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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與中原群雄便絕難抵禦,實在不願意慕容復來趟這裡的渾水。
“是!”
慕容復帶著四個家將臨陣倒戈,站到灰衣人身後,心裡又是慚愧,又是疑惑,尋思:“這位高人識得我的先人,不知相識的是我爺爺,還是爹爹?今後興復大事,勢非請這高人詳加指點不可,今日可決不能交臂失之。”
群雄見對方隨便出來一個灰衣人露了一手,已經是驚世駭俗,藝蓋當代,幾句話便說得南慕容當場倒戈,心下更是大懼,此時便沒有哪個敢來出頭了。
天山童姥又道:“靈門禪師總算一道高僧,德行無暇,誰知道教出來的徒弟竟然犯了‘淫戒’,嘿嘿……嘿嘿……便連少林禪宗聖地,都變成了贍養私生子的福地!”
“大膽!”
“妖人休出妄言!”
群僧見童姥如此汙衊自家方丈,不由都是氣炸了肺。
“汙衊?你們方丈勾引正當妙齡的青春少女,更是令人家未婚先孕,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孩子……那母親不願兒子失去生父,便將他送入少林寺中,由那生父撫養,嘿嘿……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麼?”
天山童姥嘿嘿冷笑。
玄慈低眉順目,嘴唇緊抿,群雄當即大譁,而少林僧眾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目光注視到了一個少年僧身上。
第三百五十九章八卦陣(月票800加)
群僧注視之下,自然也吸引了其它武林群豪的目光。
那少年僧或許是第一次被如此多目光注視,啊的一聲,臉紅過耳,頗為手足無措的樣子。
萬眾矚目的這僧人看似二十歲年紀,濃眉大眼,一個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頗為醜陋,僧袍漿洗得邊角發白,卻甚是乾淨。
少林僧都認得,此僧乃是服侍玄慈的虛字輩和尚,名為‘虛竹’。
若說有哪個和尚最符合天山童姥所說,那自然非這個虛竹莫屬。
有的僧人心裡便想:“不錯,不錯,這個虛竹根器甚鈍,卻頗得方丈青眼,當年受戒後便提拔到方丈精舍,日夜相對,果然是父子情深!”
本來玄慈為人溫和敦厚,對每個少林和尚都是一般的親切,但此時少林僧,特別是那些慧、虛排行的小輩戴著有色眼睛重看,便覺得方丈對一個虛字輩小僧頗有提拔之意,更是連連青眼有加,果然與別人大是不同。
至於玄字輩高僧,卻大多不信,對天山童姥怒目而視。
“看來這些個小和尚還不信!”
天山童姥拍拍手,當即就有幾個靈鷲宮部眾將一名四十左右的婦人壓了上來,這婦人面色驚惶,容貌甚美,玄慈見到之後卻是全身一震。
“嘿嘿……這女人捨不得你,先將兒子送入少林,自己卻在少室山附近住了下來……保不準你們倆還夜夜私會,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
天山童姥狂笑不止。
這便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話說天山童姥原本的心性不至於偏激到此,甚至還很樂意幫助孤苦無依的女子,可惜當年在大理看到李青蘿之後便大受刺激,從此最恨男子負心薄倖,與女子偷情,而且是連偷情的女子也一起恨上了。
此時恐怕在她心目中,玄慈便是無崖子,葉二孃便是李秋水了,那是非得攪到他們身敗名裂,方可稍洩心頭之恨。
這人證物證一拿出來,群僧和眾豪傑齊聲大譁。各人面上神色之詫異、驚駭、鄙視、憤怒、恐懼、憐憫,形形色色,實是難以形容。
忽聽得玄慈方丈說道:“善哉,善哉!既造業因,便有業果。虛竹,你過來!”虛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
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臉上充滿溫柔慈愛,說道:“好孩子,我本以為可以將你帶在身邊,就近照顧,但二十年日夜見面卻不能相認,此種憂愁,卻又是大大的折磨了!”
此言一出,已經是確認無疑!便連幾個死忠都是臉色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來?過了好半天,紛擾聲才漸漸停歇。
葉二孃哭道:“你……你不用說出來,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麼辦?”玄慈溫言道:“二孃,既已作下了惡業,反悔固然無用,隱瞞也是無用。這些年來,可苦了你啦!”葉二孃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說不出,那才是真苦。”
當年搶走蕭峰的乃是方明,玄慈與蕭遠山便沒殺妻奪子之仇,蕭遠山也沒想過要搶了葉二孃的兒子報復,只擬將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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