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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家庭的重要經濟支柱,他不可能象父親那樣想當然地去思考問題。
沒錯,如果棋下出了名堂當然是好,報刊雜誌,新聞報道中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那些一流超一流棋手獲得某某大賽的冠軍,轉眼之間便日進斗金,單是獎金就比他一個普通技工十多年的收入都多,確實是令人羨慕,但事從兩面想,能夠成為這樣幸運兒的人能有多少?先不說全世界,單中國大陸據統計就有三千多萬的圍棋人口,而其中的職業棋手的人才有多少?區區四五百位而已,而在這四五百位職業棋手當中曾經獲得過重要比賽冠軍的又有多少人呢?翻過來調過去,好象只有那七八個知名高手你方下臺我登場,大家在輪流作莊,而其他的棋手呢?好些的還可以靠著給電視臺做大盤講解,為雜誌寫對局分析,開辦棋校等等獲得可觀的收入,更多的還不是靠著棋院發的基本工資和難得的幾次對局出場費過日子,論起實際收入,或許比一般公司的普通白領還不如呢。
的確,飛飛的圍棋下得很不錯,小小年紀就能達到業餘二段實力,在同年齡的小孩子中確實是非常難得,可問題是在這麼激烈的競爭當中,他是否能成為其中的成功者呢?先不說能不能成為可以常常拿到大賽冠軍的一流棋手,單單每年只有區區四個名額的入段指標就一定能得到嗎?那可是每次都有兩三百位以成為職業棋手為理想的衝段少年都在拼命爭取的目標,不到百分之二的成功率,其難度用九死一生來形容怕也不為之過吧?
據說有著‘宇宙流’美譽的日本超一流棋手武宮正樹的父親在研究以前成為超一流棋手者的入段年齡後得出一個結論,如果十三歲前不能成為職業棋手,那麼想成為超一流棋手便沒有什麼可能,因此做出決定,要是武宮正樹在十三歲前不能取得職業段位,就不讓他再繼續下棋。結果兩次衝段沒有成功,眼看十三歲就要到了,嗜棋如命的武宮正樹無論怎麼哀求,他的父親都不肯改變決定,急得讓武宮正樹急得經常在晚上獨自流淚。好在在那一年最後一次的入段比賽裡武宮正樹發揮出色,終於闖關成功,世界棋壇這才幸運地沒有錯過一位獨自開創出一種圍棋理念的大師級高手。
連武宮正樹這種在二段時期就能連破九段高手,被當時稱為九段剋星的天才少年都不能保證在競爭激烈的入段比賽中穩操勝券,連闖三次才僥倖得手,那麼現在僅僅不到六歲的飛飛又怎麼能肯定到時候可以順利過關?
下棋是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和很多的時間,據說現在那些十幾歲的衝段少年往往一年都是吃住在棋校內,每天下要六七個小時的訓練對局,為的就是在那十幾天的入段賽中脫穎而出,成為那百分之二中的幸運一員,但若是沒有成功呢?只有日復一日地去繼續那種枯燥的過程,直到第二年的機會再來。然而下一次的競爭並不會因為你多等了一年難度就會降低,競爭的人們絕不會減少而只會變得更多,於是,絕大多數的少年們只有再次等待下去,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總有一天,少年變成了青年,入段的年齡標準超過了,成為職業棋手已經成為鏡花水月,只能在夢裡面才能圓起,那麼將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學習階段都投入了沒有結果的下棋當中的這些衝段少年往後的路還怎麼走?沒有誰能知道。
所以,王國立的想法是:如果把圍棋當做一種業餘愛好,陶冶情操,排憂解悶,在不耽誤正常的工作學習的前提之下學學、下下並沒有壞處,但若是當成一種以後求生的職業來看待,則無疑是一種非常冒險的決定。
“怎麼啦?下棋不行嗎?又不用你出錢,只是讓你帶他去報個名,看把你給難的。”以為兒子是在為那一千二的學費心疼,老王頭有些不滿地斥責道。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還是塌塌實實的上課,學習更好,終究能成為國手的人只是少數,萬一到時候沒有當成職業棋手,錢白花了到還是小事兒,但耽誤的時間就補不回來了。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學習下棋當然是好事兒,這個我支援,可要是以下棋為職業我覺得還要好好研究一下。”王國立連忙解釋道。
“研究,研究,什麼都研究,讀過幾年書辦起事兒來就這麼粘乎。怪不得廠裡的效益越來越差,就是象你們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知識分子給搞的。好,你也不用為難了。大不過過兩天我帶飛飛去報名,你坐在家裡慢慢研究去吧。”老王頭是個炮筒子脾氣,什麼事兒也擱不住心裡,一見兒子不同意自已的想法,立刻就有點冒火的意思。
“喲,爸,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吵起來了?是不是國立氣著您了?你別生氣,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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