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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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後,整座上清仙島都沉浸在一片歡樂平和中,笑容掛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誰都明白這是個天大的好日子,八方貴客匯聚,四海賓朋雲集,處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然而偏偏就有兩個人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默默坐在書房中沉思,等待。
一清早洞上原和翼天翔便接到了訊息,翼輕揚與洞寒山居然在昨夜雙雙失蹤!
假如說翼輕揚失蹤是為了逃婚,那洞寒山卻是毫無理由。
洞上原和翼天翔聞知此訊後又驚又怒,卻也深知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無疑會引起軒然大波。
於是兩人一邊嚴密封鎖訊息,一邊各自派遣心腹門人在暗中四處搜尋。眼看日頭一點一點往西移去,兩人的心情也隨之緩緩沉落。
外面的迎親花轎早已等候得不耐煩,一次次派人前來催問新郎官何時登場,好前往拋花小築迎娶新娘。
洞上原苦在心裡笑在臉上,只好出面與眾賓客談笑周旋,以免引起旁人疑竇。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新娘新郎齊齊不見,這事早晚要露餡。
洞上原嘆了口氣道:“翼兄,事已至此,我只能對賓客推說寒山昨夜修煉不慎出了岔子,急需靜養療傷,故而不得不推遲婚典。雖然掃興,但總好過公佈實情,徒惹眾人猜忌。”
“咚!”翼天翔重重一拳捶在書案上,似要將積鬱了一天的怒氣傾瀉在這張書桌上,歉疚道:“洞兄,是我教女無方連累你和禹余天。”
洞上原苦笑道:“翼兄何出此言,寒山不也是至今了無音訊麼?說來也怪,他是極喜歡輕揚的,斷無悔婚的道理。”
翼天翔眸中精光一閃,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擄走輕揚和寒山,好教你我顏面掃地?”
洞上原微微皺眉道:“翼兄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出手,想教你我當眾出醜?”
翼天翔道:“這也僅僅是小弟的猜測之詞,不過有人對你我挾機報復亦大有可能,否則輕揚和寒山同時失蹤,未免太過巧合。”
“挾機報復,”洞上原想起法門山莊的那宗血案,望了眼翼天翔臉龐上觸目驚心的殷紅疤痕,問道:“你說的人,可是北冥神府楚天和珞珈?”
翼天翔剛要回答,卻聽門外洞寒山低聲叫道:“父親,翼師叔!”
洞上原一喜,急急問道:“寒山,你去哪裡了,為何這時才回來?”
洞寒山走進書房,躬身道:“我昨夜因心緒難寧便出門散心,不料在拋花小築外發現有人鬼鬼祟祟朝裡窺覷,趙嬤嬤已然倒地不醒。我上前檢視,那人轉身便跑。我便追了過去——”
說到這裡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洞上原的臉色,見父親和翼天翔俱都聽得入神並無絲毫懷疑之意,放下心來繼續說道:“我一路追趕離島,終於在海上將其截住,便與他惡鬥起來。”
翼天翔問道:“洞賢侄,你可有看清楚這人是誰?”
洞寒山頷首道:“此人雖然易容,可他手中拿的卻是蒼雲元辰劍!”
“楚天?!”翼天翔和洞上原面露驚異,相互對視一眼道:“說下去!”
“他不是我的敵手,戰不到三十個回合便施展詭計妄圖逃脫。我本想趕緊回島以免誤了婚事,但念及覺渡大師的血海深仇,便繼續追趕。”
洞寒山一臉激憤之氣,接著說道:“就這樣我們兩人邊打邊追,不覺飛出了一千多里。楚天如喪家之犬眼看就要被我生擒活捉,誰知那魔女珞珈突然現身將他救走。我因恐陷入埋伏不敢貿然追擊,又怕父親掛念,只好無功而返。”
這套謊話他在心底裡已悄悄演練了數遍,此刻說來當真煞有其事滴水不漏。
昨晚他夜探拋花小築,被洞天機丟入池中昏死過去,待醒來時已過了正午。
他偷偷回到自己房中沐浴換衣,卻又聽說翼輕揚昨晚也失蹤了。毋庸置疑,這丫頭一定是不願嫁給自己,再次逃婚了。
聞知此訊,洞寒山憤怒之餘反生出一絲欣慰,知道自己昨夜之事尚未被人知道。
畢竟自己夜入翼輕揚居處用強逼迫,絕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好事。而被人打進爛泥塘裡困了一宿,更不是什麼光彩照人的事。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往後可別想在人前抬頭做人。
如今翼輕揚神秘失蹤,反是給了他遮掩的大好機會。哪怕日後她再說什麼,亦是死無對證的事。
果然,洞上原對兒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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