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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雪笑吟吟望了望那年輕貌美的女子,緩聲道:“請姑娘先解吧!”
那姑娘抿唇一笑也不推讓,選了最難的那一關來解。
燈籠上的謎面寫著:“不在梅邊在柳邊,箇中誰拾畫嬋娟,團圓莫憶春香到,一別西風又一年。射一物。”
“先說不在梅邊在柳邊這句,梅是冬日才有的花,而柳是春夏中才有的。所以這是一個不在冬日裡用,在夏日用的物件兒。箇中誰拾畫嬋娟,是說這物件兒中可作畫。團圓莫憶春香到,是說這物件兒是團團圓圓之物。一別西風又一年,西風又是秋風。秋風一來便被收了,再用就要等到來年。這物件兒也唯有團扇了!”這姑娘聲音細細的溫吞無比,娓娓道來,讓人聽著是如沐春風。諸人皆贊她解的好,那姑娘聞言,只是垂首微微一笑,清凌凌道:“獻醜了。”
攤主道:“柳姑娘解得好,該輪到這位夫人了。”
雲千雪倒不預備出這個風頭,選了最容易的一個謎面來解。這謎面兒是: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雲千雪從攤主那領了筆,在紙上畫了一圓,又寫了一個日字。隨後又寫了短短几字是“冬夜長,夏夜短。”她未說話,不過是在紙上寫了幾字,簡短而明晰。這一謎面兒極是好解,諸人倒是不像方才稱讚柳姑娘一般。
輪到霍延泓這裡,他微微一笑,耐聲道:“在下便也就著夫人解得這謎面兒獻醜。”
眾人一聽,不覺背地裡唸叨起來,這一個日字有甚好解的。
霍延泓只笑呵呵的說道:“東海有條魚,無頭亦無尾,去掉脊樑骨亦同此迷。”
眾人怔了一怔,轉瞬是都明白過來,這人藉著這個字又生出了一個謎面兒,倒也算是奇巧。那攤主笑道,“柳姑娘挑了最難得謎面兒來解,解得細,自然是好的。不過這位夫人挑了簡單的謎面兒,短短几字,解得巧。這位大爺未曾解,卻是又生了一則謎面兒,解得新奇。竟是不相上下!”
霍延泓不禁微微一笑,提醒攤主道:“我們兩個是一家子的,兩個對一個,能算我們贏了嗎?”
雲千雪聽得這話,兩頰不覺一紅。悄聲的推了霍延泓一把,語不傳六耳的小聲說道:“做什麼同人家小姑娘搶,她解得確實很好,你也不怕勝之不武。時候不早,咱們回去吧!”
霍延泓微微牽唇,雙目專注的凝著雲千雪道:“只要你喜歡,我可不在乎什麼勝之不武。”他笑意盈盈,目不斜視的看著攤主,全不瞧一旁面露尷尬的貌美姑娘。
攤主想了想,有些舉棋不定的說道:“這,爺這話也是沒錯,可……”
“不必了,這位柳姑娘解得好,咱們自然是心服口服。”雲千雪聲音緩緩的開口,端然慵懶,讓人聽著便覺無比的高貴大氣。她話罷,旋即拉著霍延泓的手離開。
霍延泓頗有些可惜之色,忍不住抱怨道:“倒是讓那個姑娘搶了先,若是我再快一些便好了!”
“這位爺……”
霍延泓正滿心的不忿,便聽見身後有人喚他,兩人已經走離了那攤子數步。後面忽然一聲清凌凌的聲音響起來。往日在宮裡,霍延泓只聽旁人稱他皇上、陛下慣了,全然未覺“這位爺”叫的是自己。倒是雲千雪先回過神,停下了腳步。
方才在攤子前的柳姑娘捧著那盞走馬燈款款進前,越過雲千雪,只將那走馬燈捧到了霍延泓的面前。她含羞帶怯,神情溫軟,楚楚動人。
霍延泓怔了一怔,奇道:“姑娘叫……我?”
這柳姑娘嫣然含笑,鄭重的點頭,道:“方才是小女子投機取巧,選了最難的謎面來解。這位爺同夫人既能猜出,必定也解得過小女子。何況方才大爺用了另一謎面,頗有匠心,倒是小女子獻醜了。這場比試贏得當是大爺,這走馬燈,小女子自是愧不能當的。”這柳姑娘微微垂首,一雙如水的眼眸嬌怯怯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神情極是懇切、真摯。
霍延泓方才還因為失了走馬燈,不能遂雲千雪的遠而失落。這姑娘願意雙手奉上,他自是樂得接下來,當即含笑揚聲喚跟在雲千雪身邊的綠竹將那走馬燈接過來。
綠竹在一旁瞧著那姑娘便曉得是對皇上有心,如今還敢當著主子的面兒追上來,心中自有不憤,當即上前將那走馬燈從那姑娘身邊跟著的小婢子手裡接了過來。看向柳姑娘之時,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柳姑娘瞧著她眼中頗有不善,只覺無比尷尬,依依看向霍延泓,緩步攜著婢女離了。
雲千雪瞧著這一出芳心暗許的戲,大有興致,忍不住嘆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有才學還通情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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