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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三五個回合便將安天王逼得險象環生難以招架。
楚天和晴兒仗劍擰槍上前助陣,與安天王呈品字形將倪天高圍在正中,慢慢扳回頹勢鬥得天昏地暗旗鼓相當。
倪天高越咳越厲害,胸口隱隱有“呼哧呼哧”的異響傳出,薑黃色的面容上肌肉時不時抽搐幾下,似乎忍受著極大痛楚。
安天王見狀嘿嘿笑道:“倪天高,原來你的體內被人下了禁制!”
倪天高神情一變,怒喝道:“胡說八道!”運劍迫開晴兒和楚天,猛抖大袖又撒出一把魔砂,鋪天蓋地轟向安天王。
安天王近在咫尺難以趨避,急忙揮劍拂袖全力封擋。但聽“哧哧”聲響,一蓬蓬黑霧激盪,大半魔砂被劍氣袖風盪開,卻仍有數十粒穿透衣袖擊打在安天王的臉膛和胸口上。
安天王大叫一聲向後翻滾,臉上和胸口被打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楚天暗自凜然道:“這魔砂好生厲害,絕不能讓他再有從容出手的機會!”蒼雲元辰劍氣勢如虎一反方才的退守之勢,朝著倪天高猛打猛衝。
倪天高咳嗽得更加厲害,就像嗓子眼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喉嚨劇烈鼓盪,獰聲喝道:“小鬼,當日在獵戶村廢墟里,若非我一時心軟顧及晴兒那丫頭,早該殺了你!”
楚天腦海裡靈光一閃,叫道:“是你引來的朱雀真人 ?'…87book'!”
第二百零三章 命比紙薄(上)
倪天高冷笑道:“是又如何?”應天魔劍以攻對攻壓得楚天透不過氣來。
楚天情知不能跟倪天高硬拼,但對方的招式沛然莫御,根本不給沉魚落雁身法有絲毫的閃遁空間,幾次想脫出戰團略作喘息,均被應天魔劍擋了回來。
在此等不利情況下,楚天的心緒愈發冷靜下來。他敏銳地預判到每一絲潛藏的危險與陷阱,蒼雲元辰劍與日照神拳趨吉避凶,將平生所學在生死關頭髮揮得淋漓盡致。
需知聖階高手若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絕非透過單純的打坐煉氣所能提升,更要緊的是一個“悟”字。修道即是修心,心到則功成。若是一味埋頭苦練不參造化之道,譬如緣木求魚刻舟求劍,勞役一生終不可得。
傳聞之中古有大賢曾終日坐對家中一片竹林思悟大道真義,十數年間任是廢寢忘食如痴如醉奈何一無所獲。忽有一日夜深蟾鳴之時,心中突有所感豁然開朗,在一霎那裡劈破旁門見月明,是為佛家所說的“頓悟”,文人所稱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知”。
正因如此,許多修道之士潛心修煉數十年,亦無望達到聖階之境,非力不足,實心不到。
反之似楚天、晴兒乃至峨無羈、海笑書、洞寒山這般正魔兩道的年輕弟子,儘管入門修道的年頭不長,但一有名師指點,二有諸般歷練,加之本身悟性出眾,反而能一日千里後來居上,從而以弱冠而立之齡躋身聖階一流高手之林。
只是修道如爬山,越到後來便越是艱難,往往十年、二十年,甚至三五十年裡苦悟不得,再無寸進。譬如三大魔府的眾多家老家主,抑或正道五大派的名宿長老,均算得天資超卓之士,突破聖階如拾草芥。但再往前走,多半舉步維艱如履薄冰,最終真正能勘透大道真諦羽化飛昇的不過是鳳毛麟角。
對他們而言,出世入世皆乃修煉——閉關參悟是修煉,吃飯睡覺是修煉,跋山涉水是修煉,甚至聽一曲歌賞一幅畫也是修煉。至於生死一發間的靈光乍閃,與強敵激戰中的一念勃發,更是彌足珍貴可遇而不可求。
如楚天入道不過五年,赫然已臻至抱朴存真之境,看似順風順水仿有上蒼眷顧。然而他這五年間歷經了多少生死磨難世情坎坷,流過多少血出過多少汗,惟有自己知道
此刻他單槍匹馬力戰倪天高,心中拋棄生死之念,更不在意勝負榮辱,徹底放開手腳與強敵周旋,料峭六劍、日照神拳、沉魚落雁身法等如天馬行空不拘一格,鬥到酣暢淋漓處渾然忘了什麼招式功法,興致所至一拳一劍風雷隱隱白雲出岫,奇招妙手層出不窮。
倪天高鼻子裡重重一哼,面色冰冷。他惡戰多時遍體鱗傷,僅剩一條左臂尚可運轉,體內又有奇怪禁制發作,可謂內外交困疲態盡顯,本不欲妄動真元以免加重傷勢,但見楚天越戰越勇直將自己當作了陪練,竟比那些鬼帝、元老還要難纏,若不施展雷霆手段只怕反要折在這後生小輩的手中。
“唿——”他的體內神光大放,如水銀瀉地般灌注在應天魔劍之上,劍鋒“嗚嗚”低嘯如雷神暴怒,畫出一道扭扭曲曲殘缺不全的光圈劈斬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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