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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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歲開始說話,三歲學會走路。
五歲的時候醫生給我做了智力測試,得到的結果是69分。
據說,智力在70分以上的是正常人,69分叫做“輕度智力孱弱”。
當然了,我完全不明白孱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問孱字怎麼讀?不好意思,你真的問錯人了!*
雖然智力孱弱,但我確實不是白痴。醫生說,60分以下是亞白痴,25分以下才叫做真白痴。
我剛出生的時候,爸爸還很高興。齊家添了一個兒子,對於我們這個嶺南的農村家庭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隨著我展現出來異於常人的智商天賦,我爸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等到智力測試的結果出來之後,我爸徹底爆發了。
他把我和媽媽趕回孃家,然後獨自一人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他去打工,到了年底回村的時候,帶著另一個年輕的姑娘回家了。
媽媽帶著我到爸爸家裡大吵了一架,被爸爸的村裡人用掃把和鐵鍬趕了回來。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我媽媽告訴我,從那時候起,我就沒有爸爸了。
幸好,我還有一個疼愛我的媽媽。
長大了以後,我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去讀書,媽媽說那是因為村裡的學校都太差了,教不好我這樣的天才。
不讀書就不讀書吧,反正村子裡有好多好玩的。
我每天都在漫山遍野的瘋跑,追兔子、逮蚱蜢、掏鳥蛋……
可是別的孩子都去上學了,沒有人和我一起玩,有的時候還是有些無聊。
我也想找些小朋友一起玩,但村子裡的小孩只要看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掉頭狂奔。
他們怎麼可能跑得過我?我每次都能追上這些逃跑的小孩,搶走他手上的棒棒糖,然後滿嘴流著哈喇子,舔著棒棒糖揚長而去。
為這些事,媽媽沒少跟村裡的鄉親們道歉。但鄉親們好像都不太領情,看我的眼色也有些異樣。
“如果有一天他殺人了怎麼辦?”一個大伯當著我的面就對我媽說道。
殺人?我從來沒想過。
作為一個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我怎麼會殺人呢?這位大伯真會說笑!
不過媽媽好像真的有點相信了這位大伯的話,過了幾天,她帶我踏上了進城的客車。
話說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舅舅就是我媽媽的弟弟?當年我知道這一點的時候,真的是大吃一驚,我們家的親戚關係真是太湊巧了!
我的這個舅舅就在城裡的體校上班,媽媽帶我找到了他,兩個人一合計,最後決定讓我到體校去練跑步。
我腿長腳長,跑起來真的不慢。
但進了體校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人,跑得比我還快!
跑步跑不過他們,讀書讀不過他們,就連打架也老是輸給他們。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白痴?
不然為什麼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呢?
媽媽為我操碎了心,可是我總是讓她失望。
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足球。
第一次看到足球,是在電視裡。
播放的是一段齊達內的個人集錦。
他那炫酷的地中海髮型,和在球場上如入無人之境的盤帶,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馬賽迴旋!”
我的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在那一刻,我覺得從小到大的一切都離我而去,腦海裡只剩下馬賽迴旋的那個畫面!
“他是誰啊?”我開口問那個看電視的大叔。
“法國的齊丹都不認識,小屁孩滾一邊去!”一口濃重的閩南土語,這名字的發音聽起來竟然那麼熟悉?
齊丹!他也叫齊丹!和我一個名字!
第二天,在體校裡,恰好有人在足球場裡踢球。
“少個人啊!沒辦法了,白痴齊丹,你來頂一下啊!”
我上場了,這是我第一次上足球場踢球。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我一走上足球場,就覺得棒極了!
跑動、斷球,馬賽迴旋!
當我整個身體旋轉起來的時候,天空、草地、整個世界都跟隨我一起旋轉,在這旋轉的正中只有我,和球!
太爽了!我禁不住大喊起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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