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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去哪裡,也不問幹什麼。
以她此刻的修為,儘管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但要出手擒拿楚天應該不是問題。可楚天好像對此一點兒也不在乎,仿似他賭定了雪憐城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這個傢伙,他果真能幫助自己擊殺雨傳淵麼?可他連天階的門檻都沒摸到,又豈能是業已突破造化神通之境的傳淵公子的對手?即便加上自己也是白搭。
明明瞭解到這點,然而雪憐城不知為何依舊對楚天的承諾抱有一線的期望。也許是因為除此之外,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反正依照碧落海雨家的家規,雨傳蓀被殺,作為妾侍的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殉葬的命運。左右是死,不如就賭一把吧。
雪憐城知道,除了一條命外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輸的了,也沒有什麼是輸不起的。
瀛巍洲的風貌和度朔山大同小異,只是更為寬廣也更為蒼涼寂寥。血紅的圓月下,凹凸不平的荒土無邊無際地向遠方的天際線延伸,很快就隱沒在鼓盪呼嘯的濃烈霧氣裡。
楚天駕馭碧鬃魔獅沿著巍山的一道山嶺風馳電掣,沿途寸草不生極盡荒蕪。偶爾會有一兩條黑黢黢的影子在突兀的褚紅色山岩後一閃而逝,卻是被碧鬃魔獅兇惡威猛的外形與氣勢嚇退的魔獸。
在魔舟裡悶待了十幾日,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碧鬃魔獅全速馳騁在群山之間。數十丈寬的斷崖,幾十尺高的峭壁,它無需御風就輕輕鬆鬆地一躍而過,身速絲毫不受看似笨重的體型影響。
興許是為了在新主人面前討得個好印象,碧鬃魔獅越奔越賣力,兩千餘里地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跑完。
前方,是一片荒蕪人煙的戈壁。一塊塊拳頭大小的砂礫被狂風吹起,如冰雹般在空中飛舞,卷裹起一團團濃重的煙塵和霧氣遮蔽幽空,即使是最為兇悍的魔獸也不願意靠近這裡。
楚天從碧鬃魔獅的背上躍落,掏了幾塊血冥晶丟進它的血盆大口中,吩咐道:“在這兒等我回來。”
他凝目打量戈壁,似乎在仔細回憶著什麼,然後邁步向前行去。
“嗚——”一蓬砂礫鋪天蓋地卷湧過來,在狂風的催壓下威力不亞於聖階高手的鐵拳一擊。
楚天正要凝神祭起不動如山印,已然湧到面前的砂礫卻匪夷所思地凝定住,然後緩緩下降落在了地上。
“謝謝!”楚天回頭向雪憐城頷首道,明白是她發動了魔識結界阻擋住了砂石的襲擊。一時間方圓五丈內風平浪靜,紅霧消散。
雪憐城木無表情,並未回應楚天,只是靜靜地跟隨在他的身後步入戈壁。
隨著兩人向戈壁深處挺進,砂石吹颳得愈來愈猛烈。五丈之外天昏地暗,無法看清任何景物。
忽然模模糊糊地,一條砂影在狂風迷霧中浮現而出。
它飛快地膨脹,只是一轉眼間便脹大至三丈多高,混跡在飛砂走石中悄無聲息地從背後掩襲向雪憐城。
第二百六十六章 征程(下)
“啪!”雪憐城凝念束成一條罡流之鞭,如黑電飛閃劈中砂影。
砂影的胸口猛然凹陷出一個漩渦狀的大洞,迅速將罡流之鞭吞噬入內。
意念隔斷,罡流之鞭如泥牛入海。
雪憐城凜然一驚,沒想到區區一條砂影竟有如此神通。所謂管中窺豹,在幕後操縱這條砂影的人,修為之高恐怕連自己也難望其項背!
眼看砂影就要突破魔識結界向自己撲來,雪憐城低哼了聲便欲施展末日流風鞭將它絞殺,卻見楚天停住腳步朝著砂暴深處朗聲道:“慕山,你不認得我了麼?”
“譁——”砂影應聲瀉落,化作無數礫石飛散。
楚天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我回來了。”
“唿——”漫天砂暴猶如帷幕般揭開,只見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身著紫夜風袍佇立在十丈開外。他的身後是一座古老陵墓,被砂土層層覆蓋,依稀還能看到滿是滄桑厚重的墓碑半掩於土下。
他宛若亙古的守夜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陪伴著沉寂無語的陵墓。
須臾的默視之後,他的紫晶色的眼睛裡漸漸泛起一縷笑意,朝楚天緩緩單腿下跪道:“陛下,不得不說您真的很守時。”
“陛下?”
雪憐城呆滯的眼神裡不由得生出一絲驚愕。身為碧落海雨家的人,她當然清楚古往今來上天入地,在幽魔界中能夠被稱為“陛下”的惟有輪轉魔君蕭逆!
“三百年,你的拳頭沒有生鏽吧?”楚天不由自主沉浸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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