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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雅的身上被一層青色冥冰凍結,連火紅的髮絲上都結滿幽幽閃光的冰霜,窠衛的冰暴魔槍威力可見一斑。
好在夕雅的修為業已達到守一歸真之境,在體內魔氣的催動下身上的青冥魔冰正在緩緩融化,只是傷勢頗重尚需一段時日的休養才能恢復。
當然,首先必須擊退窠衛能夠活下去再說。
出乎意料之外,夕雅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正惡狠狠瞪視著楚天,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大薩滿早就在這兒佈下了秘法魔陣?”
楚天一怔,看著她憤怒的俏臉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夕雅奮不顧身地撲襲窠衛,並不是急於復仇,而是擔心自己被殺!
他的胸中湧起一股暖流,一邊催動雲麓靈氣為夕雅療傷,一邊苦笑道:“你先前那架勢,我說得了麼?”
夕雅呆了呆,回想到自己適才跨^坐在楚天身上恃強親吻的情形,玉頰忍不住微微一紅,興師問罪的氣勢不由洩了三分,卻咬牙切齒地冷哼聲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回頭我跟你沒完。”
楚天的心神禁不住一蕩,忙抱元守一移開目光,淡淡道:“我們有開始過麼?”
這時窠衛已然凝定身形,他的雙目死死凝視楚天胸前尚未熄滅的紅芒,心裡一時尚未打定主意。
即使對參悟造化之道的天階高手,天命之盤的誘惑力亦是大得難以想象。如果能夠將它搶到手潛心修煉,百餘年後說不定就是又一個幽冥皇帝橫空出世。到那時橫掃魔界威震天庭,天命在握怕他誰來?!
假如對面站的是一個同樣參透窺涅化槃境界的天階人物,窠衛肯定會想也不想轉身就走,而且有多遠就逃多遠,最好這輩子都別再撞上。
但換作是奪舍慕成雪的楚天,情勢顯然不同。
轉念間他最終決定留下來賭一把,即便失敗再設法遁走也是不遲。
“嗡——”窠衛的雙手在胸前虛抱成圓,一隻直徑超過三丈的青色冰鋒魔輪逐漸凝鑄成形,光滑如鏡的表面上佈滿了他以諸般殺意魔念刻畫的符紋咒語,千百道刺目的閃電如蛟龍怒張在魔輪中騰夭呼嘯穿透出來,在虛空中劈裂開一條條淒厲的青色電芒。
夕雅的面色登時一變,赫然認出窠衛此刻祭起的正是他用本命元神煉化而成的“沉曉輪”。
三年前,自己的父親北夕部落老狼主北夕驁便是飲恨在這魔輪的一擊之下!
楚天,能夠躲得過厄運的撲擊麼?
第二百五十四章 覺醒(下)
北夕雅曾經聽老一代的狼魔族大薩滿在世時說過,參悟到天階境界後就可以剝離元神修煉出身外化身。
因此對於像窠衛這樣窺涅化槃的高手而言,便能夠化出部分元神鑄煉本命魔寶。
而透過這等方式鑄煉出的魔寶,威力遠勝旁類,不亞於同等級高手祭出元神後的御劍一擊。只因煉製不易,而且一旦毀損勢必波及本命元神,故而通常情況下誰也不願輕易動用。
何況,能夠剝離衍生第二元神煉鑄本命魔寶的,無一不是天階人物,環顧三界八荒又有幾人能逼使他們鋌而走險放手一搏?
“你行不行?”夕雅擔憂地仰臉望著楚天,問道:“不準逞能跟我說實話,要是打不過這幽魔豬,咱們就逃!”
楚天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他非常瞭解要讓夕雅說出“逃”字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那難度雖比不上將冥海捅破溝通三界,但也絕不遜色於鐵樹開花。
“能不能贏,要打過了才曉得。”楚天舉目望向懸浮在窠衛雙手上方的沉曉輪,心裡也沒有底。
他的意念根本無法透入天命盤裡,幾次嘗試都像撞擊在了一扇厚重的鐵門上,震得靈臺晃顫心神不穩。
畢竟,他的修為剛剛達到守一境界,無法像天階高手那樣凝聚魔識與天命盤交融溝通,這就像一個三歲的孩童縱然手中握著一柄足以碎裂山嶽的巨錘,卻終究由於氣力過小而望洋興嘆。
難道,只能站在這兒被動挨打等著窠衛運轉沉曉輪轟擊過來,好藉此再度激醒天命盤的神力?
想了想,楚天凝定心念與蟄伏在元神中的輪轉魔君蕭逆殘留的意志溶成一片,頓時一股強大的魔識應運而生,像海嘯氾濫席捲靈臺。
楚天的心神不由一陣恍惚,如同伸手推開了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扇記憶的大門,千百心緒萬般記憶湧上心頭,腦海裡同時產生出兩股意念與力量在交織在排斥,一股是本我,一股是真我,可他卻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自己?!
他的眼睛裡驀然騰起兩簇駭然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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