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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能。
“呃——”傳蓀公子的靈臺一陣顫晃,各種煩亂的情緒紛至沓來牽動氣機,激得全身魔氣四處暴走瀕臨失控。
“喀喇、喀喇——”恍惚之際聖鞭神光沿著呼風喚雨旗攻入傳蓀公子雙臂。他的胳膊像被烤爆的琉璃,脆生生裂開一道道金紅色血口,似蚯蚓般飛速往上攀升。
徹骨的劇痛令得傳蓀公子神智一省,凝念強自壓下靈臺的波盪,雙手猛地鬆開呼風喚雨旗直撲楚天!
斬天吼聲如雷從斜刺裡殺到,重劍煥放重重光影如山如海朝傳蓀公子劈落。
傳蓀公子熟視無睹,頭頂驀然精光怒張竟是祭出了自己的元神!
“噗!”斬天的重劍劈入傳蓀公子肉身,眼前光影一閃後者的元神已飛掠而過。
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捨棄肉身祭出元神。即使稍後能夠成功斬殺楚天,他的肉身也必定會遭到眾人的亂刃分屍。
雖說天階高手已無金丹被爆之憂,即使肉身毀損只要元神不散依舊可以存活。但要想重新找到一具與自己完全契合的肉身,再施展奪舍秘法鵲巢鳩佔也絕非容易的事。
然而此際傳蓀公子業已徹底陷入瘋狂,他根本不願承認自己會栽在慕成雪的手下。要知道,那個窩囊廢乃是四大神罰家族盡人皆知的笑柄!
“慕大人!”夕雅和枯寂等人都在奮不顧身地向楚天撲來,但受到傳蓀公子散放出的黑色罡流遲滯,奈何鞭長莫及。
一瞬間,楚天和傳蓀公子之間一馬平川,彷彿天地之中只剩下這兩個四大神罰家族嫡系子弟的生死對決。
楚天的身形淵停嶽峙巋然不動,他的靈臺猛地掀起一陣風暴,喚醒了幽冥皇帝沉睡的魔識。種種記憶與意念如復甦的凍土,萌發出茁壯的靈芽在轉瞬間充盈激盪直要將靈臺撐爆。
楚天強壓錐心刺骨的腦海灼痛,左手再次打出十二式天機印。
然而這一次法印之中蘊涵的卻是來自於幽冥皇帝的無上意志與不朽威嚴!
洪荒無垠萬載亙古,在閃爍的印光中宛若魔君復活,天命重生。
傳蓀公子蒼白猙獰的臉龐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驚異,他的心神不自禁地震顫起來。儘管是窺涅化槃的神罰家族嫡系子弟,但在魔君的威壓之下,他不由自主地感覺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渺小……
一失神,他恍若忘記了自己面對的只是楚天而非蒞臨的魔君。
“嗡!”蒼雲元辰劍從楚天的手中脫飛而出,一式天外飛仙氣貫長虹。
除了傳蓀公子和他以外,誰都不曉得這一瞬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便是夕雅、斬天等人也只能夠隱隱約約猜想到一點蛛絲馬跡,卻依舊被眼前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深深震撼。
恐怕任何人都做夢也想不到,祭出元神的傳蓀公子會被輕描淡寫的一記法印懾服心神方寸大亂,縱使楚天本人也沒有預料到結合了天機印的魔君意志竟能有如許威力。
也虧得傳蓀公子先後遭受魔魘心功和天機印的輪番打擊,靈臺已出現破綻,加上聖鞭中蘊藏的狼魔族先祖意念,這才使得楚天冒險一擊大獲成功。否則在正常情況下,這一式“魔君印”絕對不可能徹底撼動傳蓀公子的心神。
“唰!”蒼雲元辰劍斬落在傳蓀公子元神的脖頸上,迸濺出一簇簇炫目的光花。
魔劍颼颼飛旋向楚天迴轉,傳蓀公子的身影晃了晃脖頸裂開一條銀白色的傷痕,冒出騰騰黑氣。
他似乎一下警醒了過來,眸中出現淒厲之色惡狠狠凝視楚天道:“你果然——”
“啪!”九尾光鞭雷霆萬鈞轟擊在傳蓀公子的背上,截斷了他的話語。
他的元神劇烈波動,然後從背脊上裂出一道黑色的縫隙,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鋒切割開來不斷往下延伸。
“砰、砰、砰砰!”夕雅的救贖之月、熾影的碧血金沙,還有斬天的重劍、枯寂的黑竹杖、羅獄的魔刀……
傳蓀公子渾身透過一股冰寒的感覺,元神身不由己地戰慄起來。
他的神智越來越模糊,影影綽綽看著四周有許多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閃爍在爆裂。
他極力睜開眼睛,依稀望見了楚天的臉龐,好似離得極遠極遠。
忽然,他好像察覺到什麼,木然轉過視線,卻看見不知何時雪憐城衣不蔽體正站立在遠處,呆呆地望著自己。
“救我——”他向雪憐城伸出手。
一陣罡風吹過,他駭然發現自己的手在融化渙散,然後是胳膊、胸膛……直至神智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