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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近得三皇子身,給三皇子擦汗的女子,除了乳母和跟著的宮女。只怕唯有兩位公主,一位郡主。這郡主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兒,到底郡主是被純妃的嫡姊撫養大的,絕不會去害三皇子。再者,王太妃也實在沒那個必要。
這樣想下去,只剩下長貞公主與清平公主。眾人想到這裡,忍不住皆道:“長貞公主與清平公主又有什麼區別,德妃娘娘與元妃娘娘好的一個人兒似的。”
宮中謠言四起,背地裡都說是兩位公主悄悄揹著人給三皇子擦汗,這才害死了三皇子。
這一日,正逢三皇子頭七。
入夜,天上無星亦無月,四面黑漆漆的一點兒光也沒有。儘管入了春,可到了夜裡仍舊乍暖還寒。
純妃王茜縈披著夾棉的月白斗篷,頭上帶著白玉的簪花。冷風簌簌的從四面而來,吹得她身上的斗篷獵獵作響。她親自提著燈籠,在啟曌城的宮巷裡快步穿行。直繞著啟曌城走了一圈兒,她才緩了腳步。那一雙眼睛幽深而冰冷,讓一旁陪著的華年心中寒浸浸的害怕。
“娘娘,咱們魂也喊過來,還是快快回宮吧。天涼,娘娘身上還生著病呢!”
純妃眼中無波無瀾,想要哭出來,可這幾日似乎已經把淚流乾了。她兀自提著燈籠,朝著西六宮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沉沉的說道:“眼瞧著就是皇兒的生辰了,過去了,他便又長了一歲。”
華年微微哽咽,低聲喚道:“娘娘。”
純妃淒冷的笑了笑,一雙眼睛因為許久沒有眨過,被風吹得通紅。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誰毀了我的來日的希望,我便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聲音在長長的宮巷中響起,極是幽怨與淒厲,聽得華年身上止不住的一抖。囁嚅道:“娘娘,都說,都說是德妃與元妃害了咱們的三皇子,也不曉得……”
純妃嗤的一聲,哂笑道:“是她們?可,也未必是……”她們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毓秀宮。純妃卻不進門,而是快步走了過去,直奔著誠妃住著的延禧宮去。
進了院子,誠妃已經就寢,宮人見是純妃來了,忙攔了她請安道:“純妃娘娘萬福金安,我家娘娘已經……”
“叫她起來……”純妃面無表情,聲音懶懶的,話音一落,那話尾拖得極長,似是有回聲一般。
當值的宮人大是為難,支支吾吾的勸她道:“這……娘娘……我家娘娘……睡了……這時候……”
純妃臉色極是肅穆,冷冷道:“告訴誠妃,是事關她生死的大事。若是她不起來,那麼……”純妃微微語頓,烏黑的瞳仁兒如死水一般,一字一頓地說森然道:“永、遠、都、不、用、起、來、了。”
宮人被嚇得不輕,立時悄聲推門進了延慶殿。向誠妃守夜的心腹宮女采薇通報了純妃說的話,采薇自然曉得事情的嚴重,不敢耽擱半刻,立時進了內殿將誠妃喚醒。
誠妃睡意正酣,被人忽然吵醒,整個人都帶著氣悶。聽了宮人回報,才勉強打起精神,立時命人請純妃進門。
☆、第10章 蓄意謀害
德妃驚道:“怎麼死了?”
黃槐道:“不堪重刑,咬舌自盡了。”
雲千雪只覺著心頭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當即道:“宮正司問出什麼來了?”
黃槐神色大安,“什麼都沒問出來,小順子還算忠心耿耿,什麼也沒說。”
雲千雪不安的搖了搖頭,“她們全可以汙衊小順子是畏罪自裁,小順子已經死無對證,還不是任她們空口白牙的說。”
姜子君如臨大敵,幽幽道:“你方才可沒聽她說起皇上帶著咱們出宮,宮中沒了當家做主的人?我只怕她要在這件事兒上做文章。我得先讓人送信兒出去,到底讓姜府與柳府上下先準備著,以防不虞。”
雲千雪點頭相應和,思了一思,沉吟著吩咐小回子道:“你立時去內僕局問一問,看看有沒有熟知白狐習性的宮人。若是有,立時帶過來。”
如此,兩人又合計了一番應對之策。小回子這一番去查,是半點兒收穫也沒有。這時間,純妃的情緒稍稍緩和下來,三皇子也被送去了欽安殿停靈。貴太妃與貴妃、誠妃等人在披香殿,立時懇請皇帝與太后為純妃做主,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查清楚。
雲千雪與姜子君得了信兒帶著霍君煥趕過去,此時誠妃也讓人領了四皇子君灼到披香殿,霍延泓又宣了在場的乳孃、太監、宮女等人一一問過。都道是三皇子與白狐玩兒的起勁兒,不小心碰了白狐的爪子,那白狐忽然發氣狠,撲到了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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