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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鳥兒都這樣精緻好看!”
燕雲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一語未發。進了內殿,讓她侯了一會兒,很快便出來請了錢姑姑進門。
錢姑姑懷裡抱著的東西正是從雲千雪屋子裡搜出來的匣子,得了燕雲的話,滿是褶子的老臉堆笑踏進了內殿。她恭敬的向嘉妃行過禮,把懷裡的盒子轉首遞給了燕雲,帶著幾分諂媚道:“娘娘,這是雲氏私藏的全部銀錢。”
溫意筎帶著鏤金護甲的手指被燭火照的細長,輕輕一揮,燕雲便將那兩個匣子擺在了她的面前,翻開蓋子。溫意筎伸出兩隻手指輕輕夾起那十數張銀票,譏誚的翻了翻,冷然道:“她哪兒來的這麼多銀錢?”
錢姑姑弓著身子,小心恭謹的回稟道:“不止這些,那雲氏的屋子裡還有個寶匣子,裡面裝的都是御賜的東西。奴婢瞧著,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溫意筎聞言,立時忍不住狐疑的揚了揚細長的眉毛,道:“御賜的東西?”
錢姑姑低眉順眼的頷首,連聲道:“還是記過檔的,”她說著,偷眼瞧著溫意筎,聲音壓得低低的,頗有顧慮的說:“奴婢尋思,那雲氏當日忽然被廢入冷宮,哪兒有功夫收拾東西帶過來。可今兒個搜查完,瞧那雲氏的東西,其中宮裝首飾一樣不差。就算有從前的宮人給她送進去,可那些記檔的寶貝,原本,應該跟著封在長樂宮的。怎麼會送進冷宮?”
溫意筎眉心一顫,緊緊的揪在一起,垂眸思慮,半晌也沒個回應。若非皇帝默許,那記檔的寶貝是怎麼送進冷宮的?
錢姑姑小心的打量著溫意筎的神色,又敘敘的道:“如嬪罰的那侍衛,原本是要被冷宮的侍衛統領給打發出去的。可這兩日出了一件怪事兒,那侍衛統領出宮的時候,被查出私藏宮裡的寶貝,讓雍德門的侍衛給扣了下來……”
溫意筎水蔥一樣的手指按在跳動的眉心上,有些惶惑的問錢姑姑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錢姑姑微微抿唇,不敢遺漏半句,悉數回給嘉妃:“奴婢四日之前去查抄雲氏的廂房,那侍衛統領被抓,也就是大前日的事兒。”
溫意筎想了一想,安慰自己一般,清淡的說道:“這些個侍衛,平日裡勾連宮女太監,人人都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兒,如今被抓了現行,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錢姑姑得了這話,連連應和,“可不是,奴婢也覺著正是這麼一回事兒。”錢姑姑微微一頓,眯著眼睛,提醒她道:“奴婢心覺,雲氏留不得呢。”
溫意筎也正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如今剛剛歇了風頭,她實在怕再因為自己一時急躁,弄巧成拙。沉吟了半晌,才回錢姑姑的話道:“本宮再細細的想一想,你先回去。若有什麼不對的,隨時回稟給本宮。”
錢姑姑點頭哈腰的應下,眼梢不由連連瞥向那兩個錢匣子。溫意筎瞧著,不屑的側過臉,一邊起身,一邊與燕雲道:“這點東西讓錢姑姑帶回去吧,本宮倦了,你替本宮送一送。”
錢姑姑自是千恩萬謝的向嘉妃告了退,心滿意足的出了擷芳殿。錢姑姑得了嘉妃的好處,嘉妃有言不能輕舉妄動,她就變著法子的尋藉口去折騰雲千雪主僕三人。
雲千雪身子虛,又是病體,一連五、六日下來,越發熬得羸弱。眼看雲千雪原本豐潤的臉頰慢慢凹下來,綠竹與小回子瞧在眼裡,是心急不已。可她們現下的三餐食不果腹。送來的飯菜不是冷的便是餿的,若是不想餓著,吃下去就是半日的上吐下瀉。
雲千雪渾身乏力,成日多半是歪在床榻上,很少動彈。
這一晚,雲千雪與綠竹兩人坐在燈下縫製繡品。這些絹子是錢姑姑讓人送過來的,說是冷宮裡的分例有限,若是她們不將帕子繡出來,再別想吃東西。
綠竹一邊繡著絹子,眼淚一邊斷了線一樣,撲簌著自眼中落下,滴在帕子上,浸溼了一朵俏麗的芍藥。“這冷宮裡有多少人,難不成那些瘋癲了的,她也能叫她們縫補來換吃食嗎?”
雲千雪繡的並不認真,比起綠竹,她繡那一方帕子的神態,似乎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她聽綠竹這樣說,當即停了手,按住綠竹的手道:“不必繡了。”
綠竹抬眼,有些訝異的看著雲千雪。瞧著她憔悴蒼白的臉孔,綠竹心裡越發酸楚,哽咽道:“不,得繡。奴婢與小回子都不要緊,可主子卻挨不住。”她說著,又認真的,極快的在帕子上穿針引線。雲千雪抬手,勉強提起力氣壓住綠竹的手道:“錢姑姑這樣的人,你若真應著她指給你的路走。她接下來便會變本加厲。何況入口的東西,如今咱們是萬萬不能再讓錢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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