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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與元妃是第一次見面,可好像早就見過一般,心裡喜歡的緊!可見,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雲千雪見她笑靨深深,又敘敘的說了這些親近的話,哪兒還不明白她此行的目的。當即清淡的含笑,曼聲道:“得大閼氏青眼,也是臣妾的福氣。”她這番話說的謙和守禮。
烏恆與大齊是兄弟之邦,阿蘭朵大閼氏與大齊的皇太后便是一樣的尊貴,如今得阿蘭朵大閼氏如此,算是極給她臉面,是厚待她了。
阿蘭朵大閼氏爽快的笑起來,順著雲千雪這話,開門見山的說了下去,“元妃比我的烏蘭圖婭大一些,就是姐姐。烏蘭圖婭剛入宮,許多事兒還都新鮮著,什麼也不懂。若是有什麼不當的地方,請元妃幫襯一些,也是咱們娘倆兒的情分。她若有什麼惹元妃不痛快的地方,也請元妃儘管幫著我老婆子管教她!”
這話裡面,管教二字是客氣,請雲千雪幫襯才是真的。雲千雪並沒有順勢應下來,只是婉然垂眉,客氣的笑道:“定貴嬪入了宮,自然都是同承雨露恩澤的姐妹。貴嬪從烏恆到大齊,人生地不熟。不僅臣妾會幫襯著貴嬪,其它的妃嬪,也都會一樣的。大閼氏請放心!”雲千雪沒答應,也沒有推拒。倒是教阿蘭朵大閼氏再無法深說下去,便了話頭,說了些親近好聽的家常話。
離開環碧殿,烏蘭圖婭全然沒將雲千雪放在眼裡。她攙扶著阿蘭朵大閼氏走了許久,才傲然開口說道:“額吉,我瞧著那元妃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咱們真是錯聽了長公主的話,不該送那麼重的禮呢!”
阿蘭朵卻是眸色幽沉,叮囑烏蘭圖婭道:“你記住聽額吉的話,大齊宮裡的人,誰都可以得罪,務必要與這位元妃娘娘親近。你從小就是個討喜的孩子,讓元妃喜歡你,並沒有什麼難的!”
烏蘭圖婭有些不以為然,實際上,她心裡並不喜歡雲千雪那般柔弱清淺的樣子。她喜歡明豔而熱烈的東西,如何欣賞的來雲千雪這樣如芝如蘭的美。
自阿蘭朵大胭脂拜訪後,回宮的日子也漸漸近了。很快,便到了十月初三,聖駕回鑾的日子。
從木蘭乘馬車換成水路不過半日的功夫,為了遷就雲千雪有孕,一路走的極慢。
定貴嬪與宣城長公主同坐一輛馬車回京。她因著是宮妃,自不能輕易的拋頭露面。這一整日都被困在了馬車裡,很是沒趣。
馬車走了多久,她便是長吁短嘆了多久。時不時的與宣城長公主抱怨道:“馬車走的這樣慢,還不如羊車走的快呢!我會騎馬,做什麼不讓我騎馬?”
宣城長公主莞爾笑起來,和顏悅色的向定貴嬪解釋道:“你如今是皇上的妃子,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拋頭露面。以後吶,若是想要騎馬,等著御駕去圍場!”
定貴嬪聞言,越發怏怏不樂,又是不解,又是煩悶撐著下頜,問她道:“大齊做什麼要有這樣多的規矩?宮裡的人,就不厭煩?”
宣城長公主想了一想,笑吟吟重複了一遍定貴嬪的話,道:“厭煩?都是做習慣了的事兒,哪兒還有什麼厭煩不厭煩的!”宣城長公主幽幽語頓,倏地,似笑非笑的又道:“很快你也會適應的!”
這一番定貴嬪抱怨馬車走得慢的話,沒兩日的功夫,不知怎麼的竟變成了定貴嬪抱怨元妃嬌氣,生生拖慢了御駕迴鑾的速度的話,在這一行人中傳散開。
這樣的話,太后、皇帝聽見,只是一笑而過。雲千雪也混不在意,全當定貴嬪是個急脾氣,又是烏恆公主這般矜貴出身,難免不適應的挑三揀四。
這謠言聽著似乎無甚了不得,聖駕照養是慢幽幽的,一天的路掰成兩天走。
可儘管如此,雲千雪始終也適應不來。上了船之後,她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睜著眼睛,知道天亮。起初她以為是忽然換了環境,不慣而已。但很快,她便察覺到自己不僅難以成眠,一天中的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會胸悶氣短。
霍延泓尤為緊張慎重,日日請了御醫來看,卻是如何都診不出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四個御醫都道她是太過憂心腹中的孩子,心虛緊張所至。
一邊勸誡她不得太過用心勞神,一邊是安神、安胎的藥流水一樣的送過去。雲千雪仍舊毫無睡意。她這般,自然急壞了讓霍延泓。才走了沒幾日,便要讓龍船靠岸,不讓雲千雪再繼續趕路。
可眼瞧著顏歡的生日漸漸近了,雲千雪是一時半刻都不想耽誤。極力的勸了霍延泓,只說自己不過是睡不好,請了御醫來細細問過,御醫又並未在胎像上瞧出什麼不妥。霍延泓拗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