上送點心,怎麼這幅狼狽的樣子就回來了?”
衛菡萏剛進院子,便被另外兩個當值的宮女攔住了去路。
她唯唯諾諾的縮著脖子,抬手用溼漉漉的袖子抹了一把臉,怯生生道:“兩位姐姐讓一讓,容我換身兒衣裳,進去給娘娘覆命!”
水鳶嬉笑的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道:“太后賜下來的坐胎藥還在小廚房裡溫著,娘娘剛小憩醒過來,你換過衣服,一併給她拿過去吧。”
衛菡萏聽著水鳶這話,不禁一顫。想起顧妃往日裡對坐胎藥的態度,不免有些不安,想要推脫,囁嚅著說道:“有勞兩位姐姐去送一下那藥,我總不能這樣進屋子。等換過衣服,怕是再耽誤娘娘用藥。”
水鳶冷著臉,譏諷的一笑道:“不礙的,左右娘娘往日對這些藥也是從不上心。你換下衣服,再去也趕趟。”
因著衛菡萏平日裡性子和軟,顧妃宮裡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她一番。她不敢回絕,再難的活兒也只能應下來。如此,這些人便愈加得寸進尺。好活兒都是爭著搶著的去,那不好的活,都要推三阻四,到頭來就都落在了衛菡萏的身上。
便如給皇帝送點心這上,顧妃也曉得皇帝從來不吃這一套。卻是聽她母親漢陽大長公主的提點。說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只要在衣食住行上真心的去關懷皇帝、體諒皇帝,總有一天能讓皇帝覺出她的好。
只不過皇帝對她此番從來不為所動,顧妃即便是煩了,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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