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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有這樣的一個絕對不能揭開的傷口,一旦揭開,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就是要別人的命。
原劇情裡,閻鐵珊會立刻開口趕陸小鳳走,接下來就是雙方撕破臉動手殺人。
很暴力。
蘇陽雖然從來不忌憚殺人,但是也絕不會被別人當作槍使去殺人。
他忽然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平靜的說:“閻大老闆,據我說知,珠光寶氣閣能有今天的規模,並不是因為閻家祖上有錢傳下來的。”
在座的除了閻鐵珊,唯一有資格說話的,當然就是他的大總管霍天青。
“你們什麼意思?”霍天青問的很直接很簡單,也很有效率,絲毫不繞彎子。
只有沒有把握應付局面的人才喜歡繞彎子。
蘇陽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山西第一大戶,珠光寶氣閣這麼大的基業,全部是閻大老闆一手創立的,這其中的艱辛我們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我們都相信絕對不容易。”
閻鐵珊沉著臉說:“的確不容易,很不容易。”
“既然很不容易,就應該珍惜。”蘇陽說:“況且能做到你這個位置的人,應該比一般人更加冷靜,要知道,很多誤會和廝殺,往往就是起源於不冷靜。”
“我兩位哥哥曾經和我說過,閻大老闆或許市儈,或許狡猾,手頭上也沾了不少血,但是絕對算不上一個惡人。”花滿樓端起杯子,緩緩的道:“我們這次來,只是喝酒的,並不想急於動手。”
閻鐵珊抬起頭望著陸小鳳蘇陽和花滿樓,胖臉上的兩隻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整個臉上的面板也開始鬆弛下來,整個人好像忽然老了十歲。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閻鐵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木然,右手提起酒壺斟了一杯,舉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他一身綢衫,衣袖寬大,卻始終筆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動,足見他定力奇高,在這緊急關頭居然仍能絲毫不動聲色,顯然膽色和武功都已經是上乘。
可他的臉上充滿了苦澀,好像喝下的不是一杯陳釀,而是苦澀的膽汁。
任何人做錯了事,都難免會品嚐到苦果,有時候時間會衝散這種苦澀滋味,可有時候卻恰恰相反。
蘇陽和花滿樓都沒有說話,靜靜望著他,等待他自己開口。
如果一個人願意開口,那麼就應該給他一個開口的機會。
閻鐵珊沉思了片刻,終於重新直起了腰,眼睛裡又重新有了光澤,似乎已經決定放下之前的包袱,坦然面對自己的錯誤。
閻鐵珊雖然身在江湖,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商人和江湖人有個本質的區別,江湖人只要有五成把握就敢拼命,而商人在沒有十成把握的時候,絕對不會冒險壓下自己所有的賭注。
江湖人寧死不輸氣,商人重實利。
像他這樣的老江湖和成功商人,只要能冷靜下來,就足以在很短的時間裡想明白,既然陸小鳳已經插手管了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就絕對很難再被掩埋下去。
因為陸小鳳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站著花滿樓和西門吹雪,花家的財富和產業比起珠光寶氣閣只多不少,西門吹雪的劍幾乎已經快要超越人間的極限。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快劍小蘇。
在珠光寶氣閣的情報裡,這個在大多數人眼裡只算得上二流的年輕人絕對不簡單,連青龍會都拿他沒有辦法。
如果說西門的劍足夠鋒利,那麼這位快劍小蘇的劍就足夠神秘。
神秘和未知,有時候才是人類最大的恐懼來源。
這是已經被無數事實證明過的,閻鐵珊絕對不願意去冒險用自己的身家姓命,全部財產作為賭注再去求證一次。與其冒著最後身死名裂,不如壯士斷腕。
閻鐵珊雙眼微眯,像是回憶起多年前的塵封往事,緩緩道:“這麼多年來,那些事我還依舊曆歷在目。當年,我們三個是分別來到中原的。我進入山西,最開始的幾年裡,我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尋找小王子,足跡幾乎走遍了大半個中原,卻一直沒有他的音訊。但是我卻始終沒有放棄的想法,因為在當時的我看來,小王子不僅僅是我的主公,甚至還是我的親人。”
在冷酷無情的皇家,太監與王子之間的關係,有時候甚至已經超過了血親。
“可是有一天。。。。。”
說道這裡,他頓了一頓,望了霍天青一眼,又看了看馬行空,似乎是讓霍天青請馬行空先離開,這種私密的事,本不是馬行空這樣的人有資格與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