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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一擊。
他只能撤劍閃躲,左掌拍向蒼雲元辰,試圖以強勁的掌力震飛魔劍。
然而洞寒山的身形剛往右動,楚天已聽到洞天機在元辰虛境中喝道:“睥睨六合!”
楚天毫不猶豫劍式橫掃,剛好趕上洞寒山的左掌主動湊上門來。
洞寒山大吃一驚,他的左掌才出根本來不及收回,只得一記斷喝運出十成功力,左袖嗚嗚鼓風施展出“長袖善舞訣”硬接楚天的這一劍。
“裂海斷流,收工!”洞天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道:“好端端的袖法,被這小子使得像丫鬟搽桌子,沒勁!”
楚天聽得卻是一怔。需知裂海斷流固然威力巨大,但這一劍如果照實劈下,根本只是從洞寒山的身前虛劃而過,造不成一點威脅。
但他決定相信洞天機,因為這老頭實在沒有理由坑自己。何況,如果自己打輸了,沒面子的是他才對。於是蒼雲元辰驟然變向,“哧”地聲從洞寒山面前劈斬過去,沒能傷到對方一絲毫髮。自然,洞寒山的長袖善舞訣也打到了空處。
霎那間,楚天的眼睛一亮——他看到在長袖善舞訣落空之後,洞寒山的胸口以下一馬平川城門大開,隨便怎麼往前一戳都能教對方繳械投降。
他頓時醒悟到,許多時候對手的破綻不是擺在檯面上的,而是透過卓有成效的左右排程,令其不知不覺地顯露出來。
這就像兩軍對壘,如果雙方都固守堅城自然要打得炮火連天曠日持久。如能運籌帷幄,成功騙出敵軍,剩下的便是一座唾手可得的空城。
楚天當下也不客氣,足下生風,飛起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洞寒山的小腹上。
“砰!”洞寒山應聲飛跌,面容由於疼痛而扭曲抽搐,口鼻之中鮮血涔涔。
幸虧楚天如今的功力只有可憐的一點,即便全力施為對洞寒山造成的傷害亦是有限。但對洞寒山來說,這一腳不是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而是直接蹬到了臉上!
未等落地他腰間使勁彈身而起穩穩站住,眼神複雜地盯視楚天。
四周一片寂靜。
不論是禹余天的弟子還是殷紅鵝、元世亨乃至覺渡大師,都忘記了說話。
三招分勝負,居然是洞寒山敗給楚天!
更教人匪夷所思的是,蒼雲元辰和天驕劍自始至終沒有交擊過,令洞寒山空負一身精湛功力卻全無用武之地。
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誰又能相信?!
楚天,你果然是深藏不露,亦或另有玄機?
這時元辰虛境中的洞天機元神正在眉開眼笑地誇獎楚天:“小楚,你剛才這一腳踹得可真漂亮啊,只差兩寸就要我老人家斷子絕孫,跟誰學的?”
“兔子蹬鷹。”楚天用靈覺傳遞道:“我在斑斕霧山待了三年,看得多了也就會了。”
“道法自然?”洞天機嚇了一跳,那得是有多少年修行的老傢伙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時殷紅鵝緩過神來,興高采烈道:“洞寒山,你怎麼還不爬下山去?”
洞天機聽了皺眉道:“小楚,這丫頭跟你是一夥的?”
楚天立刻明白洞天機的心思,他揚聲說道:“算了,洞少掌門就算願意爬下山,我們也沒空欣賞。咱們走!”
覺渡大師聞言如釋重負,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小施主宅心仁厚令人欽佩!洞少掌門,也請你適可而止吧,否則休怪老僧得罪了!”
楚天笑了笑,他可不是什麼宅心仁厚的主,老和尚多少是有點高看他了。不過這樣的陰差陽錯也好,至少讓覺渡大師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洞寒山想要狗急跳牆,也不必他親自出手,自有老和尚代勞。
當下幾個人丟下面色僵硬的洞寒山和一幫呆如木雞的禹余天弟子,揚長而去。
日暮時分眾人回到法門山莊,楚天徑自回房歇息。殷紅鵝自然是閒不住的,她拉著元世亨便去各處串門,少不了要講述剛才的一戰。
覺渡大師替楚天把脈診傷,發現除了剛剛癒合的經脈內臟稍有破裂外,並無其他異常,尤其是楚天體內的魔氣依舊微弱得可憐。
若換作旁人很可能會刨根問底,但覺渡大師就有這點好,見楚天不說他便忍住不問,只叮囑了幾句便退出屋外。
楚天盤膝在床榻上坐下,瞑目回憶方才一戰,特別是洞天機指點的那三招兩式,越是咀嚼越是感覺回味無窮。
他對這邋遢老頭不禁更加好奇,一縷靈覺渡入元辰虛境喚道:“洞老爺子,洞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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