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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眼,“娘娘欺負奴婢,也縱著小回子滿口胡謅,奴婢可呆不下去了!”她說著,扭身就走了。
原是霍延泓早就知道雲千雪在冷宮時受到了孫烈的照拂,故而今次太后出宮,他便親自點了孫烈跟著卓逸,一路護著太后與雲千雪兩人。在寺裡,自然不似在宮裡這般拘束。是以,綠竹日日都能看見孫烈。
而此行,雲千雪又將李香薷留在了和敬夫人那處照料顏歡,自然給了綠竹極大的機會。
雲千雪瞧著綠竹嬌嗔的背影,忍不住與小回子道:“我說的話太多,總怕她聽不進去。你有機會,也提醒她一句。她是她,香薷是香薷。實在沒必要妄自菲薄去做別人!”
小回子忙垂首,恭順的應了道:“是,奴才省得了。”
雲千雪這才將方才不覺蹙起來的眉心舒展開,將手邊放著的一串沉香木雕寶相花的佛珠遞給小回子道:“讓送信回宮的人帶回去給和敬夫人,只盼她這一胎安安穩穩的才好!”
小回子應聲接下來,忙尋了精緻的盒子包好,叮囑人送回宮。
到了用膳的功夫,雲千雪親自去了膳房,看著廚娘做齋,也學著做了一道菜。
太后瞧見桌上的齋菜,聽踏月說又一道是雲千雪做的,太后忍不住喜滋滋道:“如今可算是想通了!”
雲千雪忍不住臉上一紅,道:“太后說的是,皇上既不能散了後宮,也不能讓這些人都成了花瓶擺設。我得好好過我自己的日子,否則他左右夾著,被這麼些人生拉硬扯,得多難受?”
太后和緩的笑起來,“明白的時候,比誰都明白!”她語頓,拍了拍雲千雪的手,道:“只要你安安穩穩的,誰也不能教他難受。皇帝這渾身上下,端的是銅皮鐵骨。只不過,你這一處,是他最大的痛腳。你護好了自己,也就是護好了他。”
雲千雪聽見這話,想起臨行之前的情景。心裡又是好受,又是難受。眼圈兒有些發紅,忙夾了菜放在太后的碗裡,道:“太后快嘗一嘗,我做好不好!”
太后只當沒瞧見,夾起來放進口中,道:“好,極好呢!”
雲千雪卻是垂著頭,眼淚瓣兒不覺一滴一滴的落在碗裡。
離宮已經兩月由余,她真有點兒記不住,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這樣漫長而苦悶。
而後宮這一邊,馮寶林是新寵,風頭大勝。可再如何得寵,也沒將顧臨怡的風頭搶去,顧臨怡仍舊是侍寢最多的妃子。如此,倒讓眾人都拎不準皇帝對貴妃的態度。
只不過這其中究竟,到底冷暖自知。貴妃在宮中風光,朝堂上自也說不出什麼,但她的苦水都要在心底裡暗自吞下去。
隔上一兩日,恩轎便會停在未央宮的門口。
衛菡萏每一次都躲在院子裡,目送著顧臨怡出門,聽著那恩轎吱呀的聲音漸漸飄遠,還仍舊愣愣的望著,不能回神。
桔梗瞧著,自是不落忍。為她披上披風,道:“小主何必呢,又該傷心了?”
衛菡萏怔愣的問桔梗道:“皇上怎麼一次都不來未央宮呢?皇上這樣寵幸貴妃,怎麼偏偏一次都不踏足未央宮呢!”
桔梗神情微微一僵,小聲解釋道:“許是,許是皇上有政務要處理。又許是,正好每一次都……”
衛菡萏回首,烏黑的瞳仁怔怔的盯著桔梗,帶著一絲驚恐問她道:“莫不是,皇上不愛見我吧?所以一次都不來未央宮,是不想見我!”
桔梗心裡不由一顫,忍不住勸衛菡萏道:“小主快別胡思亂想。小主與她們不一樣呢,小主身上是有功的。小主在烏恆,幫了皇上多大的忙。皇上怎麼會不想見小主呢?”
衛菡萏頹然靠著廊柱滑坐到憑欄上,聲音無比哀慼道:“這一個月中,三十日。貴妃侍寢七日;馮寶林侍寢五日;和敬夫人有孕,皇上也在那裡呆了三晚;賢妃、敦妃、嘉妃、舒昭儀、僖承嫻每人都有一晚。可,我呢?”
桔梗瞧著這樣的衛菡萏,心裡大是害怕,忙岔開話道:“小主,春日裡好些娘娘小主都從太液池折了柳枝,用紅繩繫了掛在門前,一是可以祈福,另外,‘柳’同‘留’,許是能有個好兆頭?咱們不如也折一些回來,求個好兆頭!”
衛菡萏如今是病急亂投醫,聽桔梗這樣說,當即眼神閃爍,道:“當真嗎?”
桔梗忙點頭,道:“當真,奴婢聽說,僖承嫻也折了柳枝來掛呢!”
衛菡萏當即起身,就勢將方才桔梗披在她身上的披風帶子繫緊了,急急道:“咱們這就去。”
桔梗勸道:“天晚了,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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