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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在她豐滿而微涼的櫻唇上輕輕一吻,微笑道:“我愛你——”
“這算什麼?”珞珈假裝不以為然地撇嘴道:“沒鮮花,沒禮物,沒誠意,憑什麼用三個字就能哄我開心?”
“廢話!”楚天手上用力,不由分說將她攬入懷中,一聲清嘯御風飛起,風中響起珞珈快活的笑聲。
兩人的身影在崇山峻嶺之間比翼雙飛融為了一體。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選擇(下)
楚天和珞珈御風南行,飛出約莫三百餘里,忽看見遠處的山坳裡依稀有一道劍光亮過,又迅即隱沒在莽莽密林中。
兩人目光對視,珞珈道:“瞧這劍法招式似乎是海空閣一脈,不知對方是誰?”
話音未落,好像是為了解開她和楚天心中的疑惑,林內又閃動過兩束黝黑的電芒,跟著隱隱響起“叮”的一記金石激撞之音。
“南夢柯?”楚天低咦了聲,立即想到了翼輕揚,攜著珞珈掠動身形往山坳飛去。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兩人便悄無聲息降落在密林中。只見二十餘丈外一片被劍氣罡風生生闢出的空地上,南夢柯手持雙柺正和一名藍衣美婦交手。稍遠一些的樹下,翼輕揚熟悉的倩影亭亭玉立,目不轉睛地關注著場中的打鬥。
原來那日她和南夢柯離開君臨峰,不久後便聽說了正道五大派欲攻打北冥神府的訊息。翼輕揚當即改變行程,拉著南夢柯一同前往北冥山。結果行至此處,正遇見那位藍衣美婦,自稱是海空閣的閣主影翩躚,欲要收她為關門弟子。
南夢柯與影翩躚話不投機,便動起手來。
但看二人相對十丈而立,差不多每隔小半炷香的工夫才會過上一兩招,卻又是點到為止。一旦發覺難以破解對手的招式,便即停手沉思另闢蹊徑。
故而這場打鬥進行得極為緩慢,從黃昏時分一直鬥到楚天和珞珈趕至,南夢柯和影翩躚只打了三十餘個回合而已,卻是難解難分未見勝負。
但南夢柯心知肚明,影翩躚的功力較之自己要略勝半籌。說到底,自己還是吃了“枯榮奇毒”的虧。假如兩人實打實的硬撼,百招之內自己應可立於不敗之地。但若到百招開外,不免要後繼乏力漸落下風。
突然他口中冷嘯身形暴漲而起,居高臨下雙杖並舉砸向影翩躚的頭頂,氣勢雄渾招法兇猛,大有放手一搏之意。
影翩躚暗吃了一驚,沒想到南夢柯的勝負之心如此執著,自己的仙劍若直攖其鋒,自可封擋住對方大開大闔的攻勢,但不免將一場原本近乎切磋較量的比試演化為爭鋒相對你死我活的惡戰。
她生性本就恬淡謙退,兼之修煉了八十餘年海空閣的“水天一色神功”,道心愈發的澹泊寧和,素來輕易不願與人爭鬥,更不想平白無故傷了旁人性命。因此見南夢柯合身攻來,便不假思索地施展出“隨波逐流”身法,衣袂飄縱身影如水向後急退,瞬間脫出杖影的包圍。
南夢柯搶得先機,口中鼓嘯不止,雙柺在空中驟然一分。左拐雷霆萬鈞風吼雲動,徑直往影翩躚面門劈落;右拐寒光吞吐快逾飛電,猛地攢刺對方的心口。
影翩躚的玉容寧靜如水,手中仙劍“平波”斜往上挑“叮”的脆響以巧御拙點開南夢柯的左拐,旋即抽身拂出左袖,如白雲出岫在右拐上砰然一擊將它蕩偏。
南夢柯雙柺受挫卻並罷手,身軀凌空踏步追上影翩躚,又是一招攻去。
兩人你來我往招式奇快,密林中寒光閃耀罡風迸濺,一株株千年古樹遭了無妄之災,喀喇喇地折斷傾倒揚起漫天煙塵。
翼輕揚一退再退,雙目須臾不離地注視著兩人的打鬥,心情越來越緊張。
所謂血濃於水,再怎麼南夢柯都是她的生父,且同行數日對自己關懷備至唯恐有絲毫的照料不周,恨不得想將這十七年來對女兒的虧欠統統補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於翼輕揚心中而言,自然是希望南夢柯勝而影翩躚敗。
可惜世上的事多半不能盡如人意。隱藏在密林深處的珞珈只看了一小會兒,便對楚天傳音入秘道:“那人不是影翩躚的對手,兩百招內必輸無疑。”
楚天點點頭。珞珈的眼力他從不懷疑,卻在猶豫是否要出手襄助南夢柯。
雖然南夢柯和影翩躚盡皆是守一境的高手,但兩人正全神貫注於打鬥之中,一時也無從察覺已有人隱身一旁悄然觀戰。
就在這時南夢柯猛然身形後翻脫出戰團,雙柺一收道:“我輸了。”卻是久攻不下,曉得再打下去已無甚意味,索性爽快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