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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也不著急離開。過幾天還要麻煩你派人暗中散佈訊息,就說我已逃離北冥城投奔魔教去了。”
幽鰲山一怔,但還是答應道:“好,你放心,我來安排。”
楚天笑了笑,向幽鰲山伸出手道:“幽大哥,如此拜託了。”
“保重!”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第一百零三章 聖階(上)
光陰荏苒,轉眼楚天在鬼城的地底世界已經闖蕩修煉了整整三個月。
他像一臺永遠不知道疲倦,不需要休息的鬥士,不分晝夜晨昏地馳騁縱橫在地底世界的每個角落,從人跡罕至的回魂崖到洶湧澎湃的百丈星海,從無數人談虎色變的寂滅谷到荒蕪幽深殺機四伏的寒洞絕地,到處都留下了他搏殺的足跡。
戰鬥、修煉,修煉、戰鬥……每天他都在不斷重複這兩件事,出生入死步步驚心。
熙熙攘攘的紅塵,紛紛擾擾的人間,就在血與火裡漸漸遠去,甚或淡忘在了楚天的記憶裡。現在的他,獨自一人日夜跋涉在群魔亂舞鬼哭狼嚎的幽冥天地裡,在生與死的邊緣,在每一次呼吸中,無限激發生命的潛能,執著尋找未來的方向。
他負過傷、流過血,甚至有好幾次身陷絕境,不得不依靠洞天機的須彌洞天才僥倖脫身。
與此同時,北冥神府尤其是幽世家、峨世家非但沒有放鬆對楚天的追殺,反而屢次派遣各大世家的精英弟子深入鬼城展開地毯式搜捕。
最險的一次,由峨世家家老峨放鷹帶領的一支人馬與楚天僅僅相隔百米。若非菩提鏡月印搶先一步發現敵蹤,使得楚天及時利用寂滅谷的複雜地形和濃重霧氣隱匿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另一方面,鬼城的各大勢力甚而包括那些孤魂野鬼也都接到了捕殺楚天的通緝令,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假如說三年斑斕霧山的修行是一種與世無爭的自我放逐,那麼眼下的修煉便不啻是驚心動魄的煉獄磨礪。
楚天的功力每天都在以令人乍舌的瘋狂速度增長,數以千百計的冤魂厲魄被蒼雲元辰劍斬殺,絲絲縷縷的精氣聚沙成塔融入天地洪爐日夜運轉,凝鍊成點點滴滴的梵度真元。
他的心亦在這煉獄式的淬火中千錘百煉,在恩怨情仇生死邊沿行走,漸漸完全沉浸於圓明境界中,一天天堅強地成長。
隨著時間的流逝,楚天越來越清晰感應到自己距離突破桎梏晉升聖階的夢想已是咫尺之遙。那張隔膜在自己與天道之間的窗戶紙觸手可破,但又總覺得還差最後一口氣。
這口氣究竟差在了哪裡?
楚天苦思冥想,試圖從梵渡經書中尋求到答案。
整部梵渡經書的上卷楚天幾乎滾瓜爛熟。但滾瓜爛熟不等於完全明白,就像有些菜嘗過一百遍,也未必能夠了解它的做法。
尤其是梵渡經書“圓明篇”的最後一句話,楚天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圓明之心,無遮無礙;隨波逐流,惟心絕塵,遂得白雲出岫,海闊天空。”
如果單純從字面上解讀,恐怕七八歲的稚童都能夠對答如流。然而其中隱含的天道真諦,七八十歲的老學究也無從領會。
“你不是在讀書,而是在悟道。”一直關注楚天進展的洞天機頗不以為然地說。
和楚天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洞天機愈發欣賞起這個年輕人的堅韌、靈活與無師自通的靈氣。不過他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楚天,他一直在等楚天開口求他。
對洞天機來說,向楚天逐字講解這句話的含義不難,甚至他能做到更多,進而引導楚天領會其中的韻味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但最後依然有難點,無論他解釋得多麼透徹細緻,也不可能代替楚天參悟天道境界。
道,只能自己悟。
路,必須自己開。
這天和往常一樣,楚天在寒洞絕地裡轉了一圈,按預定計劃又獵取到不少惡鬼精氣收穫頗豐。
從嚴格意義上說,寒洞絕地並不是一座真正的洞穴,而是一條深入地下的巨大溝壑。洞內分支千絲萬縷縱橫交錯,誰也不知道它有多深多廣,甚至有人傳說寒洞最深處可以直接通到北冥海。
洞中一年四季寒氣襲人,黑色的大雪終日不輟,巖壁上鋪滿厚厚一層堅硬的玄冰,幾乎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存活,但卻是冤魂厲魄們修煉隱匿的天堂。
年深久遠,成百上千的惡鬼自然而然劃分出了各自的勢力範圍。於是楚天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一個入侵者,走到哪裡都不受歡迎,迎接他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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