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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從前所能抵達的界限。
那點紅光慢慢變得清晰,竟然是一座如山峰般聳立的巨大鼎爐,通體流動著璀璨的金屬光澤,鼎身中央用古老的篆體鐫刻“天地洪爐”四字,流金溢彩古意盎然。
楚天的心頭微微一動,靈覺舒展向懸浮在虛空中的天地洪爐。未及至鼎爐千米處,爐中猛然神火怒張,銀紅色的光焰沖天而起,如一條條霞光萬丈的天龍從風洞中吞吐而出,旋即在高空中驟然回折並駕齊驅,向楚天的靈覺撲擊過來。
楚天頓時感覺到一團岩漿般熾烈的能量滾滾而來,幾乎將自己的靈覺熔化。
他的腦袋劇痛欲裂,彷彿這團烈焰已經由元辰寶珠直衝自己的腦海。
“咄!”楚天意念急聚,催動脫胎換骨的菩提鏡月印護持靈臺,一股清涼精純的純陰真元如冰泉般汩汩注入楚天的靈覺。
楚天的靈覺登時生出玄妙變化,幻動成為一把遮天蔽日的大扇,扇面閃耀寶石般晶瑩綺麗的金藍光芒,向著撲襲而至的烘爐天龍猛力一扇。
“嗚——”虛空中亮起成千上萬道金藍色的冰風暴,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開烘爐天龍的身軀。一串串繽紛流光升騰幻滅,烘爐天龍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這時候大扇再生變化,化作一隻巨靈般的大手,跨越無盡虛空直攝天地烘爐。
天地烘爐發出憤怒的咆哮,不斷噴射出駭人的光焰流火,就像一頭陷入羅網的猛獸,不甘於束手就擒的命運。
楚天強忍腦海中一陣陣灼痛的衝擊,凝神驅動純陰真元加持靈覺。那大手戟張開來,完全籠罩住桀驁不馴的鼎爐,金藍色的冰光“哧哧”冒煙急遽熔化。
“收!”楚天的心頭爆發出一記悠長痛楚的低吟,殘缺不全的大手猛然下壓,五根擎天柱般的手指同時攥緊鼎爐,立刻感到一股錐心刺骨的滾燙痛感近乎將所有神經煉化,甚至連身體也即將焚燒成為灰燼。
千鈞一髮之際,一團銀色光雲突然破開虛空如潮水般吞噬天地烘爐,正是蒼雲元辰劍靈在寶珠虛空中幻生的形體。
“絲絲——”天地烘爐的熱焰溫度驟降,爐火也從銀紅色淨化成純銀色,所有的暴戾之氣與各種雜質化為色彩斑斕的輕煙冉冉蒸騰。
楚天的心神頓覺無限舒爽,靈覺勢如破竹透入天地烘爐內部,化為千萬遊絲與鼎爐合而為一無分彼此。
“轟!”他的靈臺陡地一震,天地烘爐驟然凝縮如豆,徹底擺脫元辰寶珠的桎梏衝出虛空,融入楚天的體內。
“幽大哥,楚天的肚子在發光!”
文靜驚詫地叫了起來,望著楚天銀光盛綻的腹部不知所措。
幽鰲山愣了下,凝目打量楚天須臾,眉頭舒展開來微笑道:“沒關係,這是好事。”
文靜不明所以,緊張地注視著楚天,卻看到他腹部的光華越來越亮。
峨無羈站在文靜的身後,忍不住說:“幽大哥,楚天的肚子會不會就這麼一直亮下去?那他豈不成了螢火蟲?”
幽鰲山笑道:“放心,他這是在煉化元辰寶珠中的天地烘爐印。等腹部發出的銀光暗滅了,也就是楚天快要甦醒了。”
文靜驚喜道:“你是說楚天沒事了?”
幽鰲山點點頭,峨無羈長舒一口氣道:“謝天謝地,都三天三夜了。他要是再有什麼事,天曉得珞珈還會幹出什麼不要命的事來。”
“誰在說我的壞話?誰不想活了?”珞珈站在門外明知故問地盯著峨無羈。
峨無羈禁不住打了個激靈。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峨日照和珞珈。但凡見到這兩位中的任何一人,便似老鼠遇到貓,能躲則躲,不能躲也必定小心翼翼保持靜默。
珞珈今天的心情看上去極好,一點也不像要找人麻煩的樣子。她滿面春風地拎著兩隻酒罈走進屋,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楚天,問幽鰲山道:“這兩天有沒有人來這兒找麻煩?”
幽鰲山盯著酒罈道:“應該是我問你,這兩天有沒有去找誰人的麻煩?”
珞珈放下酒罈,不滿道:“你以為我是惹事精?昨天大哥把我找了去,關起門跟我聊天,整整半個通宵不讓人睡覺,我到現在還困著呢。”
“為了哥舒世家的事?”幽鰲山問。
珞珈回答道:“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又是數落我還擺臭面孔給我看,就差沒讓我自挖雙眼賠給哥舒戰了。”
幽鰲山油然一笑說:“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倪天高是北冥神府中屈指可數的正人君子。安天王閉關的三年裡,全靠他上下週旋支撐局面,各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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