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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撲上來。只不過長樂宮很難插進手來,想來也實在讓她們為難了!”
“奴婢讓人細細的問過,那話是前幾日貴妃、敦肅夫人、韋貴人在御苑賞花之後的傳出來的。貴妃一向是不省心的,咱們要不要……”
綠竹憤憤不平的咬唇,話未說完,便被雲千雪風淡雲輕的打斷了,“不必管這些,別說不是,就算是,她們無憑無據的,也只能逞個嘴上的痛快。倒是裴氏,繼續叫人瞧著吧。”
“是,”綠竹喏喏的應下來,雲千雪也覺著睏乏,換了寢衣睡下。
可這宮中風言風語沒過幾日,便忽然轉了風頭。
六月十五,正是該六宮妃嬪給皇太后請安的日子。
白日晨光長,天也亮的及早。雲千雪肚子漸大,亦發少眠。趁著日頭還未出來,她便是早早的起身,讓綠竹等人為她更衣梳妝。換上一襲海水綠的裙裳,前襟上用金銀線繡著大朵大朵的玉蘭花。八福裙的裙襬上繡著“杏林春燕”的圖案。仍舊是一如往常的青素不是雍容的裝扮,唯獨髮髻上攢著一支赤金和合如意步搖,流蘇上綴著用紅寶石製成的荷花,十分精巧。
收拾停當,雲千雪乘著肩輿一路往頤寧宮去。剛道頤寧宮的宮巷裡,遠遠的便瞧見又三三兩兩的妃嬪正聚在門口,離得不近,她倒是也瞧不清楚。待那肩輿走進了,還未等落下來,便瞧見裴似棠衝過來,眼中含淚,極是委屈的跪地向著雲千雪道:“求娘娘給嬪妾做主!”
雲千雪微一揚手,轎伕便小心翼翼的把肩輿落了下來。雲千雪也不起身,坐在轎子掃了裴似棠一眼,最後又清淡的抬頭,掃視了一旁的其它幾位妃嬪。除去與裴似棠早有齟齬的傅嬪、韋貴人外,還有沈青黛與薛嬋兩人。
沈青黛極是親熱的含笑上前,最先恭敬的向著雲千雪請安,道:“元妃娘娘萬福金安。”
雲千雪輕輕的嗯了一聲,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問她道:“都在這站著做什麼!”
沈青黛賠笑著回道:“回元妃娘娘的話,傅嬪說裴小主身上有疾,不該來給太后請安,只怕會過了病氣。這會兒正勸著裴貴人回去呢。”
雲千雪落幕在傅嬪青白交加的臉上,自然曉得裴似棠哪一張尖利的嘴巴,必定有說了什麼讓傅嬪恨不能平的話。她饒有興致的微微挑眉,只道:“是嗎?”
傅嬪有些恨不能平的進前,跪在裴似棠的身前,道:“嬪妾為太后鳳體著想,好心提醒她一句,裴氏卻不知好歹,還對嬪妾出言不敬。”
裴似棠神情倨傲,冷哼了一聲,道:“晨昏定省給太后請安,原本就是嬪妾等人的本分。嬪妾身上沒有病,娘娘若是不信,儘管讓御醫給嬪妾來瞧瞧,看看御醫怎麼說!”裴似棠說著,眼角一揚,斜斜的剜了傅嬪一眼。
韋婧容一笑,清凌凌的開口,“裴妹妹,你患了寒溼痢,這也是太醫早就診斷過的。太醫還說過,這病不但會傳染,還需要好好靜養許久。你何必勉強呢!”
裴似棠心冷笑的斜睨著韋婧容,直直的反問道:“這話到底是太醫說的,還是你韋貴人說的。”
韋婧容面色一僵,道:“自然是太醫說的,我何曾懂得這些。”
雲千雪眯目清淺的含笑,想來裴似棠來鬧今日的這一出,就已經大好了主意。鬧得太后與上位皆知,到時候請過來的御醫必然是太后的御醫,會極盡公正。又或許裴似棠這一出,也是她與敦肅夫人演的一齣戲。為她斷症的御醫是敦肅夫人身邊的御醫,她公然鬧起來,若是沒得寒溼痢,又或者好全了,自難免要打敦肅夫人的臉。
雲千雪此前一直想著引蛇出洞,如此,她倒不如順水推舟,瞧瞧裴似棠還能做出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正做此想,她便是盈盈一笑,直接與李香薷道:“你去給裴貴人瞧瞧,看她可好了沒有?”李香薷應了立時上前。
傅嬪與韋婧容、沈青黛等人委實都沒料到雲千雪會這樣輕易的讓人給裴似棠診治。傅嬪面色發沉,一語不發的緊緊抿著嘴唇。韋婧容也是帶著些抑鬱不平,只留心去看李香薷的神情。
此番,倒是沈青黛無所謂的模樣,只是看戲一般,恭順的向著雲千雪一笑,懇切真摯的說道:“娘娘的身上可好?嬪妾心裡惦念,卻怕吵著娘娘,也不敢輕易去合歡殿。”
雲千雪漫不經心的含笑,道:“還好,想來你整日裡也並不空閒,也不必惦記著本宮。”
沈青黛眉心不自然的微微一跳,見雲千雪似乎話裡有話的樣子,也不再多言。
李香薷很快為裴似棠診過脈,返回到雲千雪的身邊,道:“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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