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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夕雅?”羅獄目瞪口呆,脫口問道:“那慕大人他——”
楚天回過頭望向羅獄,微笑道:“我是他們的朋友。”
這簡直是羅獄一生中所聽到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但很快他就相信了。
他看著含笑望著自己的楚天,明白對方是在等待自己的表態。沒有什麼可猶豫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一天之內救了自己兩次,現在和未來也同樣能夠決定他的命運。他單膝跪地鄭重地舉起左掌向紅月立誓道:“卑職誓死效忠大人!”
在羅獄的身後,他的三名麾下也一齊向楚天下跪立誓。
羅獄很清楚,這個誓言意味著什麼。楚天的身邊雲集了狼魔族、伏魔族和巨魔族的首腦與精銳,這樣的陣仗接下來要做的事已經昭然若揭。
他不僅不感到畏懼,反而有種久違的興奮,體內的熱血不由自主沸騰了起來。
五百里外的寂然城,一間靜謐素雅的茶室裡,兩個男子席地而坐。
靠門邊的是一位紅衣青年,瘦削的臉龐俊挺而冷傲,修長的身軀宛若雕塑般盤腿坐地,一雙細長的鳳目半睜半閉,纖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一道剛硬的線條,彷彿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事物能夠引發他的興趣。
在紅衣青年的對面坐著的是一位中年秘魔師,他一身苦修者的裝束樸素簡潔,赤裸的雙足深藏在臀部底下,被灰色的袍服遮掩。他靜靜看著正汩汩冒出蒸汽的水壺,目光如同幽潭一樣深邃平靜,讓人無從猜想揣摩。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寂靜之中,從秘魔師的胸膛裡不斷傳出詭異的微響。
他的左手輕按在胸口,袍服下的胸肌時不時會像波浪般微微蠕動。五根乾癟蒼白的手指慢慢地來回划動,似乎是在導引那團波浪的律動。
紅衣青年好像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他知道在秘魔師的胸腔裡,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灰黑色渴獗鼠正津津有味地品嚐著後者鮮嫩的內臟器官。
秘魔師的五臟六腑一邊在被渴獗鼠不停地蠶食,另一邊又在頑強地重生。劇烈的痛苦瘋狂折磨著他的神經,卻無法從木然的表情中看出絲毫的端倪。
這是一種苦修者獨有的神秘修煉方式,卻極少有人敢於嘗試。
“赤風死了。”秘魔師忽然緩緩開口道:“就在剛才,我和種在她靈臺上的觀心花突然失去了聯絡。”
“赤風帶了將近兩百名虎賁軍的魔武士,還有一艘戰艦。”紅衣青年漠然說道:“慕成雪一個人不可能辦到。”
秘魔師道:“很顯然,慕家一直有人在暗中支援他。烈鋒,在慕家的人出現前,紅月會還來得及收手。”
“不可能。”烈鋒冷然道:“父王對巨麓莊園志在必得,何況慕家未必是鐵板一塊。”
秘魔師默默無語地注視著水壺,隔了許久才說道:“水開了就會化成汽,最後什麼也不剩。”
烈鋒抬手拎起水壺,回答道:“我會親手澆滅這團火。”
水壺慢慢傾斜,從壺嘴裡瀉落的滾水澆落到爐火上。
“哧——”的微響火苗驟然熄滅,化為嫋嫋的青煙在茶室裡無聲無息地瀰漫開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冥晶(上)
僅僅兩天的時間,巨麓莊園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莊園各處險要位置,一座座秘魔塔拔地而起宛如矗立於幽夜中的巨人。
暗堡、地道、壕溝、陷阱、自制的弩機……五花八門的防禦工事到處如火如荼的展開,將偌大的巨麓莊園變成了一個熱火朝天的工地。
巨魔族、伏魔族展現出他們在這方面令人驚豔的才華與天賦,正常情況下預計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完成的工事,按照目前的勢頭進展下去,很可能十天之內就能全部竣工。
與此同時,由北夕雪親手佈置的秘法魔陣如同一幅龐大無比的帷幕將整座巨麓莊園籠罩在內,即使站立在十丈遠的距離,人們的視線也無法看到被一團團霧氣遮掩起來的莊園。
自然,這樣的一座秘法魔陣需要消耗大量的冥石。但隨著從赤風手中繳獲到虎賁軍的戰艦,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一箱箱高品質的紫冥石被巨魔族戰士從戰艦上解除安裝下來,儲存到紅石崖下的地穴裡,足夠讓這座秘法魔陣不間斷地運轉一年。
走馬觀花般視察巨麓莊園過後,北夕雪故作神秘地說要給楚天和夕雅一個驚喜,於是眾人便往地穴方向行去。
儘管羅獄還不知道北夕雪所說的驚喜是什麼,但眼前所見的一切,已經讓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