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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委屈的說道:“原本皇上是要過來的,誰知半路躥出來一個宮女落了水。”
謝明昭聽著福壽的話,立時警覺起來,坐直了疑道:“宮女?”
福壽連忙點頭,“是個宮女,奴才在一邊兒聽著,彷彿是顧妃身邊的。下午還替顧妃給皇上送的糕點,不知道怎麼的落了湖。皇上叫人給抬回煙波致爽殿了。”
謝明昭心裡愈迦納罕,奇道:“既是顧妃身邊的人,不送回去,帶回煙波致爽殿是什麼道理。”
福壽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謝明昭越想越是想不通,只覺著今日好好的請皇帝過來,卻半路橫竄出來一個宮女,又或者是顧臨怡。她緊緊攥拳,牙咬得咯咯作響。
此時,煙波致爽殿裡明亮如白晝,重重紗帷,被涼風捲起,轉堂而過,讓人有一種涼絲絲的舒坦。
霍延泓端坐御案旁,一隻手執著奏章。偶爾,用硃筆在其上簡單的勾畫。俊容被忽明忽暗的燭光晃過,眉峰帶著細緻認真的專注,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時不時的會劃過瞭然於胸的笑意。
“陛下,太醫看過那宮女,回說沒什麼大礙,就是嗆了幾口水。奴才讓人給她備了一套衣衫,已經換上了。外面通報,已經過來了,陛下這會兒可要見她?”尹航低聲的,深怕打擾道霍延泓,小聲的問道。
霍延泓未抬雙目,仍舊垂首在案上看著奏章。少時,他才悠然的嗯了一聲,閒閒道:“帶過來吧。”
衛菡萏換過御前宮女給她的衣服,方才激動的情緒,也稍稍有些緩和下來。聽見皇帝要見她,心裡難免有些緊張。慢吞吞的跟著尹航進了大殿,一打眼,便瞧見霍延泓一身紫金色繡龍紋的常服,頭上束髮的金冠,鑲著一顆極大的明珠。四面紅燭攏著皇帝,五官似是雕刻的一般,有稜有角,異常俊美。
皇帝聽見動靜,也不抬頭。仍舊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的東西。那樣子,讓衛菡萏看的立時紅了臉。
她從前,何曾有過這樣面對面打量皇帝的機會。往日,只要皇上的聖駕一到,她們這些人便都要跪地垂首,目不斜視的盯著下面。比起皇上的面容,倒是那雙龍靴更讓她熟悉。
“奴婢恭請皇上聖安。”衛菡萏跪地,雙手疊在膝上,很是小心恭順的請安。
皇帝這才將筆放下,抬頭看著衛菡萏腦頂如雲的烏髮。她髻上只簪了一支宮紗絹花,是青色的。霍延泓記得,那是雲千雪最喜歡的顏色。許是從前的名字裡有一個青字,雲千雪便格外喜歡青碧色。連平日穿的衣服,也以相近青碧色的衣裙居多。
衛菡萏穿著這一身御前宮女的裝束,驀地讓霍延泓想起雲千雪剛入宮那會兒,住在建章宮的那些日子。神色在一瞬間,便溫和了下來,和緩道:“起來說話。”
衛菡萏有些侷促的道了一句“是”,緩緩的站起來,卻仍舊不敢抬頭,眼睛直盯著腳尖兒。她原本身量就小,還生的極為纖瘦。這會兒,整個人瞧著,便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你怎麼掉進湖裡的?”皇帝隨意開口問道。
衛菡萏被這樣一問,心裡是無比的酸楚。方才跳湖自盡的那股子委屈勁兒,全都湧了出來。可她從來都是個隱忍的性子,也最不會告狀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一言不發。
尹航在一邊兒看著,有些不悅道:“嘿,皇上問你話呢,怎麼不回!”
衛菡萏抽噎著,勉強說道:“是奴婢、是奴婢不當心。”
霍延泓才問這麼一句話,便叫她哭的這樣委屈冤枉,那哀哀啜泣的樣子,分外憐人。教人聽著於心不忍,“這雨下的再大,也不至於看不見那麼一大片橫在眼前的湖。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衛菡萏一直壓著頭,霍延泓也無心去瞧她。如今見她哭的這般傷心難過,才細細去瞧。她雙頰紅腫,一看,便知道是被人掌嘴的緣故。
霍延泓便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是犯了錯被顧妃責罰?”
衛菡萏聽見犯錯,方才被冤枉的委屈猛地湧了出來,跪地,激動的搖頭說道:“奴婢沒有犯錯,不是奴婢說的那些話。是旁人說的,奴婢都是冤枉的,奴婢沒犯錯。求皇上不要將奴婢趕出去,不要發賣奴婢。”
霍延泓瞧著她可憐,不禁慢慢的笑了一聲,道:“可是朕不讓你送點心,顧妃為難你了?”
衛菡萏不敢將金蓮映日裡的事兒說出來,便是默聲搖頭。
霍延泓倒是不在意這小宮女受了委屈,心裡只好奇,往日顧臨怡同一尊菩薩似的供著自己,對底下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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