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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當初西班牙足球俱樂部改制是一件大事，很多俱樂部都被征服要求限期整改，從會員制改為股份制，這事兒我都知道。”凱特。格雷西這個從不關心足球的人都知道，那確實是大事了。

“我不知道弗朗西斯科。弗洛雷斯是個什麼樣子的商人，但我想他應該不是那種特別有錢的。你說他們家是經營橄欖油生意的，有一個橄欖種植園？那算是很傳統的商人了，這種出口型商人受到的影響特別多，匯率的變化、政策的變化、甚至一場海上風暴，都可能導致他們的生意受損。當初赫塔費改制的時候，弗洛雷斯買下了球隊的大部分股份，成為了球隊的主席，然後他轉手就將赫塔費抵押給了銀行，以獲取更多的貸款……”

常勝聽愣了：“還可以這麼做？”

“有什麼不能這麼做的？”凱特。格雷西覺得常勝的問題很奇怪。“這是一個方便快捷的套取現金的做法，而且沒什麼風險可言。因為全世界幾乎所有的足球俱樂部都是在負債運營的……”

既然要成為常勝的經紀人，要涉足體壇，那麼必要的功課就得做，在這方面凱特。格雷西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如今說起足壇的那些東西，他也能夠頭頭是道了。

“你仔細關注一下每傢俱樂部的財政報表，你會發現他們每年都在負債，就算是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這樣的豪門也不例外，甚至球隊規模越大，負債就越大。”

這一點常勝倒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弗洛雷斯的做法，竟然可以透過這種方式來套現……“弗洛雷斯將赫塔費俱樂部抵押之後，獲得了足夠的資金，按照報紙上說的，他用這筆錢換掉了自己收購股份時的欠款，還剩下了一部分，就作為了球隊的運營資金。這也是很正常的做法，沒什麼好奇怪的。唯一的問題是赫塔費的成績太糟糕，市場太小，發展空間受限，這麼多年來都沒賺到什麼錢，弗洛雷斯還得自己往裡扔錢，還債的事情就更顧不上了，每年還一點點，連利息都不夠。債務就成了滾雪球，越滾越大，尾大不掉了。”

凱特。格雷西是金融方面的專業人士，比常勝懂，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常勝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第二天，諸多記者齊聚阿方索。佩雷斯球場，他們都是來向俱樂部求證這件事情的。

俱樂部的經理莫斯科多忙的腳都快沾不到地了，除了接待已經來了的記者，他還要不斷接聽電話。

但是他整個人卻並沒有顯得疲憊，而是有一種病態的亢奮。

他精力充沛，大聲呼喝著，指揮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在媒體們面前展示了一個臨危不亂，沉著鎮定的俱樂部管理者形象。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俱樂部的主席弗朗西斯科。弗洛雷斯。

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老闆椅上，整個人就像是陷在了柔軟的椅子中一樣。

常勝則坐在他斜對面的沙發上。

這間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常勝是在剛剛抵達球隊訓練基地的時候就被主席先生電話叫過來的，他預感到主席先生叫他應該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也許和昨天媒體報道的事情有關。

所以他將訓練直接交給了魯迪。岡薩雷斯，自己則隻身去往主席先生的辦公室。

當他推開門，看到弗洛雷斯一副頹勢，他心裡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只怕那些媒體說的真的不假。

赫塔費遭遇了一個大的難以想象的危機。

看到他進來，弗洛雷斯也沒有起身歡迎，更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陷在椅子中，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他這樣，常勝也沒吭聲。

“你是球隊的主教練，所以這事兒我不能瞞著你，常。”陷在椅子中的弗洛雷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了。

“報紙上說的是真的了？”常勝問道。

弗洛雷斯沒有回答常勝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銀行方面今天上午給我打過電話了，他們有一個小組會進駐俱樂部，開始查賬，與此同時，他們會凍結我們俱樂部的資金帳戶。也就是說……俱樂部無法按時支付你們的薪水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霹靂一樣直接炸在了常勝的腦海中。

截止到剛才為止，債務危機離他都還有些遠。

不過當老闆說出要停發薪水的時候，他知道，債務危機已經切實地影響在了他的身上。

停發薪水，就意味著他將沒有任何收入來源。

當然，如果只是停發他一個人的薪水倒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