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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龍般奔騰的火瀑,絢爛璀璨的赤色光流以泰山壓頂之勢轟向楚天的映象之一。
“砰!”映象仿似一滴溶入火紅巖漿中的水珠,在轉眼間蒸發消融。
楚天視若無睹,催動蒼雲元辰劍一往無前,距離大薩滿僅剩五丈之遙。
“砰、砰、砰!”映象在大薩滿釋放出的“流火飛瀑”轟擊下接二連三地渙滅,重歸於遙遠的虛無時空。
在楚天不斷迫近大薩滿的同時,熾烈瑰麗的瀑光與他之間的劇烈也越來越近。
“砰!”最後一道映象在楚天的身邊殞滅,洶湧迸流的罡風爆散開來,震得他元神微晃,蒼雲元辰劍亦發出嗡嗡的顫鳴。
楚天鎮定逾恆,彷彿周遭的天崩地裂不過是三月裡的霏霏細雨。他的劍鋒所向,唯有兩丈之外的那個如雪男子。
第二百二十章 大薩滿(下)
屋簷下一串串月牙形的風鈴在叮噹叮噹地輕響,有隻不曉得從什麼地方飛來的魔鷹有氣無力地蹲踞在簷角上像是在打瞌睡。
夕雅看了眼老主母虛掩的房門,心裡邊嘆了口氣邁步來到門前。
從神廟出來後,她便碰到老主母派來傳信的侍女,說是要和自己好好談談。
無需費神猜想,夕雅就知道老主母為什麼要找她。無非,無非是一陣歇斯底里的發作,把自己當成她的出氣筒。
不過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後,夕雅亦感到的確需要和老主母開門見山地談一次了。
她推開門,叫了聲:“媽。”
屋裡一灘狼藉,就像剛剛遭遇過暴風雨的洗劫。老主母的聲音從帳簾低垂的床榻上傳來道:“夕雅,你過來!”
夕雅走近床榻,低身從床腳拾起一支被摔裂的柳葉吹琴,用手輕輕抹去上面的塵灰,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那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樂器,也是他惟一會吹奏的樂器。
記得很小的時候,自己和夕遙就坐在父親的身邊,聽他嗚嗚咽咽地吹奏,不知不覺便跑了調。
看到老主母如此對待父親最為珍愛的遺物,夕雅的心裡隱隱升起怒意。但她並沒有言語什麼伸手拉開帳簾,猛然靈臺感應到了一縷強烈的凶兆。
“唿——”一道綠影從床榻上暴起,森寒幽綠的骨刃像是隱藏在荊棘叢中的毒蛇,向夕雅吐出冰冷的蛇信。
夕雅凜然一驚,眼角的餘光恰好掃到盤腿坐在床角的老主母,她的臉上正泛起一絲得意而猙獰的笑容。
兩丈有多遠?如果用腳量,不過是區區的十二步就可以抵達的地方。這樣的距離對於像楚天這樣的聖階高手而言,好比一層吹彈可破的薄紙。
然而就這樣的一點距離,楚天卻赫然發現自己很可能用一生的光陰也無法走到。
兩丈有多遠?天涯就有多遠;兩丈有多近?死亡就有多近。
懸垂的火瀑猶如水銀瀉地,在擊潰楚天的最後一道映象後終於輪到了他的元神。
尚未接戰,楚天便感覺到從火瀑之中釋放而出的磅礴力量,就似決堤的大潮衝向了擱淺在岸邊的獨木舟,無可躲避更無力抗衡。
“砰!”火瀑和蒼雲元辰劍煥放出的華光劍氣在一瞬間發生了激撞。
雪白的光瀾仿如雲嵐劇烈的翻滾著向四面八方流散,綻露出蒼雲元辰劍晶瑩雪亮的鋒刃。
楚天的元神身不由己地晃動搖顫,絲絲縷縷的元氣“哧哧”發散,宛如被一隻巨靈大手牢牢按定在空中。
他手中的蒼雲元辰劍距離大薩滿的眉心僅僅一丈三尺,那是一個呼吸可及的距離,但也僅止於此。
從火瀑中迸發出流焰已經能穿透劍瀾直接轟擊在蒼雲元辰劍的劍刃上,激盪的劍氣如同裝進了一隻透明的巨繭裡,憤怒的抗爭不甘地渙滅。
大薩滿依舊沒有一點見好就收的意思,他似乎篤定的認為楚天的實力和潛力絕不會就只這點。他很想把它挖掘出來,瞧一瞧最後的寶藏會是什麼?至於如此野蠻的開採行為是否會傷及楚天,好像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他笑吟吟看著楚天道:“你還有什麼本事,最好趕緊使出來,不然會死得很慘。”
“轟——”話音尚未落下的霎那,沒有絲毫的預兆,楚天扭曲跌宕的元神中自他的胸膛爆發出一團沛然莫御的血紅色強光。
這強光是如此的濃烈醇厚,好像萃取凝鍊了整座幽魔界所有靈氣的菁華,君臨天下睥睨八荒。
“喀喇喇——”流火飛瀑在紅光的衝擊下發出琉璃碎裂般的脆響,一片片破碎剝離,旋即消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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