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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仔細,卻仍舊有些不能相信,忍不住又問道:“可那碗酸梅湯,你明明都喝了下去的。”
☆、第42章 前因後果
“是你以為我喝下去了,”雲千雪從容不迫的一笑,徐徐開口,“我方才說了,你是聰明人,只是往往越聰明的人反而約會被聰明誤。你堅信我是相信你的,何況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不對。所以你以為我會喝下去了。可你走後,那碗酸梅湯我全都倒了。”雲千雪面上銜著一個輕柔的笑意,提醒她道:“夏天的冰塊兒有多珍貴不需要我多說,你該知道。就算和敬夫人和太后恩典,賜了六宮上下酸梅湯,奴才也不會在裡面放冰塊。何況冷宮呢?這碗酸梅湯,只怕是你自己想法得來的,裡面的冰塊兒也是。寒食散性寒,放在寒涼的東西里入口,越發能加重藥性。”
李香薷似乎心服口服,頹喪的垂著頭,鴉翅一般的睫毛,一晃一晃,最後將眼底流露出的不甘統統掩了下去,“你竟然都知道。”
雲千雪澹然笑起來,清凌凌道:“我雖然困在冷宮裡,卻並不是傻子,任你矇騙還渾然不覺。有些事兒我知道,是因為曉得後宮上下的人心貪婪。”雲千雪與李香薷的談話,說的旁若無人,好似只有她們兩個。
這前前後後,細緻佈局謀算,一環扣著一環,有多少的機心在其中。
孫烈呆愣愣的在一邊兒,看一看雲千雪,又看了看李香薷。心裡漫過無盡的懼意,要麼說,那些侍衛兄弟都說後宮可怕呢。他原本想著,這些人都是嬌滴滴的姑娘,美若天仙,清新出塵,再可怕能可怕到哪兒去。
如今自己被捲入了莫名其妙的恩怨中,還險些帶著全家被算計致死,才知道為什麼古來聖賢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緣何,會有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的話。
雲千雪清麗如雪的面上,漾著平靜的笑意。那慈悲的模樣,彷彿是畫像中脫塵的仙女一樣,帶著淡淡的憐憫,“我活到今日,自問沒做過什麼害人性命的事兒。你方才說我與你有不共戴天的冤仇,那這冤仇從何而起?你若是有憑有據,我倒是可以不與你計較。”
李香薷垂首,想了一想。心覺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當即清清冷冷的開口,道:“我祖上世代為醫,我爹是京中最有名的名醫。我家的醫館,就在將作監旁邊。因著祖上累代積下的富貴與醫德,才得了那麼一個醫館。全家傾盡心力,竟不想,全毀於一旦。”
雲千雪眉目隱隱一動,似是想起了什麼,道:“是與毒蛇有關的那家醫館?”
李香薷抬頭,咬牙恨聲痛斥雲千雪道:“別做出這種與你無關的無辜臉孔,我一家上下遭此劫難,被問罪查抄,發配邊疆,家破人亡,都是因為你,雲千雪!我就是要讓你嚐盡被人冤屈的滋味,讓你也家破人亡!”
雲千雪不以為忤,竟笑了起來,她聲音很淡漠,不疾不徐,“被人冤屈的滋味,我正在嘗著。至於家破人亡?我,早就家破人亡了。還哪兒來的家人,來讓你來破和亡?”
李香薷倏地抬頭,大為震驚的看著雲千雪,反應不過來的樣子。便是孫烈也大是驚異,看著雲千雪如斯清淡,半分波瀾都沒有的神情,讓他忍不住在心裡毛骨悚然。
“若是因為那條毒蛇的事兒,李姑娘或許真是恨錯人了。”雲千雪神情十分懇切,淡淡的,並不急於向她證明什麼。
李香薷自是覺著雲千雪此刻不過是心虛的否認,怎麼會當真信了她的話,沉沉的撥出一口氣,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如今一切都是死無對證,你自然可以說與你無關。”
雲千雪冷然看著李香薷,反問她道:“你既然說已經是死無對證,那又如何證明與我有關呢?你如此肯定的來找我尋仇,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未免荒唐。”
李香薷咬牙,恨不能立刻尋人來與雲千雪對質一般,道:“我託人找到了當初審案子的公差和押送我家中的人。他們說,當年元貴妃入宮的轎子裡不知怎的鑽進了一條蛇。因為我家人牽涉其中,元貴妃又從旁煽風點火,查都沒有,著人查抄了我家中的醫館,將醫館上下的人都發配邊疆。若非因為我從不在醫館,也不會逃過此劫。”
雲千雪被她這番話說的極為糊塗,望著小回子,疑惑的說道:“沒有查?我記得,當時是敦妃的兄長出宮去醫館徹查的。若你們冤枉,他怎麼會冤枉好人。何況當時毒蛇鑽進了我入宮的轎子,至始至終,我都是被害的那個人。這件事兒,你們醫館到底牽涉其中多少我自是不知,好端端的為何不讓人查就冤枉你們呢?想來,也是謀劃毒蛇這件事兒的人冤枉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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