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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可無論她吹什麼曲子,楚天都難以自禁地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就像一條小蟲慢慢啃慢慢爬終於破壁而出一般,楚天開始不可抑制地思念起珞珈。如果這時候有她在身邊,該有多好。
比任何時候,楚天都渴望見到珞珈,想聽到她的聲音,想聞到她的氣息,想擁住她吻住她揉碎她……
當渴望在心裡擴散開來時,楚天痛下決心,從最基礎的入門指法學起,從最簡單的音調開始修習。
起初幾天他五音不全,吹出來的簫聲嗚嗚咽咽如鬼哭似狼嚎,慘不忍“睹”。
當有一天午夜夢迴突然如得神助後,從床上爬起來的楚天,慢慢湊合著吹上了一小段《百魂斬》。
這天下午睡醒,楚天自感精神又好了許多。正巧元世亨、全世鼐和殷紅鵝來探望,四個人便圍坐床前閒聊起來。
殷紅鵝問道:“楚兄弟,等你傷勢痊癒後,可有什麼打算嗎?”
楚天苦笑了聲道:“我也不曉得哪天才能痊癒,看來還得在莊上多住幾日。不過等我能夠走動了,第一件事自然便是返回北冥城。”
“楚兄弟多住幾日無妨,你要願意,說不定這輩子都能留在法門山莊。”
全世鼐笑道:“我聽說,翼天翔翼師叔早有意履踐承諾,將翼輕揚許配給你。等你傷愈,便可擇日成婚。”
楚天一怔,這才明白為何從不見翼輕揚來,敢情她是故意在躲著自己。如此看來,自己傷愈未必全是好事。當日覺渡大師問時,便不該承認那本《法楞經書》是自己的……
無奈何地,楚天搖頭道:“全兄,莫要尋我開心。”
“是真的,”元世亨幾人哪能體會到楚天的心情,笑道:“人人都說是你親手將《法楞經書》交還給了覺渡大師。龍華禪寺的諸位高僧都對楚兄弟你感激萬分,翼師叔素來是一言九鼎有恩必報之人。你再等等,翼師叔向你提親只是早晚的事。”
全世鼐笑吟吟道:“楚兄弟,恭喜你。可知如今外面有多少人在羨慕嫉妒你?!”
楚天搖頭道:“我……翼輕揚早說自己不想嫁,我又何必強人所難。”
全世鼐等人一愣,回想起當日翼輕揚提到私自離家出走的原因,的的確確是不願嫁人之故。莫非,楚天年輕氣盛心高氣傲,竟因為與翼輕揚初見時言語不合而推卻好事?
可楚天顯然不願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披上外衣道:“咱們出去走走,在屋裡呆太久,我都快長黴了。”
當下元世亨相幫楚天起身下地,四個人出了房間來到戶外。
屋外溫煦的春陽灑照,幽靜的小院落裡花草飄香鳥兒啾啾,一派草長鶯飛的仲春景象。
楚天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新鮮空氣,終於,空氣裡不再只有刺鼻的藥味。
他的五臟六腑彷彿灌注了清泉,舒舒服服地洗滌了一遍,渾身說不出的舒泰。
殷紅鵝問道:“我們去哪兒呢?”
全世鼐興奮道:“半山腰的‘上雲亭’就不錯,正好欣賞日落景色。”
眾人皆無異議,便結伴同行出了法門山莊,沿著一條迤邐清幽的山間小徑朝上雲亭漫步而去。一路山鳥語花香,澗水淙淙,令人心曠神怡。
來到上雲亭,楚天感到腳步痠軟,就在亭中憑欄坐下。他放眼眺望,滿目山色青青白雲出岫,離日暮尚有一段時間。
全世鼐取出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楚天,笑問道:“這地方好吧?”
不妨聽殷紅鵝嬌哼道:“我猜……你肯定和誰一起來過,是不是那位禹余天的趙師姐啊?”
全世鼐差點從憑欄上翻身摔落到亭下的溝壑裡去,板起臉道:“你說的是趙紅瑤那個母夜叉?小師妹,我的眼光就那麼差麼?”
冷不丁元世亨來了句:“趙紅瑤來了!”
全世鼐嚇了一跳,聽殷紅鵝低笑出聲,旋即醒悟到是這傢伙故意捉弄自己,好逗小師妹開心。他擺擺手挺胸抬頭道:“元師弟,你可不該學有些人撒謊騙人玩!那隻母夜叉,眼裡只有她的師兄洞寒山,整日價地跟在人後殷勤伺候。到頭來,不過就是單相思一場!”
眼見殷紅鵝直衝自己使眼色道:“噓,小聲點,母……趙師姐真來了,別教她聽見。”
全世鼐愈發不信,仰頭大笑道:“她聽見又怎樣?我這就叫給你們聽聽——趙紅瑤母夜叉、母夜……”
突然他察覺到每個人都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己,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終於意識到可能元世亨和殷紅鵝不是在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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