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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客又問：“有關於這個任務的更詳細資訊嗎？”

石強沉吟道：“目前知道的詳情其實不多，據自這個任務呈現以來，還沒有什麼人能夠完成。首先能入得蕭峰高眼的條件不詳，其次，比酒時喝的酒不成能是普通酒，名叫‘百糧釀’，減少神智的屬性數值很是高，一旦喝多了，就必須要運用內力來減負，清醒頭腦。誰白了，斗酒就是比試內功。”

頓一頓，又道：“幫會里現在西域的成員有七十八人，我事先已經授意他們去接觸蕭不峰了，但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能震動任務。”

對這個結果，陳客亦有預料，獎勵如此高階的任務，豈是那麼好做的？看來，還得自己跑一趟，只是目前的局勢岌岌可危，他又暫時無法抽身離開。

斟酌一番後，陳客決定先把這個任務擱淺，等過了這一段緊張的時期後，再圖謀取。歸正距離下一次血菩提重新整理的時間還沒有到，可以暫且緩一緩。

當晚，陳客屢次衝擊衝脈未果，心情難免有些焦躁，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始終缺乏一個契機，以致使遲遲無法把拳經突破到第七境界。於是他停止自修，走出光明樓，信步走上光明頂最高的處所，曙光臺。

曙光臺位於東邊斷崖之上，本是一塊天然生成的巨石，有上百平方年夜，猶如一個型廣場般。

臺上本有明教高手據守，不過陳客上來後，叮嚀他們都撤失落了。

最後只剩下他一個。

一個人，站在高處，俯覽整個世界

高處不堪寒，北風呼呼，今晚的天色更是煙雲密佈，半點星光都無。看樣子，可能很快就要下雪了。

季節的更替，似乎總在不經意間完成。

“他們，在這裡。”

是終南的聲音，她倩生生地走了上來。

“有什麼事嗎？”

陳客的聲音一如以往的漠然。

自上次一別，終南返回了光明頂，便一直處於閉關狀態，現在才出關而來。

終南走到陳客身邊，忽道：“想不想知道我觸發出師任務的前提條件是什麼……呵呵，一定會不想知道的，因為，這些與無關。”

陳客卻道：“聽聽也無妨。”

終南咬了咬嘴唇：“我接受師命，出外歷練，是為了要領悟‘黯然’之境。”

這點在陳客預計之中，不過他還是問道：“何謂‘黯然’？”

終南悠悠一嘆：“原本我也不知道的，但後來經歷的種種，我終於懂了，原來‘愛而不得’，方為黯然。”

陳客默然，第一次，他不知該什麼好。或者什麼都不，反而勝過千言萬語。從他自己的角度，他對終南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也許正因為如此，終南選擇了他，才更容易獲得感悟。

終南又道：“有些話，今晚我過一次後就不會再和任何人提起的，我進入江湖以來，一直想找一個蓋世英雄作為雙修伴侶，但我發現，江湖上沒有這樣的人。這個江湖，已經沒有了年夜俠，同樣沒有了英雄。”

陳客道：“所謂年夜俠，所謂英雄，只存在臆想之中。得更簡單點，不經過美化神化的年夜俠英雄，其實也就是一個常人，有著諸多缺點。”

“我知道，但我已經無法改變了。所以，我心境如影。”

陳客緘默，聽她繼續下去。

“初初的時候，我強迫著自己愛上，但漸漸的，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心中便有了的影子，雖然還有些模糊，但我深刻地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產生了。我反而覺得有些害怕……”

聽著她的傾述，陳客若無其事，就好像聽故事般。

“但我更知道，這些還不敷，然而我迷惘了，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陳客沉聲道：“所以就來找我？”

“嗯……”

陳客面露苦笑：“這個我不克不及幫，也無法幫。心境玄之又玄，只有自己堪破了才算真正的曉得。否則，師門也不會叫出來歷練了。”

他的在情在理，如果什麼都能夠言傳身教，那麼高手早就能批次生產了。昔時陳客面壁多年，一舉建立武道，假如那時沒有完全領悟，能面壁一朵花出來才怪。況且如今事關己身，要終南愛上自己，感覺實在怪怪的，頗不習慣。

終南面露茫然之色，她原本以為自己領悟了，但忽然才發現，不過剛剛邁入門檻罷了，前面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彤雲翻滾，朔風呼呼。

忽然間，片片雪花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