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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恨不能時時刻刻把你放在眼前,他才能安心。”
雲千雪生怕姜子君心裡不好受,立時解釋道:“到底是我太笨,不及你一半兒的省心。關雎宮也不似長樂宮,三天兩頭的出事兒!”雲千雪說著,只是小心的側首打量著姜子君的神情。
“自然!”姜子君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明朗道:“我也是樂得長樂宮架在關雎宮前面,給我做了擋箭牌呢!否則單說煥兒與燦兒兩個皇子,要招來多少的嫉恨!”
雲千雪隨著一笑,心裡不免感嘆她的無慾無求,隨遇而安,心裡不免對姜子君又生出了幾分敬佩。
皇上不再宮中,後宮諸妃卻是四角齊全。得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有人不安分起來。定昭儀此前聽說的風言風語,在霍延泓離開沒幾日之後便是甚囂塵上。嘉妃、僖貴嬪、兩個宮女之外,並著守冷宮的兩個侍衛竟然也忽然橫死。
冤魂索命這樣的話亦發沒了顧忌,甚至有人言之鑿鑿的說曾聽見過棠梨宮裡有哭聲。永巷裡當值的宮人也說,每晚到了三更子時,永巷裡便會響起嘉妃被押去火刑時淒厲的叫喊。
起先不過都是聽說,可這樣的聽說維持了四五日之後,很快就演變成了有人曾看見過嘉妃在永巷與棠梨宮附近徘徊。身上穿著火刑時穿著的那套明紅衣裙,上面繡著月白色的花紋,在月光的映照下很是可怖。這樣的話,被這宮人說的煞有介事。每晚一過二更天,各宮宮門緊閉,再沒人敢在宮外走動,更別提永巷。
這樣的話,卻是沒人敢往長樂宮傳。一是,霍延泓臨行前叮囑過長樂宮的宮人,又有姜子君小心提防;二是,尋常的宮妃平日裡鮮少有機會能邁進長樂宮的宮門。自從雲千雪有孕之後,她懶怠去見旁人,多數來請安的宮妃,除去定昭儀、恪貴嬪、沈容華、梁容華意外,如數都被擋了回去。便是恪貴嬪、沈容華、梁容華等人,也是三次只見那麼一次。
可風言風語傳不進長樂宮,總難免雲千雪偶爾要出去走一走。這一日太后邀了六宮妃嬪在御苑的沁芳園賞玩牡丹,這些牡丹都是去歲太后生辰之時,各處送來的名品,今年開春太后讓人從暖房移栽了一些到沁芳園。如今沁芳園裡各色牡丹爭相開放,芬芳明豔。
雲千雪有好幾日都未曾出去長樂宮,這一日倒是早早與姜子君到了御苑,從杏花塢一路往沁芳園走。
太后的儀駕還沒到,沁芳園裡已經到了大半的宮妃。此刻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什麼。
見姜子君與雲千雪來了,大多齊齊的緘默下來,不敢再多言語的樣子。倒是舒妃、謹貴嬪、羅嬪、柏貴人沒瞧見。旁人沒了聲響,她們那一處的聲音,倒是明顯大了許多。
“你是住在擷芳殿的,到底瞧沒瞧見她?”舒妃頗有興致,笑呵呵的問道。
謹貴嬪倒似乎分外緊張,連連擺手道:“娘娘可別問,怪嚇人的!臣妾如今每天晚上,都會在殿裡四面擺著佛牌。夜裡也不敢出去,便是她……真是……想來也不敢進來。臣妾又上哪兒去瞧她?”
“德妃娘娘安康,元妃娘娘安康!”恪貴嬪清凌凌的開口問安,倒是給謹貴嬪嚇得一個機靈,立時回身跪地,顫顫的說道:“元妃娘娘安康,德妃娘娘安康。”
舒妃也不起身,撐著肚子坐在原地,瞧見德妃目光不善的看過來,她便是輕飄飄的一笑,道:“德妃娘娘安康。臣妾有孕,太后說過不必行禮的!”
姜子君冷然哼了一聲,也不往舒妃的身邊兒去,倒是拉著雲千雪就近坐在一邊兒的交椅上。
沒人叫謹貴嬪起身,她便是心驚膽戰,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舒妃低緩的一笑,眼梢撇著一邊兒的雲千雪,眯目與謹貴嬪笑道:“謹貴嬪還跪著做什麼?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實在不必這樣惶恐不安,又不是說了不當說的話。”
謹貴嬪方才是想著德妃與元妃行禮,德妃沒叫起,舒妃這一句自然白說。謹貴嬪垂首,不敢搭舒妃的話。
舒妃轉首,幽幽一笑,問姜子君道:“德妃娘娘不叫謹貴嬪起身嗎?”
☆、第28章 牡丹花會
姜子君攏著袖擺,抬眼慢悠悠的掃看向謹貴嬪。面上含著疏淡的笑意,輕聲細語的對謹貴嬪說道:“本宮瞧著謹貴嬪似乎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謹貴嬪連連應聲道:“是,臣妾應該謹言慎行。”
姜子君頷首,笑盈盈的加重了語氣,“可不是!你與慎貴嬪的封號,便是皇上親自從這四個字裡面選出來的。可別白費了皇上的一番苦心!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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