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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中年男子,便是法門山莊的莊主翼天翔。論修為聲望,他尚在覺渡大師之上,卻甘願退居其後。此刻他的目光在峰頂群雄中急速搜尋,卻又幾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焦灼。
“爹爹是在找我。”翼輕揚仰望父親赫赫風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比的自豪與驕傲,險些便衝出人群迎向正道人馬。
但她最終忍住了——她要證明給父親和所有的人看:自己;翼輕揚;也是個能做成驚天動地大事的奇女子!
轉念之間空中的兩百多位正道高手依次降下身形,飄落在風雲山頂。
一邊是四五百名魔門高手,一邊是兩百餘位正道弟子,雙方壁壘分明劍拔弩張!
“好威風啊!可惜雪某不是被嚇大的!”突然一記陰冷的笑聲打破峰頂寂靜,雪白塵儼然以魔道代言人的身份自居,“自古正魔兩道水火不容,何以各位如此熱衷於劍魔遺寶,豈不怪哉?”
剛才還和雪白塵鬥得面紅耳赤的血羽老仙亦喈喈怪笑道:“莫非覺渡大師也想改換門庭棄暗投明?果真如此,老夫歡迎之至!”
“胡說八道!”碧洞宗的玄武真人天生一副黑臉,聞聽雪白塵和血羽老仙的冷嘲熱諷,頓時面色一沉更加嚇人。
禹余天的長老蘇智淵脾氣就好得多,微笑道:“玄武真人何必動怒?誰不曉得我們正道五大派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焉會貪圖劍魔遺寶?只是本門的先掌門洞天機、還有天意門的依掌門都慘死在寒料峭的劍下,連龍華禪寺的鎮寺至寶《法楞經書》也被這魔頭竊為己有。如今劍魔墓穴出世,我等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雪白塵嘿然道:“久聞蘇長老舌燦蓮花口若懸河,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不過誰能搶到劍魔遺寶,還得手底下見真章!”
話音落下,就聽天意門長老袁換真寒聲喝道:“哥舒戰在哪裡?!”
這一聲猶如炸雷,在群山之間嗡嗡迴盪,震得人心頭猶如鼓槌直敲。
許多人都聽說過哥舒戰為父報仇刺殺了天意門長老曲陰陽的事,聽袁換真這一開口,便知好戲開鑼。
哥舒曉冕本想韜光養晦,不料袁換真直接殺上門來。他心裡罵死哥舒戰,咳嗽聲裝糊塗道:“不知袁兄有何見教?”
袁換真道:“哥舒戰與曲師弟與殺父之仇,一心報仇雪恨本沒有錯。但這小子不敢正大光明地登門挑戰,卻使出卑鄙伎倆易容更名混入天意門,拜在了曲師弟門下。曲師弟待他視若己出,恩重如山。哪知這畜生狼心狗肺,竟佯裝走火入魔,誘使曲師弟出手相救。曲師弟不知有詐,不惜耗損真元助他度劫。這畜生趁機下手刺死曲師弟,還割下他的首級連夜出逃……真是無恥之尤。”
無數目光朝哥舒曉冕射來,他老臉再厚也不覺有些尷尬。
魔門人物行事講求隨心所欲無所不用其極,但畢竟也有些章法鐵律。譬如弒師叛門便是大忌,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收的弟子,有一天忘恩負義把師傅的腦袋也一併收割了。如此一來,天下豈不大亂?
也有如血羽老仙之流對此倒滿不在乎,甚而頗為欣賞哥舒戰的堅忍陰狠。但天意門找上北冥神府,春風吹皺一池水乾自己鳥事?便也閉嘴不言,樂得看熱鬧。
哥舒曉冕只好乾笑幾聲道:“袁兄恐怕誤會了,這是哥舒戰自作主張,事先哥舒世家毫不知情,事後也頗不以為然。”
說著靈機一動又道:“他回到北冥城後,即被幽冥郡主倪珞珈刺瞎了雙眼,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一番話八面玲瓏,不著痕跡地把責任全推到了哥舒戰本人頭上,說不定就此替自己去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袁換真愣了愣,沒想到哥舒曉冕居然如此的“光明磊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畢竟害死曲陰陽的不是哥舒曉冕而是哥舒戰,他倒不能再加逼迫了。
這時候巨碑上的文字如霜雪般緩緩融化消失,整座碑體釋放出愈發絢麗的光華,化作了一扇通向虛空的傳送門。
“門開了,門開了!”
人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鼓譟,許多人兩眼放光緊盯光門蠢蠢欲動。
哥舒曉冕趁機解困,說道:“各位,劍魔墓穴只開放短短半日,時間有限不容耽擱。無論有何恩怨,不妨暫時擱置,咱們先進墓尋寶!”
這話說到了許多人心裡去,頓時不少聲音響應道:“對,尋寶要緊!”
血羽老仙森然道:“覺渡大師,你怎麼說?”
覺渡大師並非領軍之材,不由自主回頭望向翼天翔。
翼天翔低聲道:“各位道友,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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