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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方才沈小主的神情沒有?小主好心替她同元妃娘娘說了,給她驚得什麼似的,一萬個不願意呢!”
馮嵐想起方才沈青黛的一聲尖叫,忍不住微微蹙了眉,“別瞎說,她後來不是也謝我了嗎?許是沒想到,太吃驚的緣故吧?!”
白芷大是不以為然,小聲道:“元妃是怎麼同小主說的,小主都忘了?”
馮嵐不解其意,訥訥的看著白芷。
白芷急道:“元妃說,嘉妃未必知道沈小主偷聽,若是疑心,早就動手了。沈小主那日急吼吼的過來,是怎麼與您說的?”
馮嵐聽著這話,立時細細回憶起離宮之前的事兒。白芷瞧著,她失了神,便道:“沈小主可是言之鑿鑿的說被嘉妃看見了,說咱們一走,她就性命不保。這心裡盤算著什麼主意?還不是算計著您,能隨駕跟著過來!奴婢瞧著,沈采女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便是之前貴妃責罰那一回,她若是想著有難同當,怎麼不跟貴妃承認,是她在背後嚼舌根子。反倒是讓小主您擔著,受了那麼大的罪!?”
“別說了!”馮嵐低垂眼眸,有些不大自在的止住了白芷的話。白芷見馮嵐面色陰沉,立時噤聲,再不敢言語。
如此,馮嵐與沈青黛兩下里雖都未言明,可皆是起了疑心。
雲千雪從採菱渡一路穿花拂柳,信步閒遊的回了松鶴齋。剛到太后的寢殿外面,便聽見裡面有女子的啼哭聲,極是哀婉淒涼。
“寧母妃可要給兒臣做主!駙馬有什麼罪過,那流民出來的奇怪,駙馬也是怕有人尋釁滋事,才打發了。何曾想過會出這麼大的事兒!駙馬這也是為皇上盡忠,為大齊盡忠,怎的就被皇上撤職查辦了!”宣城長公主哭的梨花帶雨,身子不住的抖,搖搖欲墜。
雲千雪從虛掩的窗子看過去,能清晰的看見太后臉上頻頻現出的不耐煩,支著頭,道:“宣城,你先起來。你哭的哀家腦仁兒生疼!”
雲千雪原本要去陪著太后說話,見著此情此景也不好打擾,便是轉頭欲走。
這時間,宣城長公主被人扶著起身,看見外面明麗的衣衫飄過,怒衝衝問道:“誰在外面!”
“是我。”雲千雪輕輕一嘆,被她瞧見,免不得要進去見一面。她便攏了攏衣袖,斂衣正色的進了門。
宣城長公主見是雲千雪,臉上的神情一僵,極快的將眼角的淚擦下去。太后瞧著,也不讓雲千雪走,而是招呼她坐到自己的身邊。如此,倒是亦發讓雲千雪尷尬起來。
“宣城,別因為你駙馬不爭氣,你就來給皇上添惱。那流民的事兒,你當是小事情?皇上這是秉公處置,怎麼能因著他韋雍是駙馬,就從輕?你千里迢迢的趕來木蘭行宮,就留下來,全當散一散。旁的事兒,再不許提了!”太后徐徐開口,面上是無波無瀾的清淡神色,勸解道。
宣城長公主原本不想在雲千雪面前示弱,可聽著太后這話,又忍不住悲從中來,低低啜泣道:“宣城萬不敢給皇兄添惱!可駙馬也實在是冤枉。如今駙馬撤職查辦,被皇上投閒置散。在其他姊妹兄弟面前,宣城哪兒還有臉!但求太后疼一疼宣城,請皇上哪怕是再給駙馬一個機會呢!讓他戴罪立功也使得!何況那流民的事兒,若非大理寺卿授意,駙馬不過是個少卿,哪兒敢呢!如今大理寺卿拍拍手,全都推到了駙馬的身上。駙馬如何不冤!”
太后連連蹙眉,也不言語。
宣城長公主便又喋喋不休的哭訴道:“母妃走後,宣城便是個沒人理沒人疼的可憐人,任誰都能給宣城臉子看。踩低拜高,比起襄城皇姐,宣城這個長公主,當得實在窩囊。如今宣城能指望的,也就是駙馬了!若是太后也不肯為駙馬去求情,索性讓皇上也一同把宣城的公主封號收回去,讓宣城一家自生自滅便是!”
“你若是想給自己留點兒臉面,就別再提你那個謀朝篡位的母妃。”太后面龐上帶著少有的沉肅,嚴厲道:“是什麼得臉的事兒嗎?她攛掇著雍王同興王逼宮,被先帝處死,連妃陵都進不去。皇上登基後,可曾連累韋家和你宣城沒有?皇帝給襄城的,何時短了你的。哪兒沒給你留臉面、留尊榮?只怕是自己不爭氣,全給敗光了!你但凡聰明一點兒,就不該再拿你母妃來哀家面前說話。”太后這一番話落,直恨得牙癢癢。
宣城長公主也是嚇得不敢言語,只是一味的垂頭低泣。
太后不悅的起身,直直說道:“你這個情,哀家斷不會替你去跟皇上求。你來了,願意留,便留下來。不願意留,痛快兒回去!哀家懶怠看你這般哭哭啼啼,撒潑耍橫的模樣!”太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