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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因為在天災中失去一切的心理的創傷,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吧…】
試圖讓少女開啟心扉的路卡,是這麼想的。
——直到他徹底失敗為止。
雖然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但是事實上,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少女就一直抱著一隻破舊的兔子公仔。
【從來沒有離手啊…那個兔子的公仔】
【看起來那個公仔對她很重要呢,或者說,她很喜歡兔子嗎?】
不過既然有著重要的事物,那麼說明這個孩子不是真的沒有心的吧?既然喜歡的公仔是兔子,那麼愛屋及烏,相比她應該也不會討厭真正的兔子才對——這麼想著的路卡,於是特地為少女從雪林中帶回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可愛的長毛兔。
接過兔子的少女,似乎很溫柔地抱住了可愛的小動物,雖然依然沒有表情,但是卻也沒有露出厭煩,或者作出路卡曾經考慮過的當場把兔子扔掉之類的反應。
既然動作很溫柔,那麼就不是討厭吧?看起來,也許她的面癱只不過是單純的感情表達缺失罷了——路卡樂觀的想著。
——一天以後,他渾身發冷的站在二樓的陽臺,看到了少女在樓下某個陰暗的角落裡,虐殺著那隻可憐的生命。
生生扯斷兔子最敏感的耳朵;打斷四肢後活活取出它的骨頭玩賞;小心翼翼的剝開頭蓋骨,只為了觀察腦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然後路卡看到了,小女孩再沒有那麼純真的笑容——在取出眼球對準陽光,看到紅色的瞳孔將陽光聚集的美麗之後——
人類最恐怖的,往往不是什麼強大的存在,而是“未知”——
如果說女孩的外表是純正的人類幼女——甚至還非常可愛的話——
她的內心,毫無疑問屬於“非人”。
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這就是路卡對“鈴仙”最初,也是最後的判斷。
也是他在後背沁出一身冷汗後,對這個遠比他弱小的生命體,產生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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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兔兔怎麼樣了呢?路卡醬?”
“…兔兔?那是什麼?”
“就是鈴仙啦,你看她不是很喜歡那個兔兔公仔嗎?所以我決定這個就是她的外號了~很可愛吧?”
看著那傻大姐的樣子——這個實際上很有心計的女強人,會發自內心露出這樣的無防備表情,只怕說出去,都沒人會信吧?
而且…兔兔…呵呵,想到自己親自掩埋的那隻兔子的慘狀,路卡很想吐槽一下對方居然給那個東西起這樣的暱稱——真是諷刺又可笑啊。
——但是,算了,如果告訴她這些,恐怕反而會增添她不必要的擔心吧…身為除去守護騎士以外,星杯騎士中首屈一指的王牌,她總是奔波於大陸的各個角落,而除了自己和那個東西,她要掛心的人,還有…
那個東西,由自己來看管就可以了——只要她不鬧出什麼大的動靜,即使是非人,也最多會在某一天自取滅亡罷了。
不過,如果讓她掌握到了力量——那麼恐怕真的會成長為殺人鬼一般的存在吧?
——那一刻,路卡打定主意要斷絕鈴仙所有可能獲得力量的途徑——在法典國,這個途徑可以說應有盡有;
——那一刻,還不成熟的路卡,忘記了去思考,追查起因,只是單純的將鈴仙歸結為比較嚴重的心理創傷——傷到了靈魂徹底變質的程度;
——那一刻,路卡還不明白,“沒有調查過就沒有發言權”這句話,在很多時候,是能夠避免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的…
本能的厭惡著女孩或者女孩身上的某個東西,路卡其實放棄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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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那個人嗎…原來如此,看來我的判斷並沒有錯…呵,該說是一丘之貉還是蛇鼠一窩?】
站在走廊的拐角,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人,路卡嘴角掛上了嘲弄的微笑。
原來別人說自己挺會看人的,路卡還自認不是——結果現在看來,搞不好自己真的挺有識人的才能也說不定,不然為什麼自己在這裡最厭惡的兩個東西,就湊到了一塊去了呢?
懷斯曼。蓋魯格…主教。
對於整個法典國來說,路卡和鈴仙所處的一耦,只不過是法典國中央,那個整個大陸最大規模的教堂建築群“七曜大聖堂”的一個偏僻的角落罷了。
也就是說,這個坐落在城牆包圍之中的小小教堂,雖然清淨,適合修行和訓練,卻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