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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臣妾,”衛菡萏的聲音有一點哽咽,可心裡驀地想起了七皇子,想起自己的兒子。“臣妾沒有,臣妾願意賭咒發誓!若這蜈蚣是臣妾放進來的,臣妾願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僖貴嬪諷刺的笑起來,譏誚的說道:“若是賭咒發誓能作數,還用什麼審案斷案!”
“皇上,嬪妾瞧著蓮貴嬪句句真切,也許,真有冤情也未可知呢!”第一個開口求情的人是剛入宮新封的貴人薛氏。她生的圓圓臉兒,一雙大大的杏目,忽閃忽閃的眨著,很是明朗天真的樣子。“還請皇上再仔細問問,許是御藥房的人看錯了呢!”
此時殿上的眾人都是一邊兒倒得對蓮貴嬪落井下石,薛貴人這明朗的聲音,自是引起了霍延泓的注意,循聲望了過去。
雲千雪一直未語,想起方才在暖閣裡的奇怪之處,便也藉著薛貴人這話道:“若要問蓮貴嬪的罪,也該人證物證俱全。審案斷案自然不能憑著賭咒發誓,更不能單憑著三言兩語就給人定了罪。”雲千雪眼波清涼的從僖貴嬪面上拂過,嚇得僖貴嬪立時不敢再言語。定昭儀也是噤聲垂了頭。
“尹航,宣看管蜈蚣的人以及御藥房下午當值的人上殿!”霍延泓聲音沉肅,緩緩的開口。
得了霍延泓的旨意,很快,御藥房當值的聲稱見過衛菡萏宮人的內監與看管蜈蚣的兩個太監被宣上了殿。皇帝並未開口,而是睇了尹航一眼,尹航立時會意的問道:“你們兩個,說見過蓮貴嬪身邊的宮人,你們瞧見的是誰?”
那小太監指著桔梗道:“就是這位姑娘,她下午來了御藥房。問奴才等人七皇子平日吃的什麼藥!”
桔梗一激靈,立時否道:“沒有!奴婢下午根本就沒離開過蓮貴嬪。半步都沒有!”
僖貴嬪立時道:“誰能證明?”
桔梗怔忪,“這,貴嬪娘娘與采薇宮的人自然都能證明!”
僖貴嬪嗤的一聲笑出來,諷刺的說道:“采薇宮的人都是蓮貴嬪的人,自然要向著你說話了!旁人呢?旁人可瞧見了!”
桔梗回頭看了看蓮貴嬪,心裡沒個著落。蓮貴嬪只顧著與七皇子團聚,那會兒也沒讓宮人在一旁伺候,西配殿裡也沒有頤寧宮的宮人。
蓮貴嬪亦是有些著慌,道:“頤寧宮門前有當值守門的宮人,桔梗出沒出過頤寧宮,這總有人看見的!”
定昭儀卻是笑了笑,幽幽道:“許是你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
蓮貴嬪心裡焦灼,聽著定昭儀這話,尖聲反問道:“臣妾做什麼要害這些皇子公主!”
定昭儀聲音低緩,“本宮怎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說來,七皇子可是個皇子呢!又是極富極貴的命格……”舒妃若有所思,這話說的婉轉,卻也是再明顯不過。她言外之意就是衛菡萏為了自己的兒子去謀害其他皇子了。
“夠了!”太后的聲音沉沉響起,打斷了殿內的喁喁私語,“皇上與哀家還沒個定論,你們一個個的就都想做判官草草結案了?”
眾位妃嬪見太后動了怒,立時垂首起身,向著皇帝和太后跪下,不敢再多言。
太后冷哼了一聲,問那太監道:“你們是幾時見到蓮貴嬪身邊的宮人的?”
兩個太監互相看了看,忙垂首齊道:“未時一刻看見的。”
太后又問頤寧宮的宮人與一眾妃嬪道:“誰曉得蓮貴嬪是幾時到的頤寧宮?”
僖貴嬪得意洋洋的垂首道:“臣妾知道,臣妾與貴妃是申時前到的。蓮貴嬪比我們到的早了那麼一些,想來不是未時三刻,也是在那之後吧。”
其它到的早的妃嬪倒是互相都未曾注意這個,只有僖貴嬪應聲,旁人紛紛搖頭。
太后睨著顧臨怡,曼聲問道:“是嗎貴妃?”
顧臨怡恭順的垂首,也不多說旁的,只道了一聲是。
僖貴嬪抿唇,“太后,蓮貴嬪身邊的宮人要問七皇子用什麼藥,早不問、晚不問,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去問呢?這由頭找的就是奇怪!”
太后也不聽僖貴嬪的話,又問看管蜈蚣的太監道:“那蜈蚣一個是一個,好好的,是怎麼跑出去一個的?”
兩個太監立時垂頭,跪地告罪道:“是奴才看管不力,那裝蜈蚣的缸不知怎麼被砸出了一個口子,讓那些蜈蚣跑了出來!”
德妃將信將疑的插言問道:“也是今兒個的事?”
兩人都道:“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的口子,下午申時三刻才發現的!”
“會不會是那蜈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