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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捲風般鼓盪呼嘯的白色渦流深處,軀幹上燃燒的烈焰被四周白茫茫雪霧吞噬,正以驚人的速度泯滅。
“殺!”黑袍男子雙目發赤,又飆射出一口血箭。
熾焰火龍重振兇威,揚起巨尾如火神之鞭拖曳蒼穹拍向蒼雲元辰劍。
“去!”楚天手腕一抖,蒼雲元辰劍在空中一轉一引,熾烈火龍身陷漩渦之中,不由自主調轉龍頭,竟回首反噬黑袍男子!
“不好!”黑袍男子魂飛膽喪,臉上失色。
這條熾焰火龍經他用精血真元連續加持,威力之強不言而喻,再加上蒼雲元辰劍鼓盪而來的雄渾氣勁,儘管是熾焰火龍的主人,他也不敢直攖其鋒。
眼瞧著熾焰火龍就要反噬其主,驀然斜刺裡風聲如吼,數道淡金色的掌風轉瞬即至,“砰砰砰砰”在火龍上炸開一團團絢爛光火。
熾焰火龍嗚嗚哀鳴身軀扭顫,重新變回玉雕赤龍的模樣“噹啷”墜地,表面泛起許多細小裂痕往外冒出縷縷青煙。
“聖使!”黑袍男子死裡逃生,驚喜叫道。
一名黃衣青年緩步走進庭院,抬眼望向楚天道:“你剛才施展的可是‘料峭六劍’中的‘逆天改命’?”
楚天見黃衣青年以四掌之力就降伏了已陷入暴走狀態的熾焰火龍,心中亦是微凜。他連續發動兩式料峭六劍,體內真氣耗損不少,也需要時間加以恢復,便回答道:“閣下有些眼光,至少比這位秦幫主高明些。”
秦觀天聽楚天又在挖苦自己,怒喝道:“聖使,這小子殺了晉兒,絕不能饒過他!”
黃衣青年點點頭,不以為然道:“像你兒子那樣只知每日玩弄女人、風花雪月的廢料,被人宰不過是遲早的事。就算我將他引薦進神府,卻未必有誰願意收他為徒。”
他不理秦觀天難看之極的臉色,接著道:“沒想到寒料峭的蒼雲元辰劍竟會落在一個小小少年手裡,明珠暗投真是可惜了。”
楚天凝神打量黃衣青年,見他長身佇立卓爾不群,自有一番高手氣度。比起身邊狼狽不堪的秦觀天,倒更似一方霸主。
更重要的是冷眼觀察半晌,他竟然找不到黃衣青年身上的半點破綻,彷彿對方隨意的站立,就能夠達到無懈可擊的境界。
不,即使最兇猛的野獸也會有不堪一擊的軟肋,只是黃衣青年的身法殊為奧妙,令自己一時找不到出手的機會罷了。
他正想著的工夫,就聽黃衣青年說道:“你很聰明,卻不必枉費心機——既然遇見了我,你就插翅難飛!”
第十二章 料峭六劍(下)
楚天暗吃一驚,猜不透黃衣青年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故意道:“老鼠上天平自稱自贊!”
“大膽,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便是北冥神府派來瀚州的歡長歌歡聖使!”
秦觀天怒聲呵斥,表面看來似乎是在拍黃衣青年的馬屁,其實是想激化局面,最好能借助這位自命不凡北冥神府聖使的手為愛子報仇。
楚天怔了怔,卻並不知北冥神府的聖使是個什麼東西,為何看上去居然能夠凌駕鐵衣幫之上?
他嘿然說道:“狐假虎威,我便在這位聖使面前取你狗命!”
他的身影一動,如同蒼鷹搏兔從空中俯衝下來,蒼雲元辰劍藉著衝擊之勢使出料峭六劍中的第三式“裂海斷流”向下劈斬。
這一劍大開大闔樸實無華,劍氣卻洶湧如潮籠罩住百米方圓,牢牢鎖定秦觀天的氣機令他逃無可逃。蒼雲元辰劍在濃烈的寒霧中若隱若現,宛如重重劍山壓了下來,讓人未曾接招便已產生膽怯不敵之念。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楚天出劍的一瞬間,歡長歌竟早一步發動了攻勢。他反手拔出背後的長劍“盡歡”,身劍合一飛身而起,化作一束璀璨的銀光當空截殺。
“嗡——”盡歡劍吞吐閃爍,幻動出一片片眼花繚亂的銀色花朵,虛虛實實難以分辨,刺向楚天的小腹。
這時候蒼雲元辰劍剛剛從最高點往下劈落,楚天的身前百無遮攔,盡歡劍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怎麼會?!”楚天驚駭莫名,這是他出山後首次遭遇到出手比自己更快、更準的高手。
但很快他就看出,實際上歡長歌的身手未必快得過自己,但對方卻能夠料敵機先,出劍搶攻先發制人。
這種被人佔據主動招招捱打的滋味著實難受,就像抬腿踩落時,霍然發現腳底下正有一根倒立的鋼釘等著自己。
他心念急轉,擰腰凌空後撤,借用空間換取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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