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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從如意郡主那贏回來。”
霍延泓的神情在片刻間停滯下來,可轉瞬,又如沒聽見過一般,很快的變成唇邊的笑意。握著雲珠得手,耐聲道:“雲珠若是喜歡,改日跟著尹航去珍寶閣,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雲珠眼睛晶晶亮,興奮的問道:“父皇可當真。”
姜子君見霍延泓對雲千雪的事兒仿若未聞,也不敢再多說,笑吟吟轉了話頭道:“若是由著她去,非得把皇上的珍寶閣搬空了不可!”
霍延泓聽見姜子君此言,竟誇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姜子君瞧著皇帝眼中凝著的沉重笑意,眸光深處,似是有什麼揮之不散的濃霧。便忍不住在心裡嘆息,面上卻不敢流露半分。姜子君正思索間,小腹忽然開始陣痛起來。她扶著肚子,呀的叫了一聲,面上立即抽搐起來。
霍延泓瞧著,大是緊張的問她道:“怎麼?”
姜子君疼的面色發白,一隻手緊緊攥著桌角,勉強一笑,安慰霍延泓道:“沒什麼,許是,許是要臨盆了。”霍延泓記著姜子君會在這幾日臨盆,今日才特意來瞧她,卻不想就真讓他給撞上了。
皇帝即刻吩咐人去準備,更著人,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了關雎宮。
和妃這邊臨盆,自是啟曌城數年裡,最要緊的一件大事。別說關雎宮的宮人嚴陣以待,便是太醫院、內宮局、內侍省的宮人也是如臨大敵。
卻說冷宮這邊,自雲千雪失魂落魄的穿著單襪站在紅牆邊兒發呆回來。便是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所幸有春如送來的銀錢,讓綠竹與小回子兩人能上下打點。好歹請了莫無名來瞧了一眼,又開了方子。
可這藥石入了口,卻是半點兒好轉都沒有。這一日夜裡,雲千雪渾身發起高熱,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難辨人事。
如此,可急壞了綠竹和小回子。
“主子這會兒發起了高燒,若是不能歷時服藥退熱,只怕由著這樣燒下去,身子挨不住。”綠竹一邊兒說,一邊兒暗自垂淚。
小回子想了想,忙從那匣子裡取出一張銀票,道:“我再去求一求看守。”
綠竹這才勉強有了主心骨兒,仔細思量著,將小回子的銀票收了回來,小聲道:“外面那些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東西。不能給這麼多,你只拿著這三兩碎銀子,託請他們去御醫院走一趟。”
小回子換了綠竹的銀子,急忙跑了出去。綠竹一壁絞了冷水為雲千雪擦身子,一壁心慌意亂的等著小回子回來。直過了大半個時辰,小回子才沮喪著折返。瞧見床榻上人事不知的雲千雪,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綠竹看的著急,怒道:“都這個時候了,哪兒還有心情嚎。御醫呢?”
小回子拿著袖子抹了一把眼睛,道:“那侍衛大哥說,今兒個晚上和妃臨盆,御醫院的太醫,全被皇上招去了關雎宮!”
綠竹如何能信,當即將冷帕丟在銅盆裡。那水被帕子扔的從銅盆裡飛濺出來,溼了她的前襟。綠竹也不管,拉著小回子往外走,“必定是那個侍衛瞧著咱們出不去,拿了咱們的銀錢,裝作去請了太醫來敷衍。”
小回子哭喪著臉,道:“不會,這侍衛沒請到御醫,把這銀子都還給我了。”他說著,攤開手放在綠竹的眼前。綠竹一愣,哪兒能相信。這後宮裡的人一向踩低拜高,進了兜兒裡的銀子,那就等同是進了肚子裡的肉。誰會吐出來?便是當真吐出來,也不是原來那回事兒了。
小回子把銀子推給綠竹,流著淚道:“有銀子都請不來太醫,主子該怎麼辦啊!”
綠竹哪能輕易作罷,又回屋子裡,拿了一隻玉鐲並著五兩銀錠子,飛快的跑去了冷宮挨著她們住的院子最近的角門那裡。急慌慌的敲了那門,求道:“大哥,外面的侍衛大哥。求求你,我家主子病的人事不知,若是再不請御醫來,怕就過不了今晚了。”
須臾,侍衛在門的另一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道:“姑娘,不是我不管。御醫都去了關雎宮,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綠竹將那銀子和玉鐲從門縫兒放在角門的地上,哀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再幫忙去一趟關雎宮。請人報給尹航尹公公,看看他能不能跟皇上求請,允一個御醫過來看看。和妃娘娘臨盆,裡裡外外的穩婆、嬤嬤和御醫,實在不差那一個。可我們主子卻等不得!”綠竹忍著淚,幾乎是跪在門口。眼淚順著兩隻眼睛往外流。一陣風颳過來,吹得她臉頰生疼。眼睛也極是模糊,什麼也瞧不清楚。
隱約間,綠竹從門縫兒裡瞧見一雙手,胳膊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