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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說道:“都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又是做什麼耗呢!”她話落,馮嵐也不敢擅自接言。秦妍抬眉,睇了絃音一眼,道:“去未央宮請貴妃、衛嬪過來。”
絃音應下,便親自往漪瀾殿走。去了大半刻,迴轉的時候,卻是怏怏不樂,蹙眉向秦妍道:“娘娘,貴妃娘娘說她正在用膳,沒工夫過來。還說,如今自己是貴妃位份,不必您傳召。”
事涉衛嬪與貴妃,馮嵐心裡便總是七上八下。輕聲詢問秦妍道:“娘娘,這……”
秦妍卻是施施然的起身,攏了攏寬大的袖擺,清淡無波的笑起來,和緩道:“貴妃娘娘既是這樣說,咱們走一趟便是了。重華宮與未央宮,又有多遠呢?”馮嵐道了聲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秦妍出了重華宮,往未央宮去。
二人進漪瀾殿的時候,顧臨怡已經用過早膳,宮人正收拾碗盤。
顧臨怡一壁擦拭著纖纖柔夷,一壁轉頭凝著秦妍與馮嵐,悅然含笑,“本宮還不知道馮寶林也在重華宮,若是知道,倒也不必讓人另請,又勞煩賢妃挪動玉步了。”
秦妍瞧著她和顏悅色的恬靜樣子,亦是不露聲色的陪著一笑,道:“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顧姐姐如今是貴妃之位,原本也是我該過來的。”秦妍這句話說的極是微妙,既乖順迎合了她,又不失自己的身份。倒是另外一種大度雍容。
顧臨怡哂笑,全然不理睬秦妍,而是與卉春道:“既然賢妃到了,除去和敬夫人、誠淑儀。把其它娘娘小主都請過來。畢竟,這火燒杏花塢是大事兒!”
她說的是火燒杏花塢,非走水。馮嵐一聽,便怕貴妃會從中作梗。心裡有些忐忑,忍不住看向賢妃。賢妃面上無波無瀾,很從容淡定的垂著頭,彷彿極認真的審看袖口上的繡紋。只聽貴妃的安排,她自己卻是一言未發。
得了貴妃傳召,不多時,闔宮上下的嬪妃便都到了。
嘉妃似是才睡醒沒多久,進了門,便忍不住抱怨道:“什麼了不得的事兒!昨個兒就不消停,這一大清早的,也不讓人清靜。”
顧臨怡淡然一笑,揚聲道:“杏花塢走水,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兒!”
嘉妃不以為意的笑起來,慢悠悠開了口,“杏花塢走水,兩位娘娘做主便是了,何必這般興師動眾,折騰了闔宮上下的嬪妃。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顧臨怡不接嘉妃的話,見人已經到齊。抬眸環視一圈,聲音清幽,透著一股子森冷的威嚴,靜聲道:“馮寶林,你可知罪嗎?”
馮嵐被問得身上一顫,心裡直道不好。當即微微咬唇,卻並沒有應了顧臨怡的話跪地,而是不卑不亢的端坐著,回視顧臨怡,平和的問道:“嬪妾糊塗,不知賢妃娘娘的知罪是怎麼一說?”
顧臨怡笑了笑,“火燒杏花塢!”
馮嵐紋絲不動的坐在座位上,臻首一低,極是鎮定,道:“沒做過的事兒,嬪妾又為什麼要認罪!宮中縱火這樣大的罪過,嬪妾實在當不起!”
舒昭儀瞧著馮嵐輕飄飄的笑起來,陰陽怪氣的揶揄道:“皇上入眼的新貴人,到底與旁的妹妹不一樣。仗著皇上寵幸,竟也敢這樣與貴妃娘娘說話!”
馮嵐曉得如今有多少個人眼巴巴的盯著她犯錯,當即斂容正色,規規矩矩的跪地,叩頭道:“嬪妾惶恐,嬪妾昨日委實到過杏花塢,可杏花塢走水,與嬪妾是半點干係都沒有。”
顧臨怡揚聲,道:“衛嬪,把你昨日看見的說出來。”
衛菡萏得了話,立時起身,怯生生的跪在馮嵐的身邊,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面兒,小聲道:“昨兒個夜裡嬪妾胃裡積食,便去了御苑散步。半路瞧見馮寶林帶著許多宮人在杏花塢,好似在尋什麼。”
賢妃不以為然的一笑,慵懶道:“馮寶林今兒個一早就已經向本宮稟明瞭,昨夜在杏花塢尋御賜的玉墜子。”她語頓,掃了一眼衛菡萏,慢慢悠悠的說道:“貴妃此意,若是說到過杏花塢的人都有嫌疑,本宮瞧著,衛嬪昨個兒也去了杏花塢,豈不是也有嫌疑?”
衛菡萏發急,忙道:“嬪妾經過杏花塢瞧見馮寶林在那,便也沒敢打擾,又去了太液池邊兒上走了一會兒。回來也是不敢打擾馮寶林尋東西,繞著走的!剛走到御苑門口,杏花塢就走水了。馮寶林在夜裡尋東西,宮人都提著燈籠。”衛菡萏停了停,轉頭凝了馮寶林一眼,極為認真,小心翼翼的猜測道:“那麼多的燈籠,也是難免不當心。”衛菡萏面上懇切,生怕說重了似的。
馮嵐卻是一點都不領情,直直反問道:“沒了燈籠還怎麼找東西,誰又會這樣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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