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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記驚天動地的巨響從蒼穹中傳來,一道金燦燦的雷光直裂長空凝定在老鑄的手中,鑄成巨大無倫的雷光神錘。
他縱身揮舞神錘,奮盡全身的力量重重錘打在蒼雲元辰劍上。
“當、噹噹、噹噹……”
一聲聲、一下下,如雷神在怒吼,如天地在崩裂,虛境中一切的聲音都被吞沒。
一團團光火從劍身上爆出,無數的雜質被蒸發,劍質變得無比純淨凝鍊,就像一條盤桓天宇的玉龍。
驀地雷聲戛然而止,老鑄手中的神錘化散成縷縷流光重歸天際。
他伸出大手握住劍柄,朝向天空高擎起蒼雲元辰劍,口中發出雄勁嘯音,如滾滾雷濤跌宕長空。
許久之後老鑄停下嘯音,臉上露出一縷疲憊之色,甩手將蒼雲元辰劍擲向楚天。
楚天探手接過,五根握劍的手指立刻就感受到來自神劍中浩蕩奔湧的靈氣。
他的靈臺可以清晰影映到蒼雲元辰劍靈的光影,心劍合一毫無隔閡。
“試試看吧,這可是你花了五萬兩白銀的代價呢。”珞珈笑吟吟說。
楚天看了她和老鑄一眼,點了點頭。
他凝神運功,梵度魔氣沒有絲毫凝滯,猶如水銀瀉地注入蒼雲元辰劍中。
“嗡——”神劍長鳴,雪白的玉光如天龍般騰夭顫動,彷彿隨時可以脫手飛空。
楚天一記低喝揮劍劈出,劍身上頓時泛起一朵朵三色光花,濃烈醇厚的劍氣縱橫睥睨,足以發散到百米之外!
更奇妙的是,在他運功劈出的同時,蒼雲元辰劍中亦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能量,與楚天的梵度魔氣合二為一,匯聚成一股沛然莫御的洪流,使得這一劍的威勢等若成倍暴漲。
楚天收住蒼雲元辰劍,心緒依舊沉浸在方才那一劍的雄渾氣勢中。
即使讓他為此再多欠珞珈四萬五千兩甚至是四十五萬兩白銀,他也願意。
只是楚天此刻並不曉得,事實上珞珈那張儲金卡里的錢遠遠不止五萬兩,這不過是她和老鑄唱的一出雙簧。
顯然在這件事上她騙了楚天,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誰讓楚天現在還是個一名不文、一錢不值的窮光蛋呢?!
在同一個晚上,陰世家的家主陰聖道正坐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古玩室中,聚精會神地把玩著手中的玉器。
房間裡沒有亮燈,窗戶也用厚厚的簾布遮起,不讓一絲月光透進來。
將近五百平米的房間裡擺放著一排排木架和大箱,裡面的古董珍玩數以萬計,彰顯出陰世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和過往的輝煌與榮耀。
沒事的時候,陰聖道喜歡獨自坐在這裡,將一件件心愛的古玩拿出來擦拭賞鑑,藉以渡過無聊的光陰。
有事的時候,陰聖道也通常會坐在這裡冥思,從古玩裡獲取靈感。
“就這樣,珞珈透過峨山月給楚天弄到了一個峨世家外門弟子考核的名額。”
說話的是陰嚴道,他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陰聖道的面前,低下頭彙報說:“一旦楚天成為了峨世家的外門弟子,我們就很難動他了。”
陰聖道點點頭,表示他明白陰嚴道話裡隱含的意思。
一個倪珞珈已經足夠蠻橫,如果同時招惹上與幽世家聯姻的峨世家,為了一個楚天付出這樣的代價,自然很不值得。
陰嚴道耐心等了五分鐘,始終沒有能夠得到陰聖道的回覆。
“侯爺,如果我們要殺楚天,就必須在天亮前動手。”他試探道:“不過……珞珈始終跟他在一起,必須設法把兩個人分開。”
“你認不認識峨顧北?”陰聖道終於開口。
“認識,他是峨世家的家老。”陰嚴道回答說。
“去找他。”陰聖道吩咐道:“讓他撤下一個參加峨世家外門弟子考核的人選,換上我們的人。”
“我明白了。”陰嚴道的眼裡亮起了熾烈的光芒,彷彿聽到為楚天敲響的喪鐘。
“按照北冥神府的規矩,在外門弟子考核中若有死傷,後果自負,不得因此徇私報復。”
他的嘴角露出一縷森寒的笑意:“很快倪珞珈就會為她小寵物的慘死痛哭了!”
陰聖道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盤龍五花描金龍紋青瓷瓶,淡然道:“你去安排吧。三天之內,我要聽到楚天的死訊。”
“是!”陰嚴道站直了身軀,一字一字懷著滿腔仇恨回答道:“我保證他死的時候,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完好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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