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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虎門鎮,嚴旭一番詢問之後,找到錢皓交待的“七寶齋”商鋪閣樓。
這“七寶齋”居於虎門鎮鬧市中心,四層閣樓和周圍小樓比起來,顯得鶴立雞群,是虎門鎮東西最全、生意做得最大的一家商鋪。
“客官,您需要什麼東西?”見嚴旭邁進店鋪大堂,旁邊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找你們張老闆,叫他出來。”嚴旭環顧著店鋪內部,冷冷答道。
感受勢頭不對,小二不敢開口多問,徑直往內堂趕去通傳。
片刻之後,從內堂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留著幾縷小鬍子,手還戴著數枚金戒指的肥頭大耳的胖子,“喲,這位想必就是天昊宗新晉掌門,嚴掌門吧?來得挺快。”
照理說,普通人見到修士應該又敬又怕才對,誰知這張老闆倒是顯得毫無壓力,甚至眼角里還有幾分輕視嚴旭的樣子,連語氣也帶著調侃味道。
嚴旭倒不馬上計較這些,直接說道:“哼,張老闆真是做得好買賣。趕緊先把錢伯放出來。”
“自然自然,小人凡夫俗子怎麼敢得罪仙師大人。”說著,張老闆一擺手,示意身後保鏢,“去把那老頭子帶出來。”
吩咐完手下,張老闆上下打量了嚴旭幾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錢伯腿腳不便,昨日留在敝處歇息一夜。人當然可以帶走。不過,嚴掌門,咱們這帳要算清楚才行。”
“今日本掌門親自前來,帳當然要一筆筆算清。”嚴旭冷眼盯著張老闆,將‘算清’兩字咬得很重。
被嚴旭鎖定氣機盯了一眼,張老闆肥碩身體不禁打個寒顫,察覺到自己失態,又立馬強打精神,說道。
“吳、吳掌門曾救過家父,念及這份恩情,以往天昊宗賒賬什麼的,我七寶齋從未計較太多。”
“不過嘛,最近生意不好做,以前的欠賬是該清一清了。另外,昨日貴派購置物品銀兩有假,所以未付,這兩筆加起來共計兩百餘兩。”
見嚴旭沒有打斷自己,張老闆清了清嗓子,厲聲說道:“嚴掌門,今天就把這些銀子交清,可不能再拖。”
“等錢伯到了弄清楚緣由再說。”嚴旭沉住氣,沒有當即翻臉。萬一動起手來,擔心對方會危害錢伯性命。
這時,兩個壯漢保鏢把錢伯帶到大堂,只見錢伯頭髮凌亂,額頭青腫,口鼻處隱隱還有些血跡。
“掌門,你可算來了!可要為小人做主。”說著,錢伯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一當著眾人的面講述了一遍,細數七寶齋藉著清點銀兩時機,將銀袋偷偷調包等伎倆。
“張老闆,現在你又有什麼說法?”嚴旭讓錢伯站到身後,緩聲問到張老闆。
只見張老闆捋了捋小鬍子,毫不在意,笑道:“我們七寶齋向來童受無欺,怎麼可能中途調包,我看是天昊宗沒銀子想賴賬!我張大山可不吃這套喲。”
這時,七寶齋門口有不少村民和來往客商駐足,在一旁圍觀。
一聽到張老闆如此大言不慚,人堆裡頓時議論紛紛。
“狗屁,從來店大欺客!上月家父病危,抓了幾味藥材,被痛宰幾十兩。”
“前幾日,一個獵戶挖到野生靈芝來販賣,不但沒拿到錢,還被打得半死扔出門外。”
“嘿,鎮東頭李家姑娘俊俏,被張老闆強行納為小妾,只扔給她爹五兩碎銀。”
聽到周圍議論,張老闆臉立馬綠起來,趕忙招呼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往門口一站,人群裡的議論聲這才小了下去。
“嚴掌門,要是帶著銀子,那就現在結清。若是沒有帶的話,再另說。”張老闆話也挑明,臉色不再假裝客氣,對嚴旭說道。
嚴旭倒是想看看這張老闆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說道:“銀子都交給錢伯帶出來,不可能有假。想再要銀子,自然是沒有。”
“既然拿不出銀子,嚴掌門,天昊宗還有什麼值錢家當抵押也行。吳掌門在世時,也在我們這當過好幾件東西,嘿嘿。估價自然不會讓你們吃虧。”張老闆湊到嚴旭面前,一臉得意說道。
“哼!先稱銀子有假,錢伯被你打傷,現在又想巧取豪奪,這是對天昊宗大不敬!”嚴旭一聲低吼,把張老闆嚇得連連後退。
張老闆趕緊躲到保鏢身後,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才站直腰喊道:“給你臉不要臉!今天由不得你,就你那天昊宗那堆破爛玩意,小爺還不稀罕呢!來人,教訓教訓這小子!”
話音剛落,十幾個壯漢從屋後魚貫而入,手裡持著各式刀兵武器,將嚴旭團團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