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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精雕玉啄的臉上顯出點點傷感,那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遠處火一樣的駿馬,直到消失在她的視野中,直到那長長的蹄印也消失…
隱劍連趕了三天馬,不禁感慨中華的博大,這麼遠的路,除了偶爾見到的一群群野獸,基本上也再沒什麼了。馬兒不比火車,它也會累,隱劍只能一邊牽著火兒一邊在大地上行走,這裡已經沒有雪了,白色的皮毛被風吹起,掃到隱劍的臉上,目之所及,終於看到了一所茅屋。
隱劍興奮地回頭道:“火兒,火兒,今天晚上咱們不必再露宿荒野了。”火兒似乎能聽懂它的話,乖巧地嘶鳴了一聲,用頭輕輕拱了隱劍兩下,看樣子也是十分的興奮。
隱劍放開了韁繩,道:“火兒,看咱們誰先到。”說罷賴皮地拔腿便跑,火兒長嘶了一聲,似乎在嘲笑,隱劍的速度雖然不慢,但在祿祿江湖中,最多也只能算是個中等偏下,還是靠著內功和衣服的功勞,怎麼可能與這種千里良駒相比呢?
等到隱劍氣喘吁吁地跑到茅屋時,火兒已經在悠閒地吃草了,隱劍哈哈乾笑了兩聲,見那茅屋中似乎無人,這才走了進去,屋中的陳設極為簡單,裡面有臥室,放了一張床,外面的屋子就是大廳,只有一張桌子,幾罐酒,簡單而樸素,看這屋子簡陋但卻並不骯髒,定是有人在此打掃,隱劍於是坐在桌旁,一邊休息一邊等待主人回來。
當隱劍昏昏欲睡時,門口的陽光似乎被遮住了,隱劍抬頭一看,卻見一個滿臉鬍鬚,頭髮蓬亂的人,他著著一身樸素地麻布衣裳,肩膀上扛了一隻野豬,此刻就站在門口,那人看了隱劍一眼,冷冷問到:“你是何人。”
隱劍趕緊起身行禮,道:“在下適才路過,因為疲憊,所以冒昧進入,未取得先生同意,還請先生見諒。”
那人觀察了隱劍一眼,但見他溫文有禮,於是點了點頭,道:“無妨,我一個人也是寂寞,可惜山村荒野,沒什麼好招待你的,還請包涵。”
隱劍笑著道:“先生這是客氣了,能得先生收容,已是萬幸,在下感激不盡。”
那人點了點頭,笑道:“你且稍坐,我去處理了這個玩意。”說著還晃了晃肩膀上那碩大的野豬。
隱劍於是又客氣了一番,直到那人端了幾盤菜上來,雖然現在還沒有飢餓和耐力的設定,但三天滴水未佔的隱劍還是食指大動,悄悄嚥了口口水,道:“還請先生高性大名。”
那人笑笑,無所謂道:“什麼大名,一個山野俗獵,當不起,你若不嫌棄,便叫我瘋子吧。”
隱劍沒反映過來,“啊”了一聲,這才道:“在下隱劍,如此見過瘋子兄。”心想這名字真的奇怪。
那人找了一缸酒,拍開了封泥倒了兩碗道:“小兄弟陪我痛飲幾杯。”
隱劍道了聲好,抓起碗來便幹了,那酒火辣辣地,入喉便如一團火,灼的人心肝具痛,隱劍大喝一聲,“好酒,我卻不知道酒原來是這個味道。”說罷已經淚流滿面,自己又倒了一碗。
瘋子奇怪地看了看他,忽然笑道:“小兄弟也有傷心事?”
隱劍從未喝過酒,此刻他只覺得眼睛咪咪忽忽地,象飛上了天一樣,頭重腳輕,但那酒卻如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內俯,這種來自內心的痛苦讓他感覺生活真實了很多。
隱劍看著那酒,喃喃道:“傷心,傷心,活在世上,誰能不傷心,誰又能擺脫傷心,我卻只是因為,只是因為——寂寞,寂寞而已。”
瘋子幹了一碗酒,道:“好一個只是寂寞,只有痛苦到了及處的人,喝這酒才覺得舒爽,才覺得解懷。”
隱劍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及了,這可真的是好酒,好酒啊。”
瘋子嘆了口氣,道:“可是我喝的太多,已經無法再醉了。”
隱劍嘿嘿笑了兩聲,又灌了一口下去,乃道:“曾經我一個人,在許多個寂寞的夜裡,就只有我一個人,那份孤獨,也是讓我無法釋懷,無法壓抑,無法控制,人,明明渴望一些東西,但卻永遠無法擁有這些東西,因為你難保自己會去珍惜它。”
瘋子陪著他幹了一口,笑道:“如此說來我倒是佩服小兄弟,但若有你愛的人出現,你還會放棄她嗎?”
隱劍搖了搖頭,似乎是要趕走醉意,他渾濁不清地道:“愛,怎麼愛,自己都不清楚明天去哪裡,目標在何方,愛她,豈不是害了她麼?這個真實的社會,再純真的愛都會變質,若想自己心裡不孤獨,不該去找愛人,更不該讓不該愛的人愛上你,惟有一個人,靜靜地消解,消解那份難言的寂寞,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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