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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無力，剛才的緊張好象是叫我連續跑了五千米。跑的時候不覺得怎麼累，但是一旦抵達終點，身體的運動停止下來，就全身虛脫，再也站不起來。

在沙發上僵硬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然後肚子抗議，叫我該去找吃的了。外面不想出去，冰箱裡還有一個漢堡，我隨手丟進微波爐裡，準備熱了吃。然後在桌子上，還找到一筒吃剩的餅乾，加上幾包酸奶。我想，這大概是圓芝留下的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幫你消滅一點。

啃著圓芝留下的餅乾，我心裡突然又一陣酸楚，無法形容的悲哀，讓人忍不住要流淚。怎麼了，圓芝不是好好的嗎？我卻為什麼想哭？

我哭是因為我自己，我每天晚上在激戰世界裡的冒險，每一次都是以性命做賭注。也不知道這樣的冒險還能堅持多久，也許哪一天我就會倒下，像過去的綺心、卡卡西、哀傷幻影。這一天可能永遠都不會來，也有可能就在今晚發生。

昨晚，在旅者之谷門口的那一戰，我已經判斷失誤，雖然招出了綺心準備擺靈陣，但是卻兩次都被遊俠打斷。最後，要不是老貓露一手，恐怕我現在已經在醫院的急救室裡。這麼多場大仗下來，這麼多條主線過掉，靠的是技術嗎？還是純粹是運氣好？

一個人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嗎？幸運之神會一直眷顧我嗎？王子說今晚要強行突破石峰矮人的防線，雖然我們的隊伍是很強，但是石峰矮人會不會比我們更強？何況後面還有一個看不見的冰後，她會搞什麼鬼，誰也不知道。

害怕，非常地害怕。以前過主線，我都沒這樣的憂慮，因為我是一個人，死了就死了。我那個無良弟弟根本沒把我當他的哥哥看待，而父母就知道抱怨我沒出息，我一個人在這麼遠的城市工作，他們看也不看來一眼，當我這個兒子沒生過。

所以我無牽無掛，所以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我的世界裡多了一個人，並不是說我有多愛她，甚至連我是不是愛她都不知道。但

是我能感受到圓芝的愛，她那種無微不至的關心，溫暖我的心，也溫暖我對自己的冷酷。

害怕了，怕我自己會死。這種害怕以前也出現過，那是在禎臺郡主線失敗的時候，那時候主線是過了，但是沒完成大師級。後來，來了美服玩家亮月祭，是她幫我們拿到禎臺郡的大師級。但是這次，還有人來幫助我們嗎？

如果我死了，圓芝會怎麼樣？如果她回到家，看到我僵硬地躺在床上，口吐白沫，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嚇到她嗎，還是會放聲大哭？我覺得，不告訴她實情，是一種折磨，是對她的殘忍。但是要我怎麼說出來呢？比被外星人綁架還離奇的事件。

說不出就寫吧，“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媽的，這算什麼開頭啊，也太喪氣了，怎麼看都像是遺囑。

然而我又轉而一想，寫遺囑也不錯，等我死了以後她才知道這些事情，總比我還活著，讓她空擔心地好。況且我告訴她激戰世界的事，她會不會阻止我，不讓我再玩？不玩激戰，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先不要太震驚，也不必為我的不幸感到過於悲傷。因為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沒有人強迫我，也沒有人拿什麼豐厚的利潤來誘惑我……”我繼續寫著我的遺囑，平時寫YY小說下筆萬言的我，現在卻感到舉筆困難。遺囑，還真不是一個好寫的題材。

“我告訴你的都是事實，並不是我憑空意想出來，也不是幻覺，雖然這一切聽上去都太荒誕，太不能令人信服……”我繼續在寫，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完了，我的漢堡。

這微波爐是不是壞了，怎麼會把我的漢堡烤焦？一團漆黑，已經不能吃了。我還是到外面去吃點東西吧？真是不走運，這幾天好象都很倒黴。

……

一個單身公寓裡，一名成熟性感的女子在臥室裡獨自醉飲，她臉上的紅暈已經像盛開的桃花，迷人芬芳。

“歡哥啊，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孩。”那女子輕輕地吐出這樣一句話來，旁邊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她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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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強行突破（上）

犛牛村外，前往柏里斯通道的路，我們在嚴寒之中準備，眼前也許會有一場惡戰將要發生。

“偉大的黛薇娜女神保佑，懇請您眷顧這些從阿斯卡隆出來的苦難生靈。”蒙若替他的難民禱告。

“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我給蒙若打氣道。

“呃！”一聲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