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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始終不知道林盈虛將會如何處置自己。若按常理,這位魔教教主沒有絲毫道理,如此“款待”仇敵。不過,林盈虛的行事又有誰能夠揣度得到?
所以當何必走近定觀室,轉達林盈虛要召見他的訊息時,幽鰲山的心頭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謎底,即將揭曉。
現在,他就靜靜佇立在通幽塔八樓距離林盈虛不到十米遠的地方。何必已經退到樓下,這裡只有他和林盈虛兩個人。
“你剛才見過了何必,他是我的弟子。”林盈虛掃了幽鰲山一眼,面容冷峻孤傲有股說不出的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神氣。
“他曾經向我提了一個問題:假如有人害了林某的女兒,卻又奮不顧身救了林某的外孫女,我該是殺他還是謝他?我的答案很簡單: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幽鰲山心頭一震,沉聲道:“不論林教主如何發落在下,幽某俱都無怨無悔!”
林盈虛嘿然冷笑道:“你將老夫看作了什麼人,我豈是睚眥必報不明事理之徒?我要殺你,幾個月前就做了,何須等到今天。鰲山兄,你是頂天立地的真豪傑,可惜隱雪所託非人。當初她遇見的人若是你,又何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幽鰲山怔了下,說道:“林教主過獎,在下愧不敢當。莫非,您已經查到晴兒的父親是誰?”
“果真如此,我早已將他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抽拔出來,碾成灰磨成粉!”
林盈虛的臉上湧現懾人的肅殺之氣,漠然道:“不過我確實已經有了線索,只是需要你鼎力相助。”
“我?”
“你!”林盈虛的語氣無比肯定,徐徐說道:“我猜想這個人即便不是藏身在北冥神府中,兩者之間也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幽鰲山目露沉思之色。事實上他業已有此懷疑,若非當日林盈虛橫空殺出,恐怕數個月前他即已回到北冥城秘查蛛絲馬跡。
只是洩漏自己行蹤的那個人,究竟和大崖山血案有多深的關聯,幽鰲山難以決斷。
“鰲山兄,以你的推斷,隆冬風雪之夜隱雪獨自一人懷抱晴兒,身攜不知從何處獲取的北冥寶藏秘圖,深入一座籍籍無名的荒山野嶺,只是一時的興致所至麼?”
林盈虛說道:“再後來她明知村中已有埋伏,卻將晴兒藏在井下,毅然決然地孤身進村深陷重圍,也僅僅是心血來潮的衝動麼?換而言之,北冥神府的人從何處得到訊息,早早就斷定隱雪會路經獵戶村?”
幽鰲山沉吟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卻始終不得要領。實不相瞞,當日下達截殺隱雪密令的便是安天王。至於誰人向他提供瞭如此精確的情報,我無從獲悉。”
“安天玄……”林盈虛冷笑道:“你以為他是這件事的主謀?”
幽鰲山吃了驚,就聽林盈虛說道:“我懷疑隱雪前往獵戶村,一定是為了與某人見面,而這個人十有八九便是晴兒的生父!惟有如此才能解釋隱雪入村的舉動——她是要親身驗證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結果卻證明那個混帳男人果真是為了北冥寶藏秘圖,卻根本不在乎隱雪母女的生死!”
幽鰲山深吸一口氣。林盈虛的推測,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每每稍作深入,他便下意識迴避開去。因為他著實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那個人會跟此事有莫大幹系!
“如果教主允許,我打算今天就回北冥城,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林盈虛點點頭,提醒道:“不可心存僥倖,不可優柔寡斷。否則你回去只是送死!”
“我明白。”幽鰲山笑了笑,笑容裡掩飾不住幾許悲愴落寞之情。“即使沒有教主相托,我也會徹底弄清楚到底是誰隱藏幕後策劃了這場血腥陰謀。”
“那就去吧,不過,”林盈虛問道:“啟程前是否還想再見隱雪一面?”
幽鰲山搖頭,回答道:“不必了,我會活著回來。”
天黑後,幽鰲山透過碎空流影陣的傳送降臨在法巖峰後山的一處僻靜密林深處。
他走出密林抬頭仰望法巖峰頂,熟悉的風景在眼底緩緩展開。
一輪明月靜悄悄地從山坳後升起,掛在了清朗的天幕上。
山月如鉤,今宵誰人入眠?
幽鰲山的心底湧起一縷複雜莫名的況味。六年後,他終又踏上法巖峰的土地。曾經,只差半步他便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宰。
但今夜他不想回首緬懷過去,只希望找一個人好好聊聊。
靜立片刻,幽鰲山微微提氣御風而起,潛行匿蹤沒有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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