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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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而今時空轉換,彷彿一個漫長等待後的輪迴,蒼老的劍魔變作了鮮衣怒馬的少年,執一樣的劍鬥破蒼穹!
狂暴的紅白二色光瀾洶湧迸濺,剛剛飽受過一輪摧殘的凌雲閣被徹底夷為平地,堅硬的山岩簌簌爆裂,一塊塊碎石如雨珠飛濺。和光同塵遮蔽夜幕,直教人有世界末日的錯覺。
無論是倪世家聯盟還是離世家陣營數以百計的魔門高手,都有一種窒息了的感覺,眼前充盈著一團團磅礴卷蕩的彩光,耳朵裡隆隆轟鳴刺疼每一根神經,甚至使得意識也陷入短暫的混沌。
儘管久經戰陣,方才有親眼目睹了離傷秋與珞珈之間的巔峰對決,卻依舊被面前這一幕驚豔華章所深深震憾。
漸漸炫光褪淡,但見陰聖道凝立空中,全身被一層厚厚冰霜覆蓋,晶瑩雪白如一尊冰雕。他的手依舊保持著御劍姿勢,只是那柄魔劍無鑄嗚嗚幽咽不住飛轉,無力地墜向腳下的深壑。未及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便砰然炸裂,碎濺成一蓬寒霜。
如應斯響,陰聖道猛地身軀一顫張口噴出道血箭,身上的寒冰“噼啪”脆響紛紛裂開。緊跟著他的身上迸開一道道如蜘蛛網般觸目驚心的裂痕,殷紅的鮮血如泉水般湧出,轉眼間整個人支離破碎,像隕石一樣飛落。
死了,就這樣死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上!數十年呼風喚雨,曾幾何時威震神陸的一代魔道梟雄陰聖道,就這樣死去!
再看楚天,他的面色蒼白,身上騰騰金氣尚未散盡,蒼雲元辰劍橫亙胸前,片片祥雲繚繞隱現三色華光。
懷中的珞珈面色沉靜慵懶如常,螓首輕靠楚天的肩頭,夜風吹揚衣發獵舞,眼神中毫不掩飾自己濃濃的愛意和無限的歡喜。
金門大瀑布在兩人身後咆哮奔流,玉珠如墜,恰似這世上最為宏大壯觀的背景。
還有誰會懷疑楚天的實力?如果說在今夜之前,他僅是個異軍突起的青年高手,則以這一式爍古震今的天下有雪訣為開篇,這個來自深山中的少年業已一躍成為能夠與當世宗師級人物分庭抗禮的魔門鉅子。
惟有洞天機,與楚天朝夕相處,尤其知曉在過去三個月裡這少年付出了何等的艱辛,又以何等的毅力,不分晝夜在生死邊緣錘鍊磨礪,在梵渡虛境裡冥思苦修,最終如同一顆塵盡光生的明珠,照破河山萬朵。
如果說還有人比洞天機更早地預料到這一切,那便該是珞珈了。
從斑斕霧山的初會到兩心相許低首的深吻,從除夕之夜的愛火沐浴到血雨腥風時刻的御劍相攜。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楚天是順境還是逆途,她始終不曾失去過信心。
只是連楚天自己都沒有想到,天下有雪訣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能一劍擊殺陰聖道。
即使陰聖道先為洞天機震傷,又被自己先聲奪人壓住氣勢,但畢竟這是一場實實在在的勝利,無人能夠否認。
只不過此刻楚天的滋味很不好受,丹田魔氣完全抽空,全身盡是被劍氣割破的血口,若非有蒼雲元辰靈氣的反哺,恐怕連站立都難。
這時候哪怕是個剛入門的築基煉氣級弟子,都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他。
但他心中更有一腔豪情飛縱,禁不住振聲長嘯一吐多日的鬱結積之氣。
“陰老弟,你英靈不遠看我為你報仇雪恨!”
與陰聖道相交莫逆的閻世家家主閻西坡回過神來,催御閻王帖飛襲楚天。
“想玩車輪^大戰,當我老人家是來看戲的?”
洞天機振臂運功,頓時從胳膊上幻生出一道青光大袖倏然舒展十餘丈,“砰”地掃蕩在閻王帖上。
閻西坡被轟得滴溜溜原地打轉,接連催動魔功這才破開青袖波濤澎湃的圍殺脫身而出,驚疑不定望向洞天機道:“長袖善舞訣——你是洞上原的什麼人 ?'…87book'”
“洞上原?洞上原又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當今禹余天的掌門人,洞寒山的父親,你老洞家的嫡系傳人。”楚天低聲解釋道。
洞天機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我的灰孫子,難怪我老人家沒聽說過。”
閻西坡錯愕道:“你說什麼,洞上原是你的灰孫子?”
也難怪他會有此反應,洞上原身為正道五大派掌門之一,地位幾與北冥神府府主安天王並駕齊驅,縱是魔道中人對其恨之入骨,也從未有誰以“灰孫子”稱之,更不用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麼做,得罪的不止一個洞上原,簡直是存心羞辱禹余天,公然與正道五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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