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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大為驚訝,卻並無半分喜色。姜子君心下疑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話。可礙於霍延泓的叮囑,她實在不能在明面兒上查下去,尋人問話。只得被這霍延泓,暗地裡細細查證一番。
這一查之下,卻無半點兒可疑之處。便如霍延泓所說,定昭儀臨盆當日,果然有瓊婕妤的宮人進出宮門,柳府中也委實莫名的出現了一個男嬰。至於當日印月殿中發生了何時,當時的宮人皆是三緘其口。
姜子君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是在第三日裡去了合歡殿。
☆、第30章 說出苦衷
合歡殿內無比靜謐,正是年節時,可長樂宮中半點兒喜氣也沒有。姜子君自外面踏進長樂宮的宮門,便覺時間忽的靜止了一般。便是連風吹枝頭的聲音也是輕緩的,細雪偏偏而落,似乎能讓人看見她落下的軌跡。
宮人本來要攔住姜子君的儀駕,若非忖著姜子君德妃的位份,又一向是火爆脾氣,絕不敢放她進去半步。
李香薷守在殿外,見是姜子君,忙恭恭敬敬的進前向她行禮問安,姜子君立時攔了她,問道:“她可好?”
李香薷搖了搖頭,神情頗帶幾分苦澀,抿唇道:“還是之前不大理人的樣子,成日裡與奴婢也說不到兩句話,”李香薷上前扶著姜子君,低聲道:“奴婢瞧著娘娘心事重重,只是總不說出來,奴婢再三詢問,她也只是三緘其口。勞娘娘想法子問一問。”
姜子君面上滿是愁雲慘霧,輕嗯了一聲,踏進合歡殿,揮手讓李香薷退了下去。
雲千雪此時正盤膝坐在暖閣的坐榻上,她未施粉黛,一件半新不舊的天青色繡竹紋的襖裙,裙裾上被壓得出了褶子,可見雲千雪一直這樣坐著也未動彈一二。聽見腳步聲,她仍舊埋首在書冊中,一言未發。
姜子君瞧著她一副清淡模樣,不禁幽幽一嘆,失落道:“你如今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知不知道,定昭儀歿了。”
雲千雪初聽這話,大是怔愣。翻書的手指一抖,明顯的停滯下來。姜子君見她有所反應,立時介面,也不兜轉,直言道:“紫羅連夜來我宮中,說是瓊婕妤得皇上的授意,親手扼死了九皇子,又用花瓶活活兒砸死了定昭儀……”姜子君將當日自己聽見紫羅所言,以及面見霍延泓之時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如數向著雲千雪複述了一遍。
“我心裡是卻是存著疑影兒,皇上說是瓊婕妤從宮外尋進來了一個死嬰,若是死嬰,紫羅又怎麼會說瓊婕妤親手扼死了九皇子。”姜子君越說越氣,話落緊緊的咬唇,怒聲道:“實在是可恨,皇上平日裡一向心思清明,如今竟也被那小妖精迷得偏聽偏信,我說的話他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雲千雪眉心突突的跳起來,禁不住紅了眼圈兒,她撂下書來,眼眶裡含著的淚珠子便是跟著奪眶而出。
姜子君見狀,心頭是百感交集,忙上前扶住了雲千雪的手,也是垂淚道:“你既肯為定昭儀落淚,便也不是無牽無掛,看破紅塵的。”雲千雪抬手拭了拭淚,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姜子君握緊了她的手又道:“你許是還不知道,柳氏那日觸柱,御醫一看便是有孕了。我心裡總鬧著一重疑影兒,你說她會不會是怕九皇子冊為儲君,為著自己的肚子,先下手為強了?”
雲千雪一愣,腦中亦是浮上千頭萬緒,“可她如今怎知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姜子君見見她開了口,心中亦發歡喜起來,忙道:“只是我心裡胡亂的想一想吧了,我也沒個主意。不過你心思一向細膩謹慎,你若是肯想一想,咱們兩人總能有個答案。”
雲千雪眉頭緊蹙,並沒有立時回答姜子君的話,沉吟良久,她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幽幽道:“我若是細膩謹慎,綠竹與顏歡也不會拜拜的沒了。”雲千雪話音未落,便是哽咽起來。
姜子君聽她話中有話,想起進門時李香薷的提醒,急道:“是不是你發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雲千雪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想了半晌,才緩緩的吐言,“姐姐可還記得咱們去觀音廟的時候,你來尋我,遠遠的瞧見我與一個瞎眼的老婆婆說話?”姜子君模模糊糊也記不太清,卻也不肯打斷雲千雪,便是連連點頭。雲千雪便又輕慢的說道:“她說綠竹有血光之災,還說我是天煞孤星。”雲千雪話落,胸中不自覺的舒出一口氣,竟覺自在了許多。
姜子君眉心劇烈的一蹙,心裡霎時清明起來,想來雲千雪這些日月裡的反常,便是因為這“天煞孤星”的緣故了。她只覺又是可氣,又是好笑,怔愣的眨了眨眼睛,蹙眉道:“你就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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