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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說說到軍隊的時候,他就只說了裝備老舊問題,對於軍隊的訓練、武官的選拔等卻半句都沒說——司徒掌錢,“裝備老舊”屬於財政撥款的責任,而“訓練”和“武官選拔”卻是大良造和司馬責任——所以按照他的說法,這就全是“司徒”的責任,“大良造”和“司馬”卻被輕輕帶過;至於其他幾件事情也是同樣如此,總之就是一切都是“司徒”、“司空”不好,別人卻都沒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很精通這其中的關鍵,自然感覺不到其中機巧,可是偏偏張煌很清楚“四司”的職責,自然意識到這根本就是“太宰”荀成林在藉機打壓“司徒”薛建中,捎帶著給“司空”王鉅富也上了一點眼藥水,而“司馬”楊簫龍、“司寇”王祖上、“大良造”周成卻一點都沒有涉及到……只要不是傻子這時候都應該明白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一次典型的“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的舉動,偏偏著“太宰”荀成林還在這裡賣弄唇舌的把張煌當成傻子哄,張煌怎能不火冒三丈。
【就這麼三、五個人的小朝廷,你們居然還要拉幫結派勾心鬥角,這可真是秉承了國人特性——內鬥永不休啊!!】
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邊已經面色發青的“司徒”薛建中,張煌再次緩聲問道:“荀卿,孤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那邊荀成林聞言,再次躬身說道:“啟奏國君,再有就是如今世道不靖,人心不古,愚民懶惰頑劣,各地流寇蜂起,時有刁民聚眾作亂,請國君對其厲行鎮壓,兼之現在新主繼位之初,維修宮殿,選拔秀女,正是到處都要用錢的時候,老臣懇請國君提高賦稅以充實國庫。”
荀成林最後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很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感覺了,可是聽在張煌的耳朵裡,卻瞬息點燃了他的怒火!!
——百姓頑劣,流寇蜂起,需要厲行鎮壓並且提高稅率以充實國庫……這樣的混蛋建議你這個老東西也能說得出口!
張煌就算是再不懂政務,也知道民心不穩的時候應該下旨安民甚至開倉放糧,而這個時候居然還提議要再加稅,你個老東西還讓不讓人活了,你這是打算官逼民反還是怎麼滴?還“刁民作亂”呢,我看全是你這老東西逼得吧!!
【從“老大臣”降級為“老東西”,荀成林瞬間完成了自己在張煌心目中的N級跳,倒也頗不容易,不過按照他的建議,張煌不直接說“老混蛋”就已經算是他修養很好了!】
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擺擺手,張煌似乎很隨意的說道:“荀老所言甚是,不過孤才剛剛即位,什麼選拔秀女這一類的事情不妨稍後再談,以免擾民過甚,加稅這些事情也容後再以,至於其他建議,朕會加以考慮的。”
悄然把稱呼從“荀卿”變成了“荀老”,人們只看到張煌臉上的微笑,卻未感覺到他語氣中那種微妙的的寒意——不過張煌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剛才拒絕了老宰相的建議之後,個人屬性中“體力”一項忽然跳動了一下,不聲不響的從最大值100變成了80。
擺擺手讓宰相荀成林自行回列,張煌寒著臉說道:“司徒何在?”,六卿五官制中“司徒”管錢糧財政,這一點張煌很清楚。
聞言一個矮胖的傢伙馬上閃出班來高聲說道:“臣司徒薛建中叩見國君,國君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傢伙之前站在那裡。臉色已經鐵青一片,看著太宰荀成林的眼神,幾乎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張煌聞聲凝神定睛一看——呵~~好傢伙,真是見識了,能長的這樣富富態態體若圓球倒也確實不容易,簡直就像在腦門上刻上了“我是貪官”四個響噹噹的大字。
不過以貌取人一向不是張煌的“好”習慣,當初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所以依舊一臉平靜的說道:“薛卿,太宰所言是否屬實?”
“司徒”薛建中聞言,立時間恭聲說道:“啟稟國君,太宰此事屬實,近年來國內諸事不斷,各地刁民卻多有開墾荒地,生育子女而不報備官府者,白白造成國家稅款流失,請國君下旨徹查!”
唔?聽到這個報告,張煌不覺微微一愣,是不是“刁民”不好說,不過這種開墾荒地、生育子女卻隱瞞不報的事情,張煌卻相信絕對是有,不但老百姓中間有,只怕官紳之中幹得更多——這種事情肯定要查,必須要查,而且要徹查,管他是官紳還是老百姓!!
隱瞞土地、人口就等於是逃避稅收,逃避稅收就等於減少國庫收入,減少國庫收入就等於從張煌的口袋裡往外掏銀子……這樣的行為張煌當然是絕對不會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