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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鬆便聽得“嗡”的顫鳴,一道以自身真元煉化而成的“戮仙之箭”激射而出。
只見虛空中遽然亮起一束瑰麗妖豔的紫色光箭,長約九尺粗如拇指,散發出徹骨冰寒的駭人殺意,朝幕天席地湧來的“九轉玉^洞訣”射去。
狂暴的劍氣從玉色的漩渦中源源不絕釋放出來,絞得戮仙之箭嗡嗡顫動,不斷與罡風光瀾劇烈摩擦,迸濺出一溜溜耀眼的流光。
“砰!”電光石火間箭鋒釘入飛轉的渦流中心,玉色的劍光宛若一朵冰雕的瓊花應聲爆裂,一片片鋒銳凌厲的光刃滿空肆虐,拖曳長長的弧光洞穿虛空消隱在翻滾的雲柱深處。
戮仙之箭寸寸碎裂,箭頭刺穿玄斷的右胸,挾著一蓬血霧飄散開去。
“啪!”安天王身形倏忽如煙,結結實實地一掌印在了倪天高的後腰上。
倪天高哼了聲,一口強壓在胸頭的瘀血終於從口中噴出,瘦削的身軀亦不由自主朝前踉蹌。
突然,他的眉頭一凝低喝道:“蝕元蝨蟲?!”但覺安天王的掌勁中蘊藏著一縷縷微小几不可察覺的冰冷寒絲,沿著經脈飛速迫向丹田,所過之處自己的魔氣被大量吞噬。那微小的寒絲卻隨之壯大,便如一條條水蛇在體內遊動,肆意吞食。
安天王一招偷襲得手立即抽身飛退數丈,他的臉上瞬間血色褪盡,微微喘息道:“倪天高,你完了!”
原來“蝕元蝨蟲”乃是一種施術者以本命精血凝鍊,並用自身真元溫養的靈蟲。它無形無影,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貪得無厭地盡情吸食魔氣真元直至撐爆,將宿主的經脈乃至五臟六腑炸成粉末。
宿主的功力越是渾厚,蝕元蝨蟲自爆的威力便越大,任是大羅金仙也無從抵擋。
只是這蝕元蝨蟲豢養十分不易且極為兇險,僅僅一條便要耗去施術者三年的精血才能凝鍊成形,然後需在丹田內繼續溫養培育十年方可生出靈性。若是稍有不慎,前功盡棄尚在其次,最怕蝨蟲噬主反受其害。
因此儘管《北冥盛典》中對蝕元蝨蟲有詳盡記載,但歷代府主忌憚於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毒功法,極少有潛心修煉的。況且萬一對手的功力遠高於施術者,將蝕元蝨蟲倒逼回來,令得自身反受其害那更是兇險萬分。
倪天高熟讀十二銅柱上雕刻的《北冥盛典》魔功,對蝕元蝨蟲的厲害自然瞭若指掌,任他修成散仙之境亦禁不住面色生變,咬牙冷笑聲道:“區區幾條小毛蟲能奈我何?!”全身真元鼓盪,雄渾奔騰的魔氣猶若犁庭掃穴卷蕩起一條條蝕元蝨蟲壓向雙腿。然而他運勁越猛,蝕元蝨蟲吸食得便越快。轉瞬之間近乎五成功力被吞,每一條蝕元蝨蟲都膨脹到食指粗細,“喀喇喇”鼓脹欲爆卻還在不停吞食。
耳聽“砰”的一串悶響,倪天高齊腰以下的身體驟然爆炸,化作一團濃烈殷紅的光霧怒綻開來,一道道罡風陰寒如刀逼得安天王等人連連後退。
安天王不喜反驚,沒想到倪天高竟然壯士斷腕,以驚世駭俗的魔功將所有蝕元蝨蟲迫入雙腿催其炸裂。這樣一來兩條腿固然粉身碎骨,性命卻得以保全。
見此情景他的心裡亦不由對倪天高的堅忍急變升起一絲欽佩之情,但自己嘔心瀝血煉就的蝕元蝨蟲功敗垂成,不免也有些懊惱。
玄斷被倪天高的“戮仙之箭”打成重傷,業已退出戰團,見那兩大鬼帝為倪天高魔威所懾,大有驚懼畏縮之意,急忙喝道:“倪天高的功力折損過半,已不足畏懼!大夥兒齊上,莫讓他趁機溜走。日後捲土重來,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兩大鬼帝聞言一省,各自施動身形欺近倪天高,欲與他短兵相接難以利用幽元之力施展各種防不勝防的術法。
倪天高嘿然道:“即令我只剩不到一半的功力,殺爾等仍是猶如割草拾芥!”隻手遮天拿向撲來的兩大鬼帝之一的“蜃樓鬼帝”羅海市。
哪知羅海市身形一閃,幻化出一溜真假莫辯的光影,真身暗渡陳倉突然殺向晴兒。
倪天高一凜,左手改弦易轍往懷中抱圓護住晴兒嬌軀,右掌拍出轟散羅海市漫天的“蜃樓鬼影”。
那邊另一位鬼帝公羊枯也晃動手中“海枯石爛戟”飛挑晴兒胸口。
晴兒俏臉凝霜微微冷笑,生死既已不在自己掌控中,索性置之度外,但看倪天高與安天王鬥法。
雙方翻翻滾滾又惡戰了十餘個照面,安天王等人抓住倪天高軟肋,照準晴兒猛攻。倪天高身負重傷功力大損,已無先前睥睨縱橫的無敵威勢,對手雖然越殺越少,局面反而陷入膠著。
這一天王兩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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