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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順地晉升神府嫡傳弟子。”
楚天怔怔望著呵呵憨笑的峨無羈,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沒啥,你不也救過我麼?知恩不圖報,那還是人嗎?何況咱們還是好兄弟!”
峨無羈被楚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地撓撓滿頭亂髮道:“反正最後一輪決戰我活劈了離世家的那小子,到底還是把神府嫡傳弟子的名位搶到了手,這樣也能向老爹老媽交差了。”
“嗯,順帶也逃過峨山秋的一頓家法。”珞珈補充說。
楚天的嗓子眼發熱,心頭五味雜成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曾經,家園被毀晴兒被擄,他孤身一人埋首斑斕霧山中與禽獸為伍苦修天道,自以為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拋棄了自己。於是他也不不自覺地想拋棄這個世界,將自己的心用戒備與冷漠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寧願孤獨也不想再次受傷。
直至遇到元世亨、全世鼐與殷紅鵝,他才嘗試著重新走出大山,卻依舊視紅塵為畏途,心中充滿憤世嫉俗的怨念和無所顧忌的殺意。
不想邂逅了珞珈,這個美麗而充滿誘惑感的少女,是她悄無聲息地開啟了心靈曾經圍裹起來的硬壁,讓自己享受了愛和戀的滋味。
如今他的身邊還有峨無羈、文靜、峨山月、峨日照……抑或還有幽鰲山,楚天無法想象如果沒有結識他們,自己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另類景狀?!
天黑後峨無羈像往常一樣送文靜回家。
文靜的“家”就是北冥神府原先劃撥楚天居住的一棟小宅院,距離幽鰲山的屋子有一段路。
在這段路上文靜一直垂頭走路,默不作聲心事重重。
峨無羈也有他的心事,但比起在幽泉臺上的張揚狂傲,他顯得有點垂頭喪氣,幾次想開口說話,可一看到文靜淡淡的冷冷的神情便只能把話往回咽,乖乖地跟在文靜身邊放慢腳步往前挪。
眼看拐過一個街角就到了,再不說恐怕也沒機會了。峨無羈鼓起勇氣從乾咳開始:“咳咳,文姑娘。”
“什麼?”文靜心不在焉,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峨無羈。
“我……那個,這個——”峨無羈突然發現原來殭屍老媽是絕對的瞭解自己,她從來不逼自己大段大段背口訣,每次只說一句,然後也不必問自己有沒有聽懂,直接扔出去打實戰經驗。這不,精心準備外加通宵苦背的一大段充滿詩情畫意的臺詞,文靜只目光飄忽迷惘地看了自己一眼,怎麼就一個字也記不起來?
我的讓人心花怒放,感人肺腑的臺詞啊,怎麼就只剩下“那個”和“這個”了,想活活害死老子呀?
峨無羈心中哀嚎,恨不得掄起磨金霸王錘把自個兒的笨腦瓜砸個稀巴爛。
“那個,這個……你想說什麼呀?”
峨無羈呆呆凝視柳眉如煙膚色蒼白的文靜,有種魂魄抽空的不真切感,脫口而出道:“你真好看……哦不,我是說明天我就要回亂離火泊了。”
文靜的芳心砰然跳動,峨無羈是在對自己表露情意嗎?然而那一縷情竇初開的心結,卻已不知在何時悄然系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每每看到珞珈,文靜總不由得自慚形穢。
在乾玄門時她是人見人愛的小公主,但自打進入北冥神府,便什麼也不是了。或者,只是一隻不起眼的醜小鴨,偏引來無數貪婪窺覷的目光。
如果不是楚天和峨無羈一直護著自己,怕早已被身遭的狼群撕得粉碎!
所以,她是由衷感激峨無羈的,甚至還有點喜歡他、倚賴他。但是喜歡和倚賴不等於相愛,就像白水不能替代牛奶。
“好啊,我會請假來送你。”她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的?”峨無羈的臉上樂開了花。
文靜心裡湧起一絲歉疚,只是一次送別而已,這個傢伙真的很容易滿足。
到家了,文靜伸手推門。
“再見。”如許多個晚上一樣,文靜站在家門前向峨無羈告別。
然後她回過頭準備進屋,不意猛然看到門內兩雙紅彤彤閃著幽光的鬼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而後彬彬有禮地躬身施禮道:“小姐——”
“鬼——”文靜頓時失聲驚叫,下意識踉蹌後退,一頭扎進峨無羈的懷裡。
“笨蛋!”峨無羈氣急敗壞,飛起一腳將門裡一隻惡鬼踹飛到牆上。“教過你們多少次,說話要溫柔要親切,跟老子再學一次……”
他努力屏息尖起嗓音,示範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