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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參悟抱朴之境眼見指日可待。
誰想正當她心無旁騖地面壁精修之際,楚天卻如神兵天降,突破通幽塔的重重禁制闖上七樓。要不是彼此發現及時,莫名其妙地混戰一場少不得雙方各有損傷。
楚天自不知曉晴兒曾大膽前往北冥山找過自己,更恰巧撞見他和珞珈楓樹林送別的纏綿一幕。自上回在風雲山頂冰風虛境中生離死別,他已有數月未見晴兒。此刻重逢無限歡喜,凝眸打量晴兒含笑道:“你又長高了不少。”
幾月不見,晴兒確也長高許多,出落得愈發明豔動人。她人在通幽塔中,臉上並未蒙上面紗,一張俏臉如海棠初放,冰肌玉骨暈光流淌,自有一股天生麗質令人怦然心動。
這一兩年間楚天闖蕩神陸遨遊四海,也曾見過不少貌美如花的少女。如文靜、殷紅鵝,乃至海空閣的那位綠衣少女無不是萬里挑一的少有美女。然而與晴兒一比,立時便顯得黯然失色甘拜下風。
也只有珞珈和翼輕揚的絕世姿容,方才能與她三分鼎立不相上下。
不過仔細審視,晴兒美麗又與珞珈、翼輕揚截然不同。若說珞珈猶如鏗鏘玫瑰,翼輕揚好似清水芙蕖,那晴兒就像是一朵傲霜映雪孤芳自賞的寒梅,在冰天雪地中獨自開放。
對晴兒,楚天自不會有任何隱瞞,照實將自己欲入厄獄古林尋找雲麓聖泉的來意說了,又道:“待取到雲麓聖泉為洞老爺子重塑金身後,我就要趕緊回返北冥山。林伯母如今執掌魔教,她已發下話來,不日便要興師北上以報當年之仇。”
晴兒的眉宇微微一蹙,臉上流落出懷疑與不滿之色,問道:“哥哥,你急著回北冥山,是因為倪珞珈麼?”
楚天怔了怔道:“你為何突然問起她來?”
晴兒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偶然想到了而已。不過,我希望這一次你能幫我而不是幫她。”
楚天猛然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一個艱難卻必須的選擇。
一邊是珞珈,一邊是晴兒,何去何從委實難以抉擇。
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冷眼旁觀魔教洶湧的大軍如潮水般吞沒北冥山城。就算自己無力阻止悲劇的發生,作為朋友,他也一定會和珞珈、幽鰲山、峨無羈、殭屍老媽一起並肩戰鬥到底。
所以,即使這次會令晴兒失望甚而是怨懟,楚天知道自己其實別無選擇,同時,更不能欺騙她。他甚至比林隱雪、比晴兒更痛恨那個隱藏多年,一直逍遙快活的元兇,畢竟父母鄉親、故鄉村莊全都因此而毀。
他凝視晴兒疑問的眼眸,輕輕道:“在北冥山,除了珞珈還有許多我認識又或不認識的人。林伯母要的是那個幕後真兇的命,但她還想讓整座北冥山的人一同殉葬,這不公平。所以,即便無關乎珞珈,我都會回去!”
許久許久兩人默默地相視,晴兒的俏臉漸轉蒼白,清冷的眼神令人無從揣測她此刻內心的想法。
假如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令她完全地託付,毫無保留地信賴,那個人既非外公林盈虛,也非母親林隱雪,只可能是此際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天。
但他與自己的距離,驀然間被生生拉得好遠好遠,遠到已看不清彼此眼中的自己。
她低聲問道:“你真的決定回去——只是不想北冥山陷落在我孃親手中?”
楚天覺察到晴兒顯而易見的失望,只能無言地頷首。
晴兒的臉慢慢恢復了嬌豔的顏色,唇邊慢慢地逸出一縷笑意,說道:“我知道你沒有騙我,謝謝你,哥哥。”
楚天愣了下,就聽晴兒緩緩說道:“我只要你記得,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看著楚天面露疑惑,晴兒微微一笑道:“走吧,我現在陪你去頂樓。”
楚天心情一鬆,說道:“你不用陪我。若讓林伯母知曉,她一定會怪罪於你。”
晴兒搖頭道:“外公就在樓上,你要是獨自硬闖,根本沒可能過他老人家這關。”
楚天微凜道:“林老教主也在塔中?”
要知道林盈虛魔功卓絕,若有他親自鎮守通幽塔八樓,即使自己施展出須彌洞天,也絕難躲避過他的耳目。以此老的絕世修為,即便自己與洞天機聯手也毫無勝望。
晴兒輕點螓首,舉步登樓道:“沒關係,我來勸說外公。”
楚天心中卻對此殊無把握,但事已至此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隨著晴兒登樓,忽聽洞天機悄聲道:“小楚,你信不信,這丫頭為了你敢跟任何人翻臉,包括林盈虛。她根本不在乎林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