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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去西苑圍場的機會進獻給霍延泓?
她想不通,心裡便禁不住浮起一層難以明說的不安,只垂首道:“眼見這兩年襄城長公主隨著駙馬去了梁州,消停了不少。這一趟回來,又不知心裡起了什麼么蛾子。”
姜子君蹙眉提醒她道:“總歸她從前就處處與你為難,消停了一陣子,如今回來,卻不知是不是真轉性了,你處處仔細地方一些才好。”
雲千雪聞言,靜默的點了點頭。二人再不多說這個,到了宮門口分開,各自奔著自己的寢宮去了。
進了合歡殿門,屋子裡的地龍、炭盆燒的是溫暖如春。滿室的馨香,讓她方才緊繃多思的精神鬆緩了下來。
李香薷扶著她坐下,正預備靠在坐榻上歪一歪,便聽見君煜、君燁兩個興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君燁手裡抓著一隻從子,滿臉的興奮,連聲道:“母妃,母妃你瞧!這個蟲子好不好看!”
雲千雪被唬的往後退了兩步,瞧著兒子興奮的眼睛發亮,自不忍讓兒子掃興,也不斥責他,只勉強撐著笑,道:“好……好看。”
君燁天真無邪的笑起來,捧著那蟲子獻寶似的往雲千雪的跟前兒湊,邊湊近邊說道:“母妃,母妃你瞧這蟲子多好看。”
在雲千雪眼裡,哪兒能瞧出蟲子好不好看。可兒子熱情滿滿的招呼,又不忍心拂了兒子的意,便是垂頭瞧了一眼。但見那蟲子的形狀像是菜田裡的青蟲,只是通身發白,背上又有五彩斑斕的紋路。雲千雪心中奇怪,蹙眉瞧著君燁手裡的蟲子,道:“這冬天裡的,怎麼會有蟲子?便是有,也早就凍死了。”
李香薷心思一動,也趕不及多思多想,立時將君燁手裡的蟲子給打掉了,去仔細檢視君燁的手。君燁心裡極喜歡這蟲子,被她這樣一打,登時有些不高興,氣鼓鼓的甩脫了李香薷的手,去看那小蟲子,又是心急,又是擔憂地說道:“呀,我的小蟲子。”
君煜比他打了兩歲,自是懂事兒一些,忙靜靜的拉了君燁一把,也不讓他去碰那蟲子。
雲千雪見她神情嚴肅,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道:“怎麼,有什麼不妥?”
“倒是沒瞧出這蟲子有什麼名堂,”李香薷搖了搖頭,心裡大是疑惑,從袖中牽出一方手帕,將這蟲子仔細的包了起來,道:“蛇蟲一類,凡事生的好看的,怕是都有毒。”
雲千雪皺起眉,坐直了身子,極沉肅的問君燁道:“從哪兒看見的蟲子?”
君煜察覺出母妃的緊張,在君燁慢吞吞的時候,立刻開口答道:“兒臣與八弟是在角門口,挨著牆門的小洞旁邊兒發現的。”
雲千雪微微眯目,心中立時警覺起來,道:“寒冬臘月的,竟也凍不死這蟲子,必有妖異。”她說著,忙將君燁的手捉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命映書等人立刻打水進屋,給君燁好好擦擦。處理完,才吩咐李香薷,去查查這蟲子有什麼不妥。
李香薷喏喏應下,半點兒也不敢馬虎。只是查下去之後,除去知道這蟲子有古怪之外,旁的如何都沒查出來。
且說,霍延泓準了貴妃所求,年節要在西苑圍場過。六宮上下,各處自都不敢馬虎,立時著手準備起御駕出行的事兒。這一趟去西苑,除了霍延泓與宮中諸妃妃嬪外,太后與幾位老太妃也一道同行。啟曌城中除去被關入冷宮,有罪禁足的妃嬪外,悉數都要同行。比起往年任何一次都要聲勢浩大,自然各處都忙翻了天。
正在宮裡宮外熱熱鬧鬧的準備西苑圍場之行時,姜子君卻是忽然被診出了身孕。這一胎因著受了風寒的緣故,大是不安穩。
姜子君琢磨來琢磨去,只得暫時留在宮中養胎。等安穩下來,再獨自去西苑圍場。
雲千雪得了這信兒,自是無限歡喜,第一個拿了禮來道賀。
進了傾香殿,姜子君此刻正歪在美人考上。她往日極是個活潑好動的人,這會兒卻是靜悄悄的歪著。連帶著伺候的宮人,也都無不小心謹慎起來。
見雲千雪進了門,姜子君立時有些發愁的開口,與她直言道:“這一胎來的也實在不是時候,剛懷上那陣兒我正好染了風寒,吃了藥不說。這兩日又受涼鬧起了病,也不曉得孩子安不安穩。”
雲千雪被她招呼著就近捱了坐下,偏頭溫然含笑道:“何大人是怎麼說的?”
姜子君撇嘴,帶著幾分憂心和不快,道:“還能怎麼說,這會兒孩子還沒成型,也不曉得好不好。只說不安穩,旁的,怕是要等到瓜熟蒂落才知道了。我只怕那風寒藥喝傷了,可怎麼好?”姜子君心裡頗為不自在,幽幽一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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