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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搖搖頭繼續道:“在這姑娘二十二歲上,為了追捕一名獨行大盜隻身遠赴沙漠。在萬里黃沙中,單人單劍足足追了有三十八曰,終於被她發現了大盜的行蹤,兩人在大漠中一場激戰,大盜伏誅,那姑娘也身受七八處重傷,離死不遠。”
豔無憂隱隱覺得蘇陽說的這個人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忍不住問道:“她死了沒?”
“自然沒死。”蘇陽道:“她被一名西域王子所救,她昏迷了七天七夜,這位王子一步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了七天七夜。她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王子憔悴而溫柔的臉龐。而後半年,她就在留在王子處養傷,此後兩人更是結伴而遊,足跡踏遍大漠。朝夕相處間,這位姑娘終於動了真情,二人結為夫妻。”
“真是個好故事。”
豔無憂幽幽的嘆了口氣:“可這故事實在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像哄小孩子的童話。”
蘇陽笑道:“我倒是希望這只是一個童話,可惜並不是。成親之後,那名王子為姑娘取名為“霜妃’。。。。。”
蘇陽說道這裡閉口不言,淡淡的望了豔無憂一眼,豔無憂身體巨震,聲音微微發顫,問道:“然後呢?”
“然後?”蘇陽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說:“然後當然是上演一出始亂終棄的戲碼。那王子另外還有數十姬妾,成親不到一個月,就把姑娘送入了冷宮,非但如此,王子還在中原大肆宣揚是怎麼把這位冰清玉潔,無數少俠的夢中情人騙到手的,連兩個人床上的那點事也當作酒後笑談。”
忽然砰的一聲,兩人之間的梨花木圓桌裂成幾塊,轟然倒塌。豔無憂收掌寒聲道:“該死!他就不怕這姑娘宰了他?”
“莫怒,莫怒,王子該死,桌子卻無罪,非但無罪,還是要錢的。”
蘇陽看了看四分五裂的可憐桌子,搖頭繼續道:“你的擔心恰恰也是西域王子所想,王子心狠手辣,派心腹手下在霜妃的飲食中放入迷藥,乘著霜妃昏迷,毀去其容,又把她拋下懸崖以絕後患。”
豔無憂忽然問:“王子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就算始亂終棄,怕霜妃報復,殺了她也就夠了,為何去敗壞霜妃名聲?”
“你且聽我說完。”蘇陽道:“誰知道霜妃墜崖之後大難不死,另有奇遇。她矢志復仇,練成了三門絕技,可以控制人心魄的‘懾魂魔音’,吸人鮮血以提升功力,恢復容貌,保持容顏不老的‘化血魔功’,和見血封喉活不過一個對時的‘蒐羅神針’。神功小成之後,她找到西域王子,以“蒐羅神針”刺其雙目,吸盡其血。”
“殺的好。”豔無憂道。
“殺的是好。但導致這場悲劇的原因卻很可笑。”蘇陽搖頭道:“西域王子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根本就是一個賭約,一場有錢人之間閒著無聊的遊戲。”
“遊戲?”
“是。王子曾經在一次酒席裡,和幾個威震武林的世家二代子弟打賭,賭他一年之內能把這位從不對男子表現好感的姑娘弄上床。從大盜開始,一直到最後的毀容殺人,都早在安排當中。這位聲名赫赫的女俠,在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眼裡,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工具,一件玩物而已。”
豔無憂譏諷道:“好一個王子,好一群世家大俠。”
“這還不算完,這位霜妃又把那幾個世家全部屠滅,從此後,她姓情大變,整個人開始入魔。”
豔無憂淡淡的說:“任何人遭遇了這種事,都會姓情大變。”
“故事到這裡只進行了一半,也許你該把後面的聽完。”
第九十章 全世界的悲劇
“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吧。”豔無憂問道:“於是我姓情大變,加入了幽冥山莊,殺害了眾多武林人士?”
“你太善良了,真的。”蘇陽搖頭道:“殺害眾多武林人士,這種事只是個人能力問題,絕對不是殘忍,我也經常幹,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一點,你還不夠資格被我視為魔頭。”
豔無憂臉色微變,追問道:“那我還做了些什麼?”
蘇陽微微的眯起眼睛,眉頭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
每當蘇陽有殺人衝動的時候,眉頭就會忍不住的跳。
想殺人,和殺人並不是一回事,想殺人是一個人心底對於另一個人喜厭的本能,而殺人有時候只是一種需要。蘇陽可以笑著殺人,但想殺人的時候絕不會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緩緩的說:“你最好站到離我遠些的地方去聽,因為我很難保證,我說這些的時候,會不會忍不住殺了你。